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该怎么办?动手?弃车逃跑?”简单的两个方案,不断地在脑中盘旋着,但没收到郝莲娜的暗示,我仍不敢轻举妄动。
“不要呀,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郝莲娜老泪纵横地哀求着。
我惴惴不安地说道:“我是想说……呃……艾美,我们不去救艾美吗?”
郝莲娜从车厢里缓缓走出来,抬头望着对方时,不单是那群抢匪,就连我也呈现目瞪口呆的状态。
只见其中一人神情嚣张地坐上了马车,另一人小心谨慎地打开车门,入内搜查一番。直到没有发现异状,他才朝马车上的人,和身后的强盗头目打了个安全的手势;接着这两人就开心地驾着车、骑着马,缓缓回到了强盗群中。
“要出手吗?”我握紧的拳头,已经从掌心渗出紧张的汗水。
还好不幸中的大幸,这支恫吓意味甚浓的嚆矢,上头并没有传来魔法波动,至少证明来人用的不是魔法利箭,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
“到底要不要动手呀?”我心里暗自焦急。
一身破旧的麻衣粗布,满头花白凌乱的头发,佝偻的身躯和那张布满皱纹,历经沧桑的哀怨面孔,怎么看都不像正值花样年华的美丽女孩。
由远而近的“哒哒”马蹄声,提醒我已经到达出手偷袭的最佳范围;但那两个女军官不知在想什么,居然没有动手的意思。
很快地,两盗匪与我距离不到五公尺!
见敌人远去,她马上挺起纤细的腰肢,恢复优美的体态,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道:“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偷袭心理学’这门课呀?什么叫偷袭?就是要出奇不意嘛!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仔细计算,敌我之间偷袭发难的最佳距离?”
直到两道高大的黑影从我旁边匆匆闪过,我仍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左右两侧掠过,就这样白白错失了突袭的最佳时机。
四公尺……
她怒不可遏地打断我的话头继续数落道:“就算你现在还不属于皇朝禁卫军特战队的一员好了,但这种基本常识你应该晓得吧?嗯……你该不会上这门课的时候都在打瞌睡,还做着淫秽不堪的春梦吧?我看你呀,还是回去学院……”
想不到她竟然大笑道:“哈哈哈!与其担心她的安危,倒不如为你自已祈福吧。”
假如没有精湛的箭术及臂力,根本办不到。
她完全不给我辩驳的机会,径自霹雳啪啦骂了好一阵子,直到发泄完心中的怒气才肯住口。
眼看着两名抢匪缓缓逼近,紧迫窒闷的气氛,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令我的额头不自觉冒出涔涔冷汗,迅速滑过紧绷的脸颊,滴落在滚烫的黄土地上,隐约发出“滋滋”的轻微声响。
不理会我惊疑诧异的目光,郝莲娜拖着虚软无力的踉跄步伐,走到盗贼头前面二公尺站稳,以苍老颤抖的嗓音哀求道:“各位大人行行好,我现在只剩这辆马车载我进城而己,求各位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两公尺……
那位骑着悍马,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首领,顿时露出鄙夷的目光道:“哼!就算再怎么烂的马车,也能卖个百八十元,所以你不要跟我装可怜。真要哭穷的话,我们比你还穷!格利诺、亚吉鲁,你们两个去接收马车。”
“?!你还好意思说这句话!”
一公尺了!
“那是什么?”我指着
“我……”
“为什么?”
对于艾美不在车里,我内心感到疑惑的同时,也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道:“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还有一名不知藏身何处的箭神……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遭人暗箭穿心,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我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随者话落,两名长相粗犷的年轻男子,骑着马匹从他身后走出,绕过郝莲娜看似孱弱的身躯,朝我这里缓缓骑来。
看着他们在谈笑声中扬长而去后,我才快步走到郝莲娜身旁问道:“师……
师父,那个……艾美……“没想到她却转过头来狠瞪我一眼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看准时机率先发难?““啊!我……我……我没收到你的命令或暗号呀!”我连忙辩解道。
于是这辆陪伴我们陪伴我们短短几天的马车,就这么轻松落入强盗手中。
车厢里的艾美,出奇地也没有动静。
她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用眼角斜瞟了我一眼问道:“好了,你有什么话要说?”
因为话才刚说出口,我就看见远处滚滚飞扬尘土中,忽然冒起冲天的熊熊火光,及沉闷“轰隆!轰隆!”的爆炸巨响。
三公尺……
不仅如此,这两人经过我身边时,竟然用鼻孔喷出轻蔑不屑的冷哼,仿佛在讥笑我的胆小怯懦。
此时郝莲娜正发挥哭天喊地的看家本领,不断地向盗匪头子讨饶……
“师父,怎么办?”我对着车厢大叫,脸上难掩恐惧的神色。
“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