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雅快速摇头,伸长手臂抓住唐煜的手,用力往回拉:“不要!”
乖,不许闹了
唐煜猝不及防,被拽了一个踉跄,被迫靠回安尔雅身边,被雌虫钳子似的手臂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雌君啊…”众目睽睽之下,唐煜余光扫过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生无可恋念叨了一句,抿紧嘴唇,突然有点想自己先遁了。
可雌君再怎么耍酒疯也不能不要。
依安尔雅目前的状态,让他独自回家,他恐怕根本找不到家门。
唐煜说服了自己,任由安尔雅亲昵地把他搂进怀里,面对面坐到雌虫的腿上,艰难地抽出手给居家机械虫发消息,让婴婴开着飞行舰来接虫,顺便用下巴抵住雌虫的头顶,防止他捣乱,软了语气:“不回家、也不让我走,那你想怎么办?”
安尔雅等的就是唐煜这句话,眼睛都亮了,不管不顾抬起头,砰地一声,撞得唐煜下巴一阵麻木。
“嘶…”这么撞我,你也不怕我把舌头咬了。
安尔雅毫无所觉,痴迷地盯着唐煜一开一合的嘴唇:“雄主,您亲亲我。”
这么多虫看着呢!
唐煜被撞得眼冒金花,尴尬地用指尖碰了碰鼻尖,压低声音:“回家亲。”
他们离得太近了,一口下去枪会上膛的,届时就不止是社死了。
遭到拒绝,安尔雅脸上露出沮丧的神色,手也逐渐开始没那么老实,沿着唐煜挽上去一截的袖口向上游走,琢磨雄虫提出来的建议是否可行。
唐煜虫一开始还算淡定,打算装作无事发生,结果雌虫越来越过分,反复在火药区蹦跶。
“别闹。”唐煜隔着衣服按住安尔雅伸到他领子里面作乱的手,凝声警告,嗓音有点哑。
安尔雅撒娇似的摇摇头,用乞求地语气道:“雄主…”
看那可怜的样子,好像求负心老公回头的委屈妻子一样,若拒绝了他,就是天理不容。
不对!
唐煜小幅度甩了甩脑袋,打散脑海中冒出的奇怪想法,按着安尔雅手的力道更重了,
虽然小年糕的模样让虫很不忍心拒绝,但…他是耍酒疯要扒自己的衣服啊!这是能纵容的吗?
唐煜坚决不能色令智昏、答应安尔雅的过分行为,双手用力把雌虫吃豆腐的手从自己领口拽出来,草草拢上衣领:“乖,不许闹了,你要当着这么多虫面脱我的衣服吗?”
雄虫嘴唇一开一合,说的是:你要当着这么多虫的面脱我的衣服吗
安尔雅耳朵抖了抖,眼神微动,迷离地往四周看。
大概和众军雌们对视了半分钟,后知后觉发现房间内除了自己和雄主还有别的虫存在。
安尔雅瞳仁颤动,脸色黑如锅底,危机感从心底深处溢出,迫使他把唐煜抱的更紧。
唐煜以为是自己不让扒衣服、惹一根筋的醉鬼雌君不高兴了,无奈地低声哄他:“乖,不是不让你脱,是这里虫太多了,等回家再--”
呼--
唐煜话音未落,头顶上多了一件外衣。
安尔雅脱了自己的外套,兜头盖在了唐煜的头上。
“安尔雅,你做什么?”唐煜彻底蒙圈了,青天白日的,用外套蒙住他的头是几个意思?
“嘘--雄主不要说话。”安尔雅语气凝重,目露警惕看向自己的一群下属虫,“小心被登徒子军雌们看上,把您抢走、养到垃圾星去。”
唐煜:“…”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安尔雅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Cao作是何等的惊世骇俗,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雄主您放心,有小年糕在,会保护好雄主的,雄主只要乖乖藏在我的怀里,就没有登徒子敢觊觎您了。”
虫族元帅好似有意要宣誓主权,声音不小,几乎所有虫都听见了。
一时间,整个2号礼堂万籁俱寂,众军·登徒子·雌带着几分酒意,尴尬地面面相觑,没想到看元帅的热闹也会躺枪。
元帅的雄主怎么把元帅变成了这样?这是他们夫夫间的新花样儿么?
堂堂军雌,威风八面,以前立在虫群中不怒自威、气场八米一的元帅哪去了?
这个扯着雄主袖子软着声调缠着对方、要雄虫叫小年糕的是谁?真的是他们的元帅吗?
元帅啊,您虫设崩了您知道吗?
唐煜虫已生无可恋,愁得不行:“安尔雅,你再这么下去,明天真的没法见虫了!”
“雄主,您生我的气了吗?”安尔雅意识不到问题所在,歪着脑袋问道。
唐煜头上盖着安尔雅的外套,使尽浑身力气从雌虫的桎梏中挣脱,摸索着拉住他的手,低语蛊惑他:“跟我过来,带你回家,做点有趣的。”
听到“做有趣的”四个字,安尔雅矜贵地点头,顺着唐煜的力道起身。
他虫看上去还算是正常,可腿却是软的,刚一起身,就踉跄着靠到唐煜的身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