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掏出两锭银子来。向四周的人喊道:“哪位愿将这两具尸体埋了?”众人都知是老汉与小雀先向他袭击,如果他武功稍不济些,早已死于他们之手了,而他现在却要埋葬他们二人的尸体,这让众人都很是意外。有三个人站了出来。南宫或看了看,挑了其中看去最老实的那个人,将两绽银子交给他,然后道:“几天之后回来,我若见他们暴尸荒野,小心我一怒之下,将你暴打一顿!”那人的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虽然对这莫名的狙杀有些奇怪,但此地显然不是久留之所,南宫或又匆匆上路了。经过那个大镇子时,他又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匹马。这是一匹老马,老得走路都有些打晃了,但南宫或现在的钱只够买这样一匹老马了。骑着这样的一匹老马,南宫或一路向东。现在“灭绝剑谱”第八、第六部分已被毁,而其他六部分,除了第五部分可能还流落在外面之外,其他五部分应该是集中于同一个人手中。因为仇九天、郁道僧、疯尉迟、全风云、皇甫皇五人全都已死,而他们又都是“无面人”杀的“无面人”杀他们的目的,无疑是为了那本“灭绝剑谱”“无面人”之后,有“铜面人”“铜面人”之后,又有“银面人”即“残红裴莺”而裴莺已说过她是被一个人控制利用着,现在,那几部分“灭绝剑谱”定已集中于控制裴莺的人手中。南宫或本来一直怀疑这个隐在后面的人是柳如风,但柳如风竟然死了,而且是死于“银面人”即裴莺手中!控制了裴莺的人,不是柳如风,那么又会是谁呢?这个问题,可能唯有裴莺一个人能解答了。想到裴莺,他的心中一动,细细一算,从离开那废弃的庄园之后到今天,已过去了十一天,而裴莺说她在那日之后十五天后,定会离开人世。也就是说,加上今天,裴莺存于世上的时间已不过是五天而已!五天之后,裴莺一死,那么她所拥有的秘密,也许便永远地与她一道在这世间消失了。何况,自南宫或看了裴莺所留下的信笺之后,他对裴莺已产生了一种异于对常人的感惰。当然,这不是爱,他根本不了解裴莺,他所爱的,永远是皇甫小雀。准确地说,这是一种为了负责而萌生的感情,他觉得他必须为他做下的事负责,哪怕他是在根本不会思索没有神智的情况下做的一切!至于如何做,才算是对裴莺的负责,他不知道,无论如何,他已对她有一种牵挂,他不希望裴莺死,而是希望她好好地活下去。也许,该去找一找她?尽管,能在五天之内找到她,希望是极小极小的,但他仍要试一试。找到她,便可以找到皇甫小雀,也可以了解一些情况。而要去找她,惟一的线索也许根本就不算什么线索就是那个庄园,那个废弃了的庄园。裴莺是从青城救下皇甫小雀的,而当时她救出皇甫小雀的目的是为了让南宫或能为她效力,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因素,她不可能将皇甫小雀从那么远的青城带到那座业已废弃的庄园中。如此一想,他便决定回那座庄园看看,碰一碰运气,希望能发现一点什么。想到只剩五天的时间,他不由有些心急,五天内找不到裴莺,那么以后找皇甫小雀也很难了。而皇甫小雀那副模样,如果没有人照应着,又如何生存?他心急如焚,可恨的是那匹老马无论他如何地催,都只能那么快。此去有数百里,他总不能一路都以提纵之术而去吧?行了两日,才走出四川盆地。出了川境,路便好走得多了。行至一大片荒原时,他看到在荒原中横着一条干涸的河床,宽约二丈。在这河床上,竟也横着一座木桥!南宫或行至桥前时,他看到了河床底下是厚厚的一层泥沙与碎石,灰灰黄黄的,在河床两侧,却是杂草丛生。南宫或看了看那座木桥,木桥的桥面不是用方木,而是圆木排成,显然马也可以从这桥上走过。南宫或一抖缰绳,将马头一提,向这座木桥上走去。马蹄踩在木桥上,发出了空荡荡的回声。突然,南宫或觉得“后羿剑”似乎在剑鞘中轻轻地跳了一下。南宫或吃了一惊,举起剑来,却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又放下了。走出几步,他的“后羿剑”竟在剑鞘中发出了轻鸣之声,像是用两块玉相交之后的声音。这一次,南宫或是听得真真切切。独家连载南宫或不由为这奇异的现象弄得怔住了!便在此时,他突然觉得全身一倾,似是这匹老马一脚踏空了。这样的木桥,年久失修,桥身极为可能有许多己腐烂之处的,所以马的重量加上一个人的重量,将木桥踏断一块,还是极为正常的。但,不正常的事已经发生了。南宫或的身子因为马身的一侧面向一边一侧之际。他已听到了有一种剑矢破空之尖啸声!箭是从被马蹄踩下去的那段空缺处射上来的,不是一根,而是十二根,来势快如惊电!南宫或的脚还蹬在马鞍下面的蹬子当中,一时根本不可能及时抽出时间再掠身而起!寒光一闪,南宫或的“后羿剑”已出手!他的剑并没有挡向飞来的十二支箭,而是将身子突然往马的一边疾侧,人便矮了下去,同时“后羿剑”疾然挥向老马这一侧的马腿!马腿应刃而断,血光飞起!庞大的马身向一边倒去!这么一倒,十二支利箭便从南宫或的头上飞过!这匹老马带着南宫或一道向干涸的河床直摔下去,看样子,如果南宫或不能及时地从马蹬子中抽出身来,他便要被这匹马压在底下了。马身与南宫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