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石家的秘密,存在了几百年,他知晓它存在,却并不知晓秘密它是什么,他并不关心,他只关心屠杀石家的人。他既是为报仇,问的自然是仇人,胡涂道:“当年加我共十三名杀手,二十年过去了,仅剩我一人存活于世。”“他呢?”“谁?”胡涂愕然。胡杨想了想,道:“爹爹,他说的应该是觊觎秘密的人。”胡涂恍然道:“我们也从未见过那人真面目,他总是带着面具,我们也从未听过他的真实声音,他从没对我们讲过话。我们灭了石家后,就有更厉害的杀手欲杀掉我们十三人灭口,却被我们觉察到了,我们猜到另是那人,我们展开了一场殊死斗争,我们死伤惨重,仅剩五人活着,训练我们的头目深受重伤,他自知自己将死,下狠心将我们困在密室,并封死了出口,我的同伴们全都活活饿死。”想起曾经经历过的死亡,还是那么的恐惧,声音也变得颤抖:“我以为我必死无疑,却在临死之际,另外一位同伴竟然找到了老鼠洞,那是一种生长在水里会游泳的老鼠,我们打通了一条仅能一人通过的出口,爬出来,是一条无边无际的死人河,都是腐烂的臭味,我们喝了夹杂着尸水的河水,从许多骨头中爬出来,进入到一座无人山,山里面很多野兽,都是长满刺的树木,密的容不下一个人,我们被划得面目全非,最终仅有二人存活下来。”鬼面人斜眼望了胡老爷一眼。他讨厌骗他的人。胡老爷急道:“我是将死之人,绝无半句谎言,与我一起活着出来的同伴,因重伤难愈,半年后便死去了,我也去了大漠半年,寻遍神医,才治好身上的伤,你看我满脸都是治愈后留下的伤疤。”鬼面人对他脸上的伤疤并没有兴趣。“本不该苟且偷生,只是幼儿无母,实在不忍丢下不管,今日幼儿已成人,是上天赐予的福气。我命丧于此,也算是了我多年心愿,并无半句怨言,石家五百一十七口人全是我所杀,与旁人无关,只求先生手下留情,不伤及无辜,我愿世代为牛为马,以赎己罪。”鬼面人并未搭理他。胡涂似下了很大的决定,鼓起勇气从袖中拿出一红色瓷瓶,拔出木盖,望了望身旁的女儿,终于哭出了声:“儿啊,前方路迢迢,儿啊,要多保重,爹爹对不住你。”“爹爹,爹爹,要死我们一起死,女儿绝不要苟活于世,女儿更不能眼睁睁看着爹爹被他人逼死。”胡杨忽地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跃身刺向鬼面人,声嘶力竭:“我爹爹也是受人所迫,你不分青红皂白,也休怪我无情。”鬼面人手指轻轻拨开刺过来的剑,一股劲力如海风将胡杨甩到了墙壁上,胡杨一个转身,即消失在墙间,鬼面人背后的大门与木窗同时砰的一声关了。明明没有风,房里的烛火却瞬间通通熄灭,四周一片漆黑,静的出奇,唯有铺雪坠落纷纷之声似人之呼吸般,延绵不绝。“放箭!”胡涂的声音从墙壁中传来,忽然,剑如六月急雨,从四面八方直射而来,鬼面人的死鱼眼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这布满机关的房间,这成千上万的毒箭竟与他丝毫无关。。透过黑暗,胡杨看着这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心中惊诧不已,她无法想象面具背后的那张脸,胡杨想他一定是朵奇葩。目光穿过墙角的暗孔,胡杨的双肩有些颤抖,她有些害怕,虽看不到鬼面人的脸,单看那发质,那身形,及手指上紧致的皮肤,不到三十年纪,身手却极快,如一只蝙蝠,在黑暗中来去之如,他的耳朵似乎可以清晰的分辨每一只毒箭的方向。他一跃而上直蹬屋顶横梁,这四周射进来的毒箭竟完全耐他不何。胡杨这时才懊恼不该把屋顶和地下漏掉了,这一大意,让他钻了空子,毒箭就快放完了,要是今晚不能拿下他,她和爹爹都要见阎王爷。胡杨沉下心来,心一横,右手手指做了个手势,立即有十名护卫静悄悄的离开屋子。银剑出鞘,剑光从屋正中劈下,如瀑布倾泻而下,将两边的箭全部卷起,向墙壁中的箭孔飞去,迅速如光。瞬间,墙壁后传来痛苦的叫喊声,原本密集的毒箭越来越少,随后便消失殆尽,鬼面人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看着护卫一个个倒下,胡涂和胡杨背上的衣裳都shi了,尽管是下雪的冬夜。墙壁后的暗室内,胡涂父女与刘嵩林等人正商议对策。“贤弟,论身手,只怕我不是其对手,我带来的二十五名弓箭手也都死光光了,现在也只能你我几人联手试试看是否有一线生机。”这只弓箭队,他花了五年时间Jing心栽培,却在一场战斗中全部牺牲,刘嵩林心痛不已。“刘兄大恩,小弟此生没齿难忘。”“严重了!”“刘伯伯,爹爹,侄女还有一计,定能取胜,只是需刘伯伯与爹爹配合。”胡杨咬着牙道。“侄女自幼聪慧过人,但说无妨。”刘嵩林看清了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此时心中早已不抱希望,碍于刘胡两家交情,不便煞了小姑娘的风景。“我们只需引他入即可困住他,瓮中捉鳖。”胡杨只附耳说了一通,即让另外两位年近半百之人连连俯首称赞。“侄女心思细腻,真是妙计连环。”“苦了孩儿了!”胡老爷拍拍胡杨肩膀,心中既感动又愧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今天就让老夫与你走几招。”刘嵩林搜的一声,整个身子如离弓的箭,笔直射向了鬼面人,忽然手上的剑碰到了阻碍,硬生生的弹了回来。鬼面人也不理会杀气腾腾的刘胡三人,慢悠悠的走到桌子旁,拿起火折子,依次点燃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