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除你的职位。”虫皇心更烦了,心说为什么主星贵族里蛀虫这么多?
雄保会主席双手狠狠握成拳,胸口剧烈起伏,起身推开椅子,狠狠咬着后槽牙,疾步走出礼堂。
对于这个结果,他其实早有预料,他已经不奢求能扳倒唐煜了,不过是打着“恢复雌管所权益”的旗号,以进为退,明哲保身。
--能够不步入虫帝的后尘,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职位被卸掉,他自然没了继续旁听政会的资格,就算不想走,也只能灰溜溜离开,他可不想一会儿被骑士团的虫拖出去。
三言两语,不费吹灰之力,第二个目标达成,作为受益者的唐煜却皱起了眉头。
雄保会主席,啊不,是前雄保会主席本质上是一只暴躁的虫,这会儿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恼怒,说明结果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唐煜不甘心地看向安尔雅,墨色的眼里溢出些委屈,似乎想隔空向雌君求安慰。
我怕雄虫们会组团打我
场合过于严肃,安尔雅收到唐煜的目光,胸腔里的那颗虫心跳个不停,频频低头看时间,盼着政会快点结束,好让他哄哄自己那可怜兮兮的雄主。
在煎熬的等待中,政会迎来首次中场休息。
对于一直以来的核心目的——建立雄虫学校这一点,唐煜并没有贸然提出,而是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私底下找了虫皇,弯道超车,决意先说服这只老雄虫。
“虫皇陛下,我想要为虫族建立一所属于雄虫的学校,请您允准。”唐煜手捏一本纸质雄虫教材,站在虫帝面前微微弯身示礼,遂将手中的东西呈交给一旁的骑士虫。
“雄虫学校?干什么的?”虫皇眼睛一亮,身为雄虫,不管多大年纪,总是对这种奇怪的东西有些兴趣。
他挥挥手示意唐煜随便找地儿坐,从骑士虫手里接过教材:“像雌虫一样天天考试、以后上战场吗?”
他并未着急翻看教材,而是谨慎地摇头,靠在沙发上面露疲惫:“如果这样的话,可能行不通,不是所有雄虫都拥有返祖的3s级Jing神力,也不是所有雄虫都具备照应全场的能力,你的提议等于在让虫族的珍宝送死,那会让我们走向灭亡,吾不能同意你这么做。”
“自然不是。”唐煜被拒绝了也不慌张,反而因为虫皇的谨慎而高看了对方一些,“建立雄虫学校,只是传授一些明是非的正常教育。”
教育?
虫皇感兴趣地坐直身躯,鉴于自己的不学无术、登临皇位后捉襟见肘,他现在对“正常教育”几个字非常有好感:“咳,唐组长啊,怎么个教育法?说来听听。”
唐煜找了个板凳,调转方向坐到虫皇面前,不紧不慢分析道:“族群的法律对我们雄虫宽宥,导致部分雄虫对家里的雌虫无止境鞭笞,致残致伤多不胜数,出虫命的也是大有虫在,这些陛下想必是知道的。”
“有所耳闻,吾也不知道打虫有什么好玩的,但总有些雄虫有些奇怪的癖好。”虫皇叹了口气,仔细想了想,“幸好雌虫皮糙rou厚,生命力强盛,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虫皇吐出的字句云淡风轻,显而易见是自小耳濡目染,不觉得此事是严重的事情。
唐煜目光微暗,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我不否认雌虫的体魄强大,但是陛下,每一只虫都是血rou组成,雌虫也是会感到痛苦的。倘若他们有朝一日不堪忍受折磨,奋起反抗,届时面对可以轻而易举撕碎我们的他们,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不公正的政策,一向是民暴的缘起,这个道理放到虫族也适用。
虫族的雄虫太过脆弱,只怕真到大厦倾倒的那天,不用刻意去杀,就会因为生活上的变故先死为敬。
唐煜的一番话过于直白,堪称醍醐灌顶,以至于虫皇瞪大了眼睛:“那除非他们也不想活了,没有雄虫的Jing神安抚,雌虫很快就会死于Jing神海暴动!”
简直顽固不化,唐煜叹了口气,苦笑不已:“陛下,您不如放弃主观、换位思考一下——每天遭受打骂凌辱苟延残喘、和与带给您痛苦的虫同归于尽这两条路,您会选择哪一个?”
这种倒霉选项,只要虫不傻都不会选择第一个。
果不其然,虫皇眼睑抽动,老迈地眼睛睁得更大了。
可惜他已经老到眼睑松弛的地步,作出的动作并不明显:“唐组长,你刚刚、一开始说得是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您没有听错。”唐煜并不重复,而是坚定了自己的说法,尽可能温言相劝,“陛下,于公,雌虫也是您的子民。他们一直为守护虫族做贡献、为各行各业做贡献、为我们提供优渥的生活环境,这样劳苦功高的虫,理应过得轻松一点,非打即骂不是虫该过的生活,他们又没有犯罪。”
虫皇默默听着,若有所思,并未出言打断、也没有催促。
唐煜停顿须臾,继续道:“于私,张扬跋扈、只懂享乐并不是什么好事。所谓物极必反,雄虫和雌虫明明都是虫,可现在的雄虫们只知道享乐,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