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城里都传遍了,把他吹嘘成千百年难得一遇的不世之才,才二十一岁就修成元婴,日后必将前途无量,当真是好、威、风、啊。况且私下有传言,顾行止在明家这些年一直受他欺负,只是因为他大哥在上头压着的缘故才敢怒不敢言,现在这人出息了,其他三大家族纷纷动了心思要挖角呢。
都元婴真人了,都随便去哪都能混个客卿长老的名头,能拿大把的资源呢,干嘛非得跟他私库里这点小钱过不去,他还得攒着给酥酥买零嘴呢。
“白眼狼!负心汉!”明决小声嘀咕,在顾行止回到明家的半个月后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委屈,其实他不是完全不在乎,只是觉得来日方长,那人都按兵不动了他当然不能主动投降,但突然一下子好像就连来日方长都来不及了。
小少爷垂头丧气,决定晚些去街市的时候给酥酥多买些梅花糕。
他闻到梅花糕的香气,街市东边老字号铺子里的招牌,排队加上等出锅要排至少一个时辰。但这份闻着不太美妙,像是被不懂糕点的食客冷落太久,糕点沾了水气,连味道都变成一种潮乎乎的甜腻。
明决恨不得现在就睁开眼睛跳下床去拯救梅花糕。
但明决没能做到,他悚然地发现自己不是囿于睡梦中,而是被实实在在地绑在了床上。他睡在一张柔软的薄毯下,浑身上下的衣物都被脱了个干净,眼睛被蒙着,双手被缚,脚踝和大腿被牢牢地捆在了一处,只能被迫侧身蜷着。
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来得及买到梅花糕。
恐慌攫住了他的心脏,明决不管不顾地奋力挣扎起来。
旁边沉默地探过来一只手,落在他肩膀上的力度像是风吹落一朵花,但熟悉的威压覆下来,轻松地就制住了明决的动作。
怎么说明决也是个筑基期修士,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掳来,又能坐在他旁边半天不泄露一点气息,该说不愧是元婴期吗?
“顾行止,”小少爷气息不稳,语气却放松了下来,“拿我的灵石置办的新房,就用来做这个?”
顾行止不肯开口答他。
明明想好了要狠心吓一吓始乱终弃的小少爷,但临到头来顾行止不仅鬼迷心窍地替他排队买来了糕点,控制不住地坐在旁边看着他睡颜发了半天呆,甚至怕他胡乱挣扎被绸带伤到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没出息死了,简直要被道侣迷的团团转了。
顾行止俯身下去,捏着明决的下巴有些恼怒地去吻他。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的小少爷被这人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一颗心砰砰乱跳,下意识仰头要躲。但顾行止不许他躲,这人掐着他泛红的脸去堵他的唇,姿态亲昵又粗暴地吻他,气势汹汹得恨不得把他吞下去。
明决许久不曾和顾行止这么亲密,这会儿只知道姿态生疏地回应,用柔软的唇贴着对方纯情地厮磨,直到被顾行止不满地咬着唇珠催促,才想起张开被舔得湿润的嘴巴给他亲。
被顾行止叼着舌头吮得舌根发麻时,明决又呜咽着想反悔。
视觉被剥夺了之后一点点碰触都变得格外敏感,更何况是敏感的唇舌,顾行止会故意假装放过明决又重新撬开唇齿侵入口腔,被欺骗的舌尖会下意识地抵抗,软软地顶着入侵者往外推拒,酥酥痒痒像是在主动舔弄。
所以顾行止乐此不疲。
重复几次后吃过亏的小少爷就学乖了,哪怕顾行止唇舌撤去,明决还是顺从地张着嘴,被亲得脸颊红扑扑的,熟练地吐着一点可怜兮兮的殷红舌尖等着他。
但简单的亲亲嘴巴吃吃舌头当然无法填满三年里无休止疯长的想念。
碍事的薄毯早就被掀开了,顾行止的衣袍替代它覆在明决身上,挡住了他亲手摆弄出来的羞耻的风光。大概是出于只有自个儿在赤身露体的羞恼,明决双手手腕都被红绸系住了,还固执地去扯顾行止整齐的衣带,倒像是小少爷已经急不可耐了似的。
于是顾行止伸手去碰道侣腿心,果真摸到一手粘腻淋漓的汁水。
偷偷夹腿被抓包的明决被摸得一个激灵,干脆破罐破摔夹住了这人骨节分明的手,扭着腰放开了乱蹭一气,喘得急促又勾人。
但顾行止并没有上钩。
顾行止收回全是道侣滑腻腻淫水的右手,握着小少爷圆润的膝盖,使了些力气分开后者夹紧的双腿,露出遮挡着的风景来。粉白的阴茎柔软地垂着,圆鼓鼓的阴户被蹭得充血,阴蒂没怎么碰就凸出一个尖尖,两口穴都难耐地翕张,亮晶晶的淫水蹭得一屁股都是,连腿根缠绕的绸带都浸湿了一截。
“都没硬就湿成这样,”顾行止的语气古怪,“我不在的时候,阿决经常自己偷偷玩吗?”
“才没有!”明决才不会承认。
顾行止压着嗓子低声地嗤笑了一声,笑得小少爷耳热,明明这人什么都没说自己就好像已经被完全拆穿。
顾行止垂着眼睛,伸手拢着阴户不紧不慢揉了两把,揉得明决哼哼唧唧地把下身往他手里送,忽然抬手毫不留情地往揉红的女穴上狠狠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