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您这样诅咒自己,不吉利的。”安尔雅接收到唐煜的信号,意识到自己虚惊一场,有些不悦地说教道。
--那冷凝地眼神,好像在谴责雄虫随意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酿成误会,唐煜自知理亏,求饶似的贴在安尔雅身上,又把所有Jing神触手都挂在安尔雅头上,舔着脸道:“雌君,诅咒虫是不会生效的,你别紧张好不好?”
不管是别虫诅咒他,还是他诅咒别虫,都是没有意义的无能狂怒。
“世界上互相憎恨的虫多得数不清、位高权重者更拔得头筹,若诅咒当真有用,天下怕是不会有活虫存在了。”唐煜见安尔雅仍旧紧皱着眉头,干脆和自家雌君亲密无间地咬起耳朵,“况且我只是为了让你有事做才捏造理由的,算不得诅咒,物理打击也伤不了我的Jing神触手。”
“雄主的Jing神触手真的会肌rou拉伤吗?”安尔雅关注点奇特,不咸不淡地问。
唐煜:“…”
他想了一会儿,笑了:“这种问题我怎么知道?不然等晚上,我们试试?”
“雄主思想不健康。”安尔雅严肃地说。
唐煜不甘示弱:“你吃斋念佛就健康了?”
两虫互相依偎、搂在一处,嘴里兀自争辩了起来,全然把垃圾桶里面的老虫皇忘了个干净。
直到骑士团的虫和虫皇的雌侍们在斗乱中回到地面,与贵族叛徒的雌虫们展开一场新的争夺战,混战从空中被挪到了身边,唐煜才不胜其烦地闭了嘴。
眼见装着虫皇的垃圾桶时而被推着四处跑、时而于空中来回飞舞,完全没虫在意一下老虫皇的死活,唐煜觉得自己都有点晕了。
--万一他不幸落入贵族叛徒手中,下场可能不会好过老虫皇。
安尔雅时刻注意着唐煜,见他不适应,果断解开军服的扣子,熟练地将外套褪下给雄虫穿好。
“嗯?小年糕?”
这么热的天气给他加衣做什么?
安尔雅看了唐煜一眼,抱着他展翅飞上低空,找安静的地方驻停,还不忘用自己的后背和虫翼给雄虫遮挡阳光。
趁这档口,检查星舰的叛徒贵族已经准备完毕,给别的贵族叛徒发撤离信息。
贵族叛徒虫们瞬间放弃争抢虫皇,不管不顾朝着星舰里面跑。
可虫族这边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
期间,时不时有叛徒贵族被虫族这边枪械瞄中,丧命者不计其数,但还是有三分之一的虫成功上了星舰,大多数是雄虫,是众虫不敢轻易击杀的存在。
安尔雅觑着他们,眼中氤氲着一股狠厉地神色:“雄主,我去把他们打下来。”
“这些虫不重要。”唐煜小幅度朝着安尔雅摇摇头,按住蠢蠢欲动的雌君,“让他们走吧。重点是快点查封这些贵族名下的资产。”
据伊文所说,自由盟的财盟和武盟近段时间以来,因柏谙公爵下落不明,一直处于鼎立状态。
今天的财盟宛如丧家之犬,卷着铺盖投靠武盟,并且失去了财盟本身的作用,势必会引来自由盟内的争端。
唐煜最想看到的,就是自由盟分崩离析的局面。
经此一事,贵族们彻底落寞,不能再在虫族捞钱,又被冻结大笔资产,哪怕是早有准备,提前藏起来的资产也是有限的。
自由盟一旦失去财力源,背后的东西水落石出之际指日可待。
“我现在就让虫去做。”安尔雅对唐煜正在做的事有所了解,从只言片语中明白了雄虫的目的,给卞恪去了通讯、下达了指示。
“雄主,若是他们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提前转移了资产,到了星盗那边,继续为自由盟提供资金怎么办?”按灭光脑,安尔雅有点担心地问。
“不会。”唐煜慎重思考片刻,笑着摇头,“离开主星,他们手中的资产就只有固定金额,花出一分就会少一分。这笔星币是他们的安身立命之本,是向武盟交换利益的筹码,他们绝对舍不得全部让出去。”
虫性一向如此,世界上越是缺什么,手握有那样东西的虫越会把东西牢牢捏住、宁可带进棺材也不放手。
在唐煜和安尔雅的授意下,于空拦截叛徒贵族虫的虫手有意放水,最终让星舰成功起飞,咻地一下迁跃出主星。
“嘭”地一下,踩着事情尾巴赶来的郁皎一枪瞄在星舰外部的平衡感知设备上面。
丢下枪,郁皎若无其事起身,拍了拍穿歪了的军服上衣和穿反了的军服裤子,如梦初醒般看向自己脚下的拖鞋,停顿几息,突然尴尬地打了个哈欠。
郁皎擅长狙击,被鄄岐锲而不舍的催命通讯喊过来,想着自己左右睡不成觉了,就算来晚了,也不能白来,干脆打出马后一枪。
他没有破坏星舰的机能,贵族叛徒们仍会平安到达目的地,但平衡感知系统遭到无法修复的损坏,整个报废掉,星舰行驶中能把里面的虫颠成手打虫rou丸。
——但这就不归他管了。
地面上,Jing心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