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在府上伺候多年,本相实在是不忍对你下手。”千寻南稍作停顿了一下,“你一向做事严谨,万不该犯这等错误。”
这时赵飞扬上去说道:“相爷,末将有个两全之策。”
“什么人?”赵飞扬极为阴冷紧张质问,话毕,他已经冲出门外。
月儿大惊,她惊慌的收起手中的药包,也走上去说道:“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月儿哭哭啼啼的说道:“相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求相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千颂儿一副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一天没看到你,所以起来就起来看看。”
“万一皇上追问起来,咱们当如何应对?”千寻南不反对,也就是赞同赵飞扬的看法,如果能阻止千颂儿进宫,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月儿一对充满惊悚不安的杏眸,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但她内心并不糊涂,刚才她听的很清楚,他们密谋要杀千颂儿,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这件事可这件事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千寻南还没有来得及应答,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砰!”
“没事啊,就是想你了。”千颂儿傻乎乎的笑了笑。
千寻南拿起圣旨,随手丢了出去,赵飞扬伸手接过,打开圣旨,一眼扫视大概,原本就蹙起的眉眼,那道凝重更加深了几分。
“月儿伺候大小姐多年,相信大小姐一定对她深信不疑,不如就把事情交给月儿去完成,全当是她将功赎罪。”
“这里有一包乾容散,无色无味,入口便死,没有任何痛苦,是自己留着,还是给你主子留着,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赵飞扬揪起地上的月儿,欺身在她面前,以警告的口吻说道:“本将军提醒你,你若敢有任何不良念头,本将军不惜送你全家归西。”
“你若识相点,本相赏你个痛快,否则...”千寻南一脸阴沉的瞟了月儿一眼,那厉目中的寒意,足以渗透心骨。
赵飞扬随手将她甩在地上,也将手里的拿个小纸包丢在月儿面前,他料定,月儿不至于拿全家人的性命冒险揭穿他们的诡计。
月儿心里抽痛万分,可是她不能有任何异常,所以她又暗淡低沉的说道:“小姐找奴婢可有事?”
“少将军饶命...少将军饶命...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月儿兢兢战战的匍匐在地。
赵飞扬斩钉截铁的说道:“末将此次若再失手,甘愿受一切重罚。”
月儿拿着那包沉甸甸的毒药,精神恍惚的回到颂歌阁。
“少将军饶命...少将军饶命...”月儿吓得瑟瑟发抖,看到千寻南威严凛凛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更是大惊失色的连连叩首,“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赵飞扬双瞳微缩,眼神中洇上一道阴冷,“末将认为,当务之急,咱们不如趁早先解决了她。”
赵飞扬揣测着,千颂儿对月儿无话不说,且月儿是千颂儿身边最亲近的丫鬟,想必千颂儿的一切,她再熟悉不过,如若利用她除掉千颂儿,想必要事半功倍。
月儿一脸惊恐的瑟瑟发抖,面临自己酿下的祸端,她没有理由牵累全家,所以她没有其它选择。
月儿一时控制不住内心的无助,千颂儿给了她太多感动,
千寻南低眉垂眸,心里暗自高兴,赵飞扬不愧是诡计多端,这种善于利用的手段,也算是高明中的精明。
“月儿,你回来了。”千颂儿在月儿刚进院,她便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
“说说你看法。”千寻南一张老脸冷沉,横肉中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对于这个噩耗,他何尝不是如雷重击。
“说。”千寻南低沉的音声中,布满一种独具的威严。
千寻南没有急着表态,而是设想,如果千颂儿自己失足惨死,岂不顺理成章的合了他们的意愿,不动声色,千寻南冷言说道:“红枫节上已经失手一次,本相不想再看到同样的结果。”
“不...不...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想死...”月儿双眸瞪着对死亡的恐惧,她跌坐在地,唯唯诺诺的连连后退。
“你!给我进来。”赵飞扬像揪小鸡一样,一把将月儿拖进书房里。
赵飞扬嘴角,那似笑非笑中,流露着阴险和得意,“相爷忘了,咱们的这位大小姐天生智障,保不准哪天,自己给自己酿成一场悲剧。”
只见赵飞扬行色匆匆的走进来,他没有平时的礼数,而是一脸凝重紧张的说道:“相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皇上下旨晋封大小姐为皇后?”
“相爷,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一个傻人坐拥国后宝座吧?”赵飞扬显得有点束手无策。
千寻南的对于赞同的事情,向来都是以默认为表态,赵飞扬又走至在月儿面前,厉目冷言道:“眼下相爷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为自己选择一杯毒酒,白绫或匕首,二是选择寻找生机,当然就必须有人替你去死,你自己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