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布力思温觉得自己浑身疼得像是经历过五马分尸一般,再怎么使劲也起不来。四周弥漫着厕所里的气味,不难想象躺在拖把池子里该有多cha0sh,但她简直不想再动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没准儿熬不到出头就得累si在哪儿。
忽地她想起今天因为那件事,老板娘直到打烊也没再开口说话,结果她忘了要钱。只好强忍疼痛起身,环顾一圈,幸亏自己是收拾好了卫生之后才休克似地睡着。
老板娘的住处就在厨房后头一间小破房子里,没人关心不成样子的房屋原主人去了哪,谁占据了这儿,那就是谁的。经过厨房,实际上是两面透风的小院里的房门一闪,巡防官的样貌在深夜将将能辨认,主要还是由于他毫无掩饰的打量。
布力思温缓缓走着,突然朝他看去,眼神也是不加修饰的锐利。她盯着他一直到院外,对方如同被什么晦气东西缠上似地快步离去。
再回头时,窗户边的人影已经消失。她进到几平米的小屋内,老板娘仍然躺在床上。
“你是来拿工钱的吧?”
她指了指小桌上,灯光昏暗到看不出她的表情,布力思温捏住皱巴巴的纸币跟冰凉的y币,倒进身上的布袋却发现似乎太多了点儿。
“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原来是遣散费。
老板娘好像以为她会说话,至少会问为什么,所以剩下的话含在嘴里没说,但她的沉默y生生把她憋得气喘吁吁。
见她不发一语收好布袋就要转身离去,老板娘似是气得狠了,大吼一句,“快滚,你这个哑巴傻瓜!”
布力思温闻言停住了脚步,却假装没听见身后的啜泣声,这是她做的最好的行为,只要假装就能像这样说出略显潇洒而又再平常不过的话,“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克里斯提雅。”
恸哭塞满了耳廓,但她知道下一刻这份痛哭就会被封印在这个无名的夜里。
少了一份收入,布力思温纠结是立马再找一份工作还是先休息,她怕自己真si在路上。送完报纸,她随意坐在街边一个角落啃下一块gy的面包,在最后一口时猛地g呕起来。她晃晃脑袋,毫不在意路人的探视,只是胃部隐隐的疼痛叫她有些无奈。
继续扮演莱拉的跟班好友,面对不胜其烦的使唤,她默默决定晚上先别工作了,身t才是本钱。莱拉的朋友们围绕着她展开话题,大部分人早已视若无睹她的存在,要么就是像现在一样也想把她当作仆人。
一个本能站在平等地位对话的人却自愿轻贱自己,想也知道会遭遇特殊对待,不过这个问题在莱拉她们刚入学找到她做生意时她就解决了。布力思温望着小团t里的新鲜面孔g脆地开口,“我只听莱拉的。”
莱拉状似烦恼地耸了耸肩,“没办法,你们别理她啦。”
然后她们就会继续当前的话题,自己只要跟在后面就行,连赔笑都不用。其实起初别人也想从使唤她开始享受莫名得来的权力感时,莱拉并没有在意,甚至在她直接地拒绝后表现得非常愤怒,大概觉得被驳了面子吧。
“我甘愿为你做一切事,只要你开口。”布力思温真诚地盯着莱拉,直把她的怒气都看没了,“但她们不配叫我做任何事。”
莱拉不知想到什么,从那之后也不再怪她不给朋友面子、冷漠的表情语气了,她就知道自己这招正对这位小姐的口味。
几个nv孩在学院幸存的公园遗迹里散步,四处的人影从零零散散到纷至沓来,还得感谢今天的晴朗天气。湖面波光粼粼,莱拉跟朋友们说笑打闹,裙裾摇摆的弧度再次令布力思温略有晕眩。
倏地一阵风吹来,莱拉头上的帽子被吹到水边,布力思温还没反应过来,被她推了一把才堪堪回神去捡。将帽子拿在手里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晚了一步会造成什么后果——这玩意儿是城际老牌设计师摩根菲娜手工制作独一无二的饰品,价值不菲;而沾了水,布料的颜se跟造型就全废了。
这回真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她飞快思索着对策,关键就在莱拉到底对这金贵东西上多少心了。看着对面气急败坏地一把夺过帽子破口大骂的莱拉跟围观浑身sh透还沾满水草的她的人群,她倒是可以再用下跪立刻阻止事态严重化,但换来的可就不止莱拉关于自己帽子的怒火了。
“这又不是她的错,而且为了捡你的帽子她全都sh了!”
还没等她想到办法,身前突然出现的人拉开了她们的距离。青年正义凛然的发言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你要是气不过,帽子多少钱我替她赔给你!”
“你懂什么,这帽子可是摩根”
莱拉差点儿脱口而出,但她注意到对面一如既往冷淡地拒绝青年外套的布力思温竟努力偷偷冲她挤眉弄眼,猛地戛然而止。
青年奇怪地回头,将她一脸憋闷涨红的神情辨别成紧张理亏,心想此人还不是无可救药,“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计较?”
布力思温挽起sh答答的k腿,生怕莱拉会被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