“小姐,老爷来了!”舞鸾撩起珠帘,走进来一名中年男子。
“荨儿?”
屋内的女子突然站了起来,身着单衣,怔怔的呆在那里,喃喃道“爹?你怎么来了?”
“爹,来看看爹的宝贝女儿!”沐川河拉着沐筱荨坐下,看着那张与墨云有七分像的脸,一时间想说些什么,却卡在喉咙里出不来,自从荨儿不傻了之后,那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像极了年轻时的墨云。对于这个女儿,愧疚,疼爱,他只想找些时间弥补一下!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沐筱荨对着舞鸾等人挥挥手,把她们给打发出去。
“爹。”
沐川河慈爱的笑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令牌,放到沐筱荨手中,“那好,爹也没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必要的时候,拿着它去城外三十里的破庙,它会帮到你的!”
沐筱荨一愣,瞧着自己手中的令牌,古怪的花样,不明的玉种,以及诡异的字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爹,这是?”
“荨儿不要多问,这是爹的东西,你放心便是。”沐川河再次将令牌送到沐筱荨手中,“危机的时候,它可以保住你。爹也就只有这个了!”
“可是!”沐筱荨攥紧手中的令牌,“荨儿拿走了这块令牌,爹怎么办?”虽然不知道这块令牌什么来历,但就看着亲爹那种话不说完的样子,估计……
“荨儿!”沐川河突然打断了沐筱荨,“你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想别人提起这块令牌,明白了吗?”
“好!”
或许,这令牌还真有什么作用吧!
“还有,这个箱子,你拿好!”沐川河从一旁打出一个比巴掌大些的箱子,“这个,是你娘留下的东西,只有与她相近的血,才能打开。这是,你娘走前留给你的!”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能打开它?”
沐筱荨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好神奇的样子,还滴血!
“恩,你娘说了,要爹在你出嫁那天交给你,记得,等你和尊武王成亲之后,再打开它!”
“好!”沐筱荨略有些哽咽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觉得心被扎了一下,思想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那么,爹先走了,翎宝斋的人来了。”沐川河按下刚要起来的沐筱荨,“坐下,爹的荨儿,一定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
“小姐?”舞鸾从门框处露了个脸出来,“翎姨来了,小姐?”
“让她进来吧!”沐筱荨重新舒展开笑容,今天,怎么说,不都是她结婚的日子吗?
她并没让那个儿孙满堂,父母健在的孙婆婆来,看了沐悦琪出嫁之后,突然觉得,没有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出嫁,还不如一个人认真准备。
所以,惜墨阁,还是安静一点的好。
“见过主母。”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皮肤保养的很好,就是有一头的白发,徒然增加了一份悲凉。
“起来吧!”沐筱荨做到梳妆台前,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吧!”
“是。”
翎姨双手各拿着五彩丝线的一头,认真的绞去沐筱荨脸上的汗毛。
“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
沐筱荨就端坐在那里,翎姨快速的给她开完脸,随后拿起胭脂水粉,认真仔细的给沐筱荨描了一个Jing致的妆容。
最后就是梳头,沐筱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原来时间变得这么快!
从镜子了看到翎姨拿起梳子,轻轻撩起自己的头发,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一边梳,一边念,从翎姨的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感情,手中的梳子落在沐筱荨的头上是,明显感到了轻微的颤动。
沐筱荨皱眉,抬头看着镜子中的翎姨,却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
弄完这一切,天已经大亮,屋外,响起了唢呐声;屋内,沐筱荨已经穿上了大红嫁衣,带上了凤冠霞帔。
丞相府的大门前,一名高大的男子跳下马来,即使是一身狂妄的红衣,也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高贵。男子身后,是一个八抬花轿,饶是那些自称富贵的人,也没见过这么华贵的花轿。
轿顶上缀满了硕大饱满的东珠与夜明珠,轿身是由千金难求的金丝楠木打造的,前面红色的幔帘,是最新下来的蜀锦。一顶花轿却无处不在显示着奢华,更为令人醒目的是。男子身后,红色的地毯一直蔓延到尽头,一直到人的眼睛砍不到的地方。
不远处,迎来了另一位新郎,停在了丞相府门前,普通的花轿,普通的迎亲,为首的新郎虽然郎虽然样貌俊秀,却给人一种颓废和懦弱的感觉,与一旁的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东方冥月阔步走了进去,不少人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