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便是数学奥赛初试了,明天会进行最后一次测验,陆励书皱着眉头在自习室里坐了一上午,这几天因为方舟瑶的临时请假导致他状态十分不好,在短短两天内总积分居然从和第二名有五十分差距缩小到了现在不足十分。
照这样的情势来看,如果明天那场测验他大概率依旧无法发挥出来真实水平,最后那个代表学校去省里比赛的名额能否落到他的头上还真的说不准。
突然,窗户外浓黑的夜色中划过一条凌厉惨白的裂痕,霎那间便不见了,紧接着空中传来一阵如同恶鬼嘶鸣般的响声,狂风骤雨随之呼啸而来,压迫着梧桐树的枝叉拍打着窗玻璃。
陆励书掏出手机,入眼的是一条未读消息,居然是陆承翰发过来的:今天回来一趟。
他淡定自若地清除消息提示,打开微信给陆承翰发过去了一条消息:十五分钟后到家。
陆家在京市底蕴悠长,是真正的显赫豪门,而陆承翰又是直系一脉中唯一的男丁,他也没有辜负族内长者的期望,陆氏在他的带领下这几年更是如日中天,在四大家族中稳居首位。
陆承翰和国际知名钢琴演奏家安晴旭在婚后育有一子,便是陆励书,在平日里的经济日报抑或是娱乐新闻里,二人恩爱有加,陆承翰更是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安晴旭在采访中每每谈到他都是言笑晏晏,处处透露着幸福。
可只有陆励书知道,二人根本没什么感情,二人的结合本身就是一场交易,所呈现出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公众形象。
陆承翰是个工作狂,尽管身处高位可还是事事喜欢亲力亲为,怕是在飞机上的时间都要比在陆地上要长,而安晴旭一年中在家住的时日也是寥寥无几。
自然二人对他们这个儿子的感情也很淡薄,小时候陆励书或许还会期许温馨的家庭环境,可在被几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后,他便没了这些希冀了,慢慢的他的性子也冷了下来。
回复完消息之后,陆励书便将手机揣进口袋里从自习室中走了出去,边走边跟司机打了电话,正好当他到了楼底下时,车子开了过来。
“回郡华公馆。”
车子平缓地行驶了起来,骤雨撞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陆励书靠在椅背上小憩,脑中思索着明日测验的事情。
十五分钟后,车子驶进了地下车库,陆励书被司机轻轻叫醒,他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拎着包下了车,他朝着电梯走过去,直接来到了别墅入口处,他刚想掏钥匙打开门,里面却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小书回来了,没冻坏吧,赶紧进来。”
说话的是保姆张姨,见陆励书脸色有些发白连忙将他拉进了屋里,接过了他的书包,又到厨房给他倒了杯姜茶。
客厅里充斥着浓郁的饭菜香味,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陆励书转头便发现了一道他从未见过的人影,那人正坐在沙发上,听见他的动静后微微侧过了头,二人眼神交汇。
陆励书毫无顾忌地猜忌打量并没有惹得对方不快,反而对方也以一种审视猎物一般的玩味姿态来回应他,这倒是让陆励书有些不舒服。
“励书回来了。”
陆承翰从二楼走了下来,他这次没有穿着古板的定制西装,而是换上了一身灰色家居服,看起来少了份心机多了分儒雅。
“小循,你过来。”
话说罢,沙发上的男生站起身走了过来,身形挺拔Jing壮,等他走近了,陆励书发现自己居然比对方矮了将近半个头,身材也略显瘦弱,不知为何,这些挫败感。
“季循。”
“…陆励书。”
两人互相说完名字之后,陆承翰接着开了口:“从今以后,季循就是你亲弟弟,明天我让老张开车带他去颂宁办入学手续,你在学校待的时间长,有什么事情多照应他。”
短短几句话说完,陆励书的表情没有多大起伏,他见陆承翰没有再做过多解释,便也懒得问了,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好,小书哥。”
季循嘴角挑起弧度,朝着陆励书伸出了手,等到对方握住之后突然加重了力道,偷偷伸出食指挠了挠陆励书的掌心,还没等对方反应便松开了手。
宛若羽毛般的轻挠让陆励书的心上都痒了起来,方舟瑶请假五天了,他也整整憋了五天了,经过刚才这一点撩拨下身竟有些隐隐起立。
“我先回屋了。”
陆励书怕被面前的季循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便简单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回了房间。
季循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在楼梯上消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随后也朝着楼上走去。
餐桌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菜肴,直到热气逐渐消散,油星凝固也没等来品尝它的人。
陆励书刚回到卧室便收到了数学老师发过来的考前最后一套猜题卷子,他便连忙坐到书桌前开始写,可还没做几道题便没了思绪,胸腔处翻涌着无处宣泄的欲火,裹挟着血ye化作岩浆往身体各处流淌。
“啊哈…”
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