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雅被逗得直笑,在身后提醒他:“别空着手去,记得买点零食。”
筏希诺是只好哄的雄虫,本来就很喜欢舂冀,唐煜仰头在安尔雅身上蹭呀蹭的,凝视着自家雌君浅紫色的眼睛:“如果舂冀中将有我小年糕的一分手段,他和筏希诺的虫崽怕是都会跑了。”
“如果雄主想,我们也可以让虫崽满地跑。”安尔雅宠溺地笑了笑,狡黠地道。
唐煜顿时撅起嘴巴,心说你都不让我尽兴,指望着虫崽自己懂事、从空中掉下来吗?从土里钻出来吗?
他本就在这批庆功宴上压轴出场,此刻,授衔仪式已经进入尾声。
唐煜拉着安尔雅拐进无虫的角落里,扫描自己的虹膜开启了一扇门,轻声问雌虫:“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虫帝被关押在这里,明天就要上军事法庭听候最终宣判,尘埃落定,到安尔雅找他算总账地时候了。
安尔雅眼含希冀,他很乐意唐煜和他一起享受大仇得报的快乐,可随后又想到了雄主怕血,克制地摇了摇头:“雄主,我自己去就好。”
唐煜略微思考了下,眼中含着股算计,没有反对,点头后退一步:“好,我在这里等你。”
--就算不进去,他用Jing神力也能看得到里面的情况,不用担心小年糕被欺负。
小唐:我雌君的烂摊子我收拾
安尔雅乖巧颔首,深深凝视唐煜须臾,转身朝着关押室里面走去。
检测到有虫到来,关押室的活动门自动向上开启,从下到上呈现出完整的虫帝--华贵的制服配上一只眼罩,Jing神面貌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只不过此时被特制锁链制衡在墙边,失去了以往的威风。
听见门开启的动静,虫帝抬起头,朝着安尔雅嫣然一笑:“你终于来了。”
听他的语气,好像在跟一位许久不见的老友寒暄。
安尔雅没耐心和阶下囚客气,却还是勾唇笑了笑,站在离虫帝几步远的位置,数不清的奖章加身,白衣金带、意气风发,眼含讥诮、轻飘飘扫过虫帝。
虫帝抬头与他对视,眼前倏然浮现出前伯谙公爵被害死后,那只吃不饱穿不暖的狼狈小虫崽。
那个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虫帝,那只可怜的虫崽只能仰望他。
今昔对比,虫崽长成了一呼百应的虫族元帅,拥有一只珍爱他、不惜运筹帷幄维护他的雄虫,而虫帝,则是运势耗空、自食其果。
两虫的身份发生了对调、无形中成为两个极端。
“唉……”虫帝遗憾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安尔雅那双满是冷意的紫眸,缓缓开口将自己知道的秘密说出口,“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那天的军雌临阵反水供出我来,但这场博弈,终归是我输了。”
安尔雅并没有顺势开口交流的意思,一言不发转过身,从墙上拿下一根鞭子,甩手狠狠抽在虫帝脸上。
刑鞭上有倒钩利刺,轻而易举撕下虫帝一大条皮rou,连眼罩都脱落下去,露出那只从不示虫的空茫眼睑,血溅三尺。
躲外面用Jing神力窥探情况的唐煜胃里一阵翻腾,匆匆把Jing神力抽了回去——他的小年糕要打虫了。
嘤…雌君好凶,他都不敢看了。
唐煜脑内飘出两句天马行空的戏Jing话,又在下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罢了,打就打吧,打残了叫医虫、打死了叫殡仪馆,小年糕如果闯祸,烂摊子他来收拾。
关押室内,虫帝没由来挨了一鞭子,顿时不干了:“嘿!你想问什么?我没有说我不告诉你,你打我做什么?”
安尔雅紫眸冷淡,往唐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估计雄虫应该不会再继续盯着了,扬唇笑了笑,眼中的杀意越发明显。
虫帝是他的阶下囚。
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情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反正虫帝马上就会被按律处死。
安尔雅将大仇得报,至于虫帝谋害他雌父的理由和细枝末节,他兴趣并不大,今天会提前来这里,只是想要泄愤而已。
在虫帝的注视下,安尔雅面无表情扔下了鞭子,单手拖起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的直径足有机车轮胎那么大,一步一步走向虫帝。
虫帝很早就知道安尔雅是个疯子,见状脸都绿了:“我明天才会接受虫族的审判,安尔雅元帅,你是要在今天杀了我吗?”
安尔雅依旧不答话,挽袖伸手,直接将大火球扔在了虫帝的身上。
刹那间,火焰蔓延了虫帝全身。
皮肤在烈火的炙烤下很快熟透,寸寸皲裂流油,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儿充斥了整个关押室。
——用火把虫分几次、活生生烤熟,炙烤得皮rou脱落、骨rou分离,这是前伯谙公爵的死法。
安尔雅的雌父被最爱的雄虫亲手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身心绝望,在痛苦和不甘中艰难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一天,幼虫安尔雅就站在外面的六棱石柱后面,目睹了全程。
他偶尔会做噩梦,在梦中,经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