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兵出征,这是何意?
有些心思灵活的,便已经在猜测周皇后是不是在培植亲信,以夺兵权。而周泰是百官之首,部下门生弟子在朝中甚多,自然唯他马首是瞻,纷纷出列保举李小民,自称每天都看到他的部下围城跑步,操练之时,呐喊声传遍四野,其英勇剽悍,名传四方,果然是少年英雄了得。若有他统兵出征,必然会不日便奏凯而还。
右相钱松却出班奏道:“启禀皇后,那小民子本是太监之身,如何能统领大军?况且他又无统军经验,若令他出征,只恐众军不服,请皇后明察!”
周泰怃然道:“那依右相之意,该当如何?”
钱松微笑道:“臣保举一人:御林军统领钱伍林,弓马嫺熟,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奉命出征,定可一举荡平贼寇,不负皇上圣望。”
周泰摇头道:“右相言之差矣!钱将军固然武艺超群,可是为人鲁莽,兼且未经过战阵,茂然让他领兵出战,只怕不利。”
钱松冷笑道:“钱伍林未经战阵,难道那个小太监就是久习战阵么?不过一个下贱奴才,若让他统兵,只怕会让天下人,耻笑我大唐无人!”
李小民此时已经到了大殿门外,用他那超凡的听力,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一听钱松这么说,不由大怒,寻思:“好个老匹夫,敢说我是下贱奴才,跟你外孙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泰和钱松身为左右二相,既起了争端,门下弟子,在朝中为官者也甚多,都挺身而出,努力支持自己的恩相,相互争执起来。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纷纷,喧闹声渐渐大了起来。
只有秦援为首的武将一派,站在二相当中,甚为尴尬,只叹息朝中现在没有什么能打仗的大将,不能拿出去和二相提出的人选相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次打仗露脸的机会丢给其他势力的人了。
李小民在殿外听得真切,心中疑惑:“周泰和我又没什么亲戚,干什么这么帮我?虽然他是我便宜岳祖父,可是他自己又不知道我和他外孙女的亲密友谊……唔,我知道了,是周皇后授意她老父亲这么干的,怪不得这些日子她经常召我去问长问短,又赏些好吃的点心给我,夸奖我老实肯干,原来是想拉拢我!难道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兵权,或是所会的仙术?看来她们真的不认识什么会仙术的人,没有龟山派的法师做后盾,就算是身居高位的人,也会有些担心啊!”
明白了自己的价值,李小民心怀大畅,心里想道:“既然我这么重要,那么我直接说要娶她女儿,她也该不会严词拒绝吧?”
正在盘算,忽听朝堂上侍立的大太监扬声止住众官喧哗,周皇后清声道:“既然二相决断不下,不如宣李小民与钱伍林上殿,当堂看上一看,二位意下如何?”
二相自无不从,都点头称是。
一个太监走出宫门,高声叫嚷道:“皇后有命,宣李小民、钱伍林上殿!”
李小民一直守在殿门口,闻声便迈步走了进去,穿过百官之间的通道,走到玉阶之前,翻身拜倒,心里默默念诵:“岳母大人,你的女儿服侍得我那么舒服,拜你一拜,也是应当的。现在这么多天不见她,还真怪想她的,什么时候,我是不是该让李白从苏联回来,好好安慰安慰真平公主?”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玉座之上,珠帘后的佳人含笑问道:“李小民,本宫命你统领镇邪军,你做得如何?”
李小民在玉阶下叩首道:“启禀娘娘,臣自受圣恩,每日里常思报效,现在每天都带领士卒,严加操练,并让他们每天望天叩拜,心中怀念陛下与娘娘的厚德,此生定忠于朝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皇后微微一笑,温声道:“永州贼寇作乱,周丞相保举你前去剿贼,你可愿去么?”
李小民慌忙叩首道:“臣才疏学浅,未经战阵,承蒙周相爷保荐,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去不剿尽贼寇,誓不还朝!”
周皇后含笑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穿着厚重的甲胄,踏着沉重的脚步,大步走进殿来。
来到李小民的身边,壮汉翻身拜倒叩首,嗡声嗡气地道:“末将钱伍林,叩见皇后娘娘!”
周皇后又将先前的话说了一遍,问道:“若派你统军出征,你可有信心剿灭贼寇么?”
钱伍林本是钱氏子侄,钱松与李熊费尽心机,才将御林军统领这么重要的官职夺到手中,委派他担任,现在更是给了他一个立功升官的大好机会,不由大喜,拜倒叩首道:“皇后放心,末将必不负圣望,斩了所有贼寇的首级,拿回来回报皇上!”
周皇后微微皱眉,沉吟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你们先起来说话。”
李小民站起身来,大着胆子偷看帘后那窈窕佳人,却只能看到皇后礼服掩盖下的性感娇躯散发诱人的气息,其他的都看不清楚,不由微微惋惜。
扭头看看钱伍林铁塔般的身躯,满怀敌意的眼神,李小民微微一笑,向上躬身道:“娘娘,小人愿与钱将军比武定输赢,若是小人败了,自愿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