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血芒,感受到那上面带着极强的怨气,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杀了多少人,连修炼出的法术都带着十足的煞气。该死的,等戒嗔出来以后老子再找你算帐。想到这里,我急忙用神识探知了一下戒嗔的情况,可那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如同进入胎吸一样。怎么办?我一边看着那急速接近的血芒,一边在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难道现在抽出神识吗?这样会不会戒嗔有什么影响?但如果作出反应,以我现在身上所剩不多的力量,肯定经受不住这几道血芒的攻击,到时结果恐怕还是一样。可是,总不能让我用戒嗔的生命作赌注吧。上一次已经失去了他,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能再抛弃他了,即使让我战死在这里!“施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灭了那妖怪啊!”一边法鑫长老见我一动不动,站在一边不明就里的喊道。我只能对他抱以苦笑。就在这时,空中的那几道血芒也已然到了我的面前。我的目光穿过那几道血芒,冷冷地看着空中那个得意的妖怪,心中已下了主意。既然你要死,我便死吧,但这一次,我是决计不会再松开兄弟的手了。我就不信,连弑仙都不能至我于死地,难道就凭你这几个小小的血芒就能杀得了我吗?我好笑地看着那几道血芒,笑着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地刺进我的身体,那种钻心的痛楚马上无边无际地蔓延了上来,几欲让我失去知觉。在迷茫中我隐约听见法鑫长老的惊叹,或许他不理解,为什么我竟然会不阻挡这几道血芒。是的,所有人都不会理解,包括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妖怪。只有我自己清楚,即使那痛楚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我也绝不会放弃。因为在我的另一边连着我的兄弟,曾经他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我,那么,戒嗔,今天我也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你,如果你真的是戒嗔的话。血芒一点一点地穿过我的身体,每进去一寸就让我的意识模糊一分。我想,如果我还有力量的话,那么这些小小的血芒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心系在那头的戒嗔,只有他了!我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一定要坚持下去,至少要坚持到戒嗔醒来,即使再大的痛楚你也要挺住。但这一切似乎只是徒劳,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那些血芒已经穿过我的灵体,在我的身上贯穿了几个模糊的伤口,不知道是我的力量消耗太多,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几个伤口竟然没有像原来那样愈合,本就剩不多的力量不停地从那几处伤口处宣泄而出,我的意识越来越感到模糊,灵体也越发的透明。不行了吗?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不行啊,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无力的感觉了。小秃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是不能保护你啊。我在心里苦笑了下,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依然做兄弟。(作者真能说啊,我打字打的都急死了)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上,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风云突变,汹涌的乌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天空瞬间变得昏暗无比。在那漆黑的乌云中间,不断地有巨大的闪电在互相穿梭着。雷音谷内本已停止的怒雷再一次的咆哮起来,无数的雷芒从空中猛烈地向雷音谷的那三根巨大的石柱轰击着,刺眼的光芒照得雷音谷内一片雪亮。大地上的五行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石柱汇集着。原本塌陷的地面,因为五行的汇集而重新饱满起来,不断有地脉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五行之气而破裂,五行之气也随之漫溢在雷音谷的四周,大地上一片雾气腾腾。法鑫长老看着雷音谷内的异象不停地张合着嘴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妖怪也是呆立在一旁,一时忘了反应。与此同时,我的神识也感觉到在阵势中戒嗔的身体有了反应,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神识的另一端飞快地向我体内传送着,减轻了我不少痛楚。虽然还不足以完全治愈我满目疮痍的灵体,但还是让我的神智清醒不少。等我恢复了一些精力后,我便将身体靠在那石柱之上,借以吞噬一些五行之气。这样,随着五行之气的飞快摄入,我的灵体才逐渐好了起来。而这时,那本被戒嗔缠绕着的神识也被松开了。我想,戒嗔已经苏醒了,并且很快的,他就会再一次重新来到这个世上与我并肩奋战。我期待地看着那三根巨大的石柱,我将要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浴火重生的。良久,天空中落下的怒雷终于慢慢地退去,那些在乌云间穿梭的闪电也逐渐消失。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除了地脉中不断涌出的五行之气外,一切又仿佛恢复到了原状,空中的妖怪迷茫地看着这一切,显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微闭着双眼,感觉着从那三根石柱中传出的惊人能量。我知道,戒嗔就要出来,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三根石柱,我可不想错过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只见,那三根石柱在雷击之后,显得异常明亮,中间的光芒一张一合,如同一只正在孵化的蛋,淡白色的雷芒不停在那光芒上闪烁着,雾气腾腾的五行能量经久地盘旋在那光芒之上不肯散去。突然间,没有任何征兆地从天空中间暴出一道白芒,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那三根巨大石柱中光芒如同被剑劈开了一个缺口,庞大的邪气从那光芒中急速地宣泄出来。那巨大的力量将空中的乌云吹得向四周飘散,与那邪气同时出现的是一个让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戒嗔!戒嗔飞到法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