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装饰。她面上没什么表情。我悄悄揪紧了裙子的下摆。
她步子迈得很慢,即使看到我,她的速度也不曾变过。我咬咬牙,也固执着站在原地。至于后果,那不在考虑范围内。
——“我说特瑞希,如果再见到那位‘朋友’,你会怎样?”艾兰躺在摇椅上,笑着问我。
——“如果,她还记得我的话,会问她要一个吻。”那时候我擦着刀,漫不经心回答了一句。那个时候我向她隐瞒了很多,只告诉她我有一位远方的朋友,离开很久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
——“那很好啊。”当时她说,并且难得没有毒舌,“或许她也会期待你的一个吻呢。”
如今想来只觉得自己那时很莽撞,还有点可笑。克洛里斯不知何时已走到我面前,她伸手抚摸过我的脖颈——她咬过的地方,伤口不见得恢复得有多好,到现在还泛着红。我瑟缩了一下,垂下眼。
“姐姐知道我想要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深吸一口气:“我。”就像你曾渴求我的血一样。我主动扯开睡裙的领口,将双臂搭上她的肩膀。她闷笑了一声,低声问我:“姐姐喜欢这条裙子吗?你不觉得有点眼熟?”
我顿了一下,开口:“克洛里斯……”
“嘘。”她仔细温柔地把我披散的头发理齐,手指顺着我的脖子往下,一直到腰,然后把我打横抱起来,进了房间,把我放到床上。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克洛里斯的手按着我的肩,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了全身。克洛里斯慢条斯理道:“姐姐,我一直以为你可以乖一点。”
她的声音很低,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拴在我身上的锁。腰上的伤口并没有好一些,一瞬间又是一阵剧痛,酥麻的灼烧感从伤口出一直延伸到内脏。
好难受……汗珠从我的额头渗出,克洛里斯放松了那只按在我身上的手。
“人族和我们交换了停战协定。”她的语气淡淡的,“卡赛勒斯一带的土地从此归血族所有。当然了,还有,你会以血奴的身份永远留在血族的土地上。”她笑了一声,抽出一根细细的黑色丝带,将我的双手缚在床头。她的力气很大,我完全挣脱不开,——“我觉得这笔买卖不算亏。曾经最好的‘猎魔人’姐姐。”
话音刚落,她伸手猛地扯开我的衣服。布料碎裂的声音炸响在耳边,我再一次在她面前赤身裸体。她的手抚过我的大腿内侧,轻轻按了按,暗示的意味是如此明显。我知道我的脸在泛红,但还是在她的示意下分开双腿。我没有能力拒绝她,也根本没有立场拒绝她。她的手指不疾不徐地抚摸着阴唇,并不急着探入。我从没被人碰过那处地方,自己也很少碰。下意识的,我的身体在她的动作下颤抖着。
“换个称呼吧。”她看向我,眼眸中的黑暗深不见底,“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我的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即使早就知道这是我应得的,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刺痛起来,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弥漫上来,我不敢看克洛里斯的眼睛。我知道血奴,曾在决定成为猎魔人时就知道。血奴多半指那些永远被禁锢在血族领土的人类,血液随时可以被取用,就像摆放在祭台上的祭品,一辈子都得不到自由——如果不是被高阶血族单独豢养成为玩物,就是沦落到和人族中人尽可夫的妓女差不多的境况——基本上最后不是被吸干血液,就是作为泄欲的工具死在床上。这个条款已经很多年不被人触碰了,如若人族没有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并且停战协定的条例足够划算的话。
卡赛勒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城,失去无伤大雅。协定默认的,划为血族领地的地方人族会提前全部撤出,所以说到底,和不签订协议会满盘皆输的巨大可能性比起来,损失两颗并不必要的棋子,一座空城外加一个猎魔人所获得的利益实在是老天掉馅饼的程度。其实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抉择,我怨不得任何人。
除非我想让所有人都来为我的错误陪葬。
但至少我能见到克洛里斯——所以这对于我而言,也是一笔并不算亏的买卖。
可是,这也就代表着,不平等关系会永远横在我们中间,从今往后,我连叫克洛里斯的资格都不会有了。
……得改成“主人”。她知道我明白的,我们都是聪明人。
尽管做好了心理建设,可那个词到了嘴边,却怎么都没法说出来。我偏过头,张了张嘴,突然觉得眼眶发酸。
克洛里斯的手指将我的穴口微微撑开,她的手指很冷,声音也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姐姐这样的尤物,这么多年居然都没被人碰过吗?——”
下一刻,她的手指猛地刺进我的身体。“不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碎在空气里。异物冰冷的不适感在身体里被成倍地放大,我下意识的扭动身体,想挣开克洛里斯。她的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腰,不由分说地把我拖了回来。
她的手指不疾不徐地抽动,我的头死死抵着床单,胡乱地想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做。“唔……”我死死咬着嘴唇。疼,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