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云梓萱在废庙内,何必要假以他手?除非庙内还有其他敌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不会对云梓萱有什么不利吧?这样想着,舒楚和西门慎独不等宝树他们回答,齐齐向庙那边掠去。宝树露出一个苦笑,带起跌坐在地的师弟,也跟着掠去。舒楚猜得不错,庙内果然还有其他人,隔了十余丈时,舒楚听到了庙内的说话声,凝神听去,却听到一中年低沉男声“梓萱,你这是何苦,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听到这话,舒楚若有所思,反倒停了下来,慢慢地朝前走!没有听到云梓萱的回答,只是略显得急促的娇喘说明了她并不是很高兴,对于这点,舒楚自然理解,任谁被非自主地弄到陌生的地方来,还是在夜里,也会不高兴的!“你想想吧,反正你不答应,我也得让你父亲答应!”那男子的低沉声音也微喘,似是有些恼怒。后边赶上来的西门慎独见舒楚慢步向前,也停了下来,庙中男子以为外边的还是自己人,所以也不忌讳,声音虽然不大,但西门慎独也听得清清楚楚,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脸色不由变了一变,看了舒楚一眼,默然不语。“你妄想,别以为云府好欺负!”庙中的云梓萱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语调,可以想象如他这般温婉的女子用这样的语调,肯定是盛怒至极。想继续听下去,背后传来了宝树和尚装出来的咳嗽声,舒楚耸耸肩,倒不好继续再偷听下去,只得迈出了步子。西门慎独的脸色有点难看,默默地跟在舒楚的身后。云梓儿此时已经清醒过来,闭上眼的他到此时才知道已经打完架了,可惜,把头埋在舒楚怀里的他没能够看到打架的过程和结果,不过聪明的他知道舒楚没什么问题,摇头回顾,看到了摇晃的步履蹒跚的那个和尚,自然晓得结果,欢呼起来:“舒哥哥就是厉害啊!”又接着听到了庙里云梓萱的声音,虽然很熟悉,但还是问道:“哥哥,我姐姐就在里边吗?”越来越觉得和舒楚有必要更亲近,所以他直接喊舒楚做哥哥了。奈何云梓儿的声音比较大,庙里的人很明显地听到了声音。人影一闪间,一道人影从庙中掠出,快如箭矢。立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名白衣青年,长相不错,不过脸上的神情很冷,目光透着有如野兽一般的警惕和杀机,腰上挂的却是一柄无鞘锋利长剑,闪着寒光,一如他整个的人。他的目光投向了舒楚身后的宝树和尚,带着几丝询问,却不出声,只是挡住了众人前进的方向。没有人怀疑,再向前迈一步,这个人会毫不犹豫的刺出他的长剑。“宝树大师,这两人是谁?唔,居然还有个孩子!”出声的不是这个白衣青年,却是离庙门口不远的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身着一袭青衣,没带兵,言语一如先前听到的,倒满有一种雍容的气度,如果不是他面色苍白,目光中带着狠毒,倒也卖相不错。“噫,是你?”话才刚说完,这中年人已认出了西门慎独,微微吃了一惊。宝树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一边的西门慎独却已接过了话头“确实是我,大皇子殿下!”虽然口中喊着殿下,西门慎独却没有行礼。“哼!”中年男子脸色数变,眼忽然半咪了起来,眼中闪过寒光。“原来!大皇子殿下是个坏人啊!”云梓儿感叹出声,天真的他不知道这大皇子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虽然他只是个孩子,但这一话出,已把这位大皇子给得罪了。“宝树!”大皇子殿下明显地不耐烦了,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只是,言语中,他似乎忘了注意自己的语气,所以,显得不那么客气。
宝树还没回话,那个宝瓶口密却还没修行到他师兄的程度,脸色难看间他呵斥出声:“放肆,你跟谁说话呢你?”带着西黎口音,显得不lun不类。眼睛咪得更紧,大皇子眼中寒光更甚。“他击败了我!而且,他要带走云大小姐,我答应了他!”宝树的话够简洁明了,也许对这位大皇子,也是不大对付吧!“不可能!”眼中寒光更涨,朝那白衣男子喝道:“明心,杀了他们!”那白衣年轻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手,几乎是在大皇子的话音刚落的瞬间或者是同时,剑已在手,悠忽刺出,诡异难测,有如这夜色中的幽灵,带着冷得无以复加的可怕。而且,出剑的动作后,再次出现却是在了舒楚的咽喉处。西门慎独脸色不由一变,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这样诡异莫测的剑,他全无自信,似乎在今天晚上,他原本引以自傲的武功变得一无是处,先是舒楚,继而是宝树和宝瓶,再接下来是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白衣剑客!虽然知道这白衣年轻人刺向的是舒楚,但在这浓烈地杀机面前,西门慎独还是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云梓儿也能感受到这杀机的猛烈,惊呼了一声,别过了头,不敢看。舒楚心中一惊,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起当年的自己更胜一筹,至少,在几年前,自己就没有如此浓烈的杀机,还有这一击必杀,有去无回的剑术。不敢像对付其他人一样用两跟手指去接这一剑,舒楚轻飘飘地后退,剑尖上闪着寒芒,如应随行,不容舒楚有一丝喘息。毒蛇,这名剑客也不知是这大皇子从哪招揽来的,狠如毒蛇,绝对是一咬就致命的,可惜他遇上的舒楚。虽然无法用手指接这一剑,舒楚只有不断躲避,但这不代表舒楚有害怕或是无法还击,而是,舒楚想完整地看看这一剑的威力。眼前这个年轻人像当年的自己,却又比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