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母亲及时制止,他还要继续编。
师弟仿佛知道他的着急,道:“我不着急让师兄魂魄进法器,是想让师兄看看——”
陈钊铭:???!!!!
“师兄,就这一次就好,你就好好的看着好不好!”
不多时,媒婆领着师弟,被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了堂前——拜堂这环终于还是来了。
陈钊铭看着自家父母抱着狗互相慰藉,心里一阵酸涩。
陈钊铭看了看自己被架起来的苍白尸体,又看了看众人。
陈钊铭的魂魄岔开腿叉着腰直直立在在香案桌上,俯看这师弟与自己穿着喜服的尸体拜天地、拜祖先、拜父母,然后夫妻对拜。
“今日之后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受着。”
陈府还怕不够热闹,特意摆了流水席,让街里街坊,以及那些街溜子,乞丐,流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都来凑凑人气。
再霸占我全家家产,然后叫爹“爹”,叫我娘“娘”,最后连我家的狗都占了吧!
“看看我这些年我一直隐忍,一直不敢对师兄做的事。”
等待期间,陈钊铭的魂魄无聊地在自己的尸体间来回穿梭,妄想哪次阎王眨眼,自己一不小心就穿回去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陈钊铭:早看你不像个好东西!
虽说双方都是男子,但由于师弟无父无母,因此他是入赘的身份进陈府的。
陈钊铭的尸体只需要被打扮好穿上喜服,一边听着外面的炮竹声和鼓乐声,一边静静坐着等就行。
陈钊铭顿觉这小王八羔子没憋什么好屁,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但我也就今天这一次机会了,等你身体回魂,你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干的。”
难怪要跟我阴婚!你小子打这主意是吧!!
亲戚朋友们前天刚吃的白席还没拉出来,今天就来吃他家喜席了。
说回阴婚入赘当天,
鼓乐丝竹声和媒婆的祝词搅和在一处。
新朗和被扶起的新郎尸体并肩而立在香案前。
而亲友们倒是松了一口气——可算不用见着这对阴阳相隔的新人了。
堂下的亲朋好友们强颜欢笑,哆哆嗦嗦,甚至想逃,全靠一点见底的情分才站在这里陪他们闹这出。
堂上父母想起师弟曾描述的做爱情节,脸上一阵尴尬。
你这是想让我彻底死透了!
魂魄的容器就放在床前的矮桌上,师弟刚要伸手去取法器,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手。
穿堂风凉嗖嗖地刮过每个人的后脖颈。
多说一句,为什么是入赘进府而不是嫁进府,因为这个王八羔子直接当陈钊铭父母的面跟他们说自己做爱的时候是上位,他们儿子是下面被自己草屁○眼的那个。
阴婚很快就开始了。
惹得二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陈钊铭心想,等我活过来第一件事就休了你这个大骗子!
拜堂时,由赞礼唱喜词引导。
他用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舌,探入其中,勾到了一颗避腐的灵珠,又轻轻退出。
坐在婚床上的师弟欣喜不已,立刻站了起来,四处逡巡,虽看不到陈钊铭,却也知道他此刻就在房中——
欸!欸!欸!不是!不是!这玩意放七天啦!
陈钊铭一进婚房,挂满房间个个方位的铃铛便个个开始抖动了起来。
你是不是不想我回魂!?
“师兄!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呸呸呸!上天保佑咱们铭儿一定会回来的……”
陈钊铭:你果然蓄谋已久!
婚房内铃声八方响动,就证明魂魄归来,入了婚房了。
“我就怕万一,万一……”
“你这样看着,也算是全了我们的夫妻之实。”
师弟没有要尽快作法的意思,反而是突然紧紧地抱着尸体坐在床上。
大概是怕师兄的珠子不小心被自己吞了,没敢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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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钊铭望了眼在酒席间觥筹交错的父母,又过去抱了抱他们,就转身往婚房飘去了。
陈钊铭又急又气,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八方的召灵铃铛响的又急又躁。
礼毕,众人便开席了。
会活过来。”
说罢,他便把陈钊铭的身体放倒在婚床上,且把嘴唇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屋子四周挂满了写着陈钊铭八字的招魂幡。
师弟刚拜完堂,便什么礼节都不管了,直接横抱起师兄的身体,快速移步进了洞房。
由于是入赘的形式,因此坐轿子,跨火盆,撒豆子之类的繁琐事都是师弟一人在承担。
他用魂魄虚虚地抱了抱二老和狗子,心想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复活!
然后独得师尊宠爱,霸占我的徒弟,统治全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