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咚咚响起了敲门声,许鹤鸣平复许久才起身去开门。
许清树的脸上还带着被爱抚过的痕迹,他刻意换了件衬衫t恤,将扣子系紧遮住锁骨上的痕迹,可脖颈上的咬痕却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清晰的牙印落在许鹤鸣手中异常扎眼,他忽然也很想上去咬一口,尝尝许清树的rou是甜是咸。
“鹤鸣,你不开心吗?”见他脸色有些异样,许清树有些担忧。
许鹤鸣摇摇头,“没事。”
许清树抓住他的手,笑着说:“我们去吃饭吧。”
身体接触的一刻,许鹤鸣像是触了电猛地将手收回。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以比平日很高的频率在疯狂地跳动,让他浑身气血上涌。
许清树只当他是在讨厌自己,连忙道歉:“鹤鸣,对不起。”
“吃饭去吧。”许鹤鸣将话题岔开。
“好。”
他们在酒店内的海景餐厅用餐,菜品也多是海鲜,魏泽宇秉承着贵的东西除了贵没有任何毛病的原则,将菜单递给许鹤鸣叫他从上到下来点。
许鹤鸣看着价格一道菜抵得上自己一个月生活费的菜单,左选右选,最后说,“我要个海胆捞面好了。”
魏泽宇接过菜单看了眼价格,128,是一眼看过去最便宜的菜,顿时说道:“鹤鸣,你不用跟我客气。”
许鹤鸣摇摇头,“考试在即,我也不敢乱吃东西,简单点就好。”
“啊对,就吃面吧,本来今天哥也打算给你做面的。”许清树在一旁附和。
“你呢,你要啥?”魏泽宇将菜单推给了许清树。
许清树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看着点就好。”
最终魏泽宇还是点了一只帝王蟹,说这东西是从俄罗斯运过来的,许鹤鸣一定没吃过,叫他无论如何也要尝一口。
许清树对魏泽宇对许鹤鸣的照顾感到几分意外,或许他真的想歪了,魏泽宇对弟弟没有那样的心思,可他却又想不通究竟为何,绝不可能是因为包了自己对许鹤鸣爱屋及乌,他这种身份的人,想要什么人没有,何必非要讨好一个还没长开的学生。
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许清树牢记这一至理格言,十分警惕地观察着魏泽宇对许鹤鸣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好的苗头,就及时扼杀在摇篮中。
许鹤鸣尝了一口魏泽宇点的帝王蟹,便一直在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捞面,其他的菜碰都没有碰。
“鹤鸣,离这儿不远有个排球场,你个子这么高,一会要不要来一场沙滩排球。”魏泽宇边吃边问。
“不行!”这下许鹤鸣还没说话,许清树先替他拒绝了。
许鹤鸣诧异地看向许清树,魏泽宇皱皱眉问:“为什么?”
“在考试之前他都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万一磕了碰了,伤到手腕,谁担待的起?”许清树反问。
魏泽宇想了想,认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可真有道理。”
许鹤鸣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心中生出一丝感动,他只想着吃喝上注意一些,却忽略了运动也可能出现意外,许清树的心细叫他刮目相看。
“饭也不能吃,运动也不能做,早知道就换个地儿了。”魏泽宇有些懊恼。
“不啊,我很喜欢这里。”许鹤鸣轻轻笑了笑,“我还从没来过海边,我在沙滩晒晒太阳便好。”
“不会吧?”魏泽宇有些惊讶,三百公里开车其实并没有多远,“这是离你们家最近的沙滩了,你们从小都没来过?”
许鹤鸣神情落寞,许清树替他答道:“嗯,没来过。”
只有许清树知道,其实小时候父母带着他与许鹤鸣来过这里,只不过那时许鹤鸣只有两岁,大脑已经自动清除了这段记忆。那时这片海滩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开发成旅游胜地,禁止游泳的提示牌并不能阻挡人们对大海的热情与向往。
那时许鹤鸣刚学会走路没多久,被许清树牵着,赤着脚丫在沙滩上印出浅浅的脚印,一口一口地叫着哥哥——那是许清树对兄弟间的情谊最早的记忆。
父亲去世后,母亲更是常常教育他们兄弟之间要相互照顾,相互帮助,因此二人从小没打过一次架,绊过一次嘴。对于许清树从初中开始便开始混日子不学无术,许鹤鸣只是劝着母亲,说这世上不只有学习一条出路,直到后来那场意外的到来。
许清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三年没有听到哥哥这个称呼了。
见兄弟二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魏泽宇心道自己真是嘴贱,刚过两年好日子便飘上了天,忘记这世上许多人别说出远门,连吃饱饭都是问题。
“没事,鹤鸣,等你看完了试,哥带你常来。”魏泽宇道。
“谢谢。”
对于魏泽宇自称许鹤鸣哥这一事许清树心理有些不甚痛快,从年龄来讲,魏泽宇称一声哥没有任何毛病,可是许鹤鸣现在连自己这个亲哥都不认,怎么能再冒出来一个哥哥。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