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我们谈谈?”嫡长皇子深吸口气,将满腔惶恐敛去,换上一副讨喜的笑嘻嘻面孔,“自从你升迁元帅以来 ,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安尔雅,你还好吗?”
由于是嫡长皇子的缘故,他的语气里总是有一种稳Cao胜券的气息,这一点完美遗传了虫帝,习惯于将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中。
安尔雅并不吃这一套,面无表情纠正了他:“是自从伯谙公爵府倒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并不觉得和您有什么好谈的。”
徒费口舌罢了,还不如在病房陪雄主。
要不是唐煜打发他过来探口风,他才不会到这儿来。
言辞冰冷尖锐、将虫拒之门外的心天地可鉴,嫡长皇子暗绯棘手,眯起眼睛沉yin半晌,突然笃定地道:“小年糕,你在怪我。”
他深吸口气,大有将挤压在胸腔中的事情一吐为快的架势,极其悲怆道:“你在因为当年的事情怪我。这是不对的小年糕,你在迁怒我,当年的事情不是我能掌控的,我只是一只无辜的皇室雌虫,对于叔叔的死亡,我很遗憾——”
哗啦——
话音未落,安尔雅瞳仁骤立,一把掐住嫡长皇子的脖子,劈手把他按在沙发扶手上面,将扶手砸得凹下去一大块。
“麟璇,你觉得你们皇室的虫,还有资格提雌父吗?”安尔雅语调冰冷,将嫡长皇子牢牢按在扶手上面,眼睛仿佛淬了血,眼白一片猩红,弥漫着滔天杀念。
嫡长皇子麟璇,最大的特点,就是继承了皇室的冷血和无耻,这两种品行,是虫族皇室的独有“特产”,世代相传。
他习惯猜忌、利用、习惯平衡势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是亲虫还是友虫,哪怕再无辜、再为他殚Jing竭力,都能轻而易举被舍弃。
“我我我错了!”嫡长皇子龇牙咧嘴,在安尔雅手下苦苦挣扎,“你这么迁怒我,叔叔他在九泉之下知道吗?”
“麟璇,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安尔雅狠捏嫡长皇子的脖子,强行噤声,不耐烦地警告道。
虫活在世,趋利避害是本能,不管是当年还是如今,他都并不怪罪冷眼旁观的嫡长皇子,可这不代表他愿意和这样两面三刀的虫与虎谋皮。
安尔雅是一只拖家带口的雌虫,他有雄主需要呵护,和孤身一虫的光棍雌不一样。
唐煜:我这儿不允许点菜!
安尔雅掐着嫡长皇子,微微翘起了嘴角--雄主的预料真的是一点都不差,麟璇这只虫,只会用血缘关系绑架他,巧了,他也是带着目的来的。
雄主的预防针打得当真好,他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
睨着安尔雅的笑容,嫡长皇子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想开口说几句好听的,却苦于根本张不了口,只能在窒息的边缘反复徘徊。
安尔雅紫瞳盯着嫡长皇子,笑得更开心了:“你想要嫁给我的雄主,我其实也不想依靠雄主的宠爱占你便宜,不如按虫族的规矩来办,我们决斗。”
嫡长皇子:“…”
救命!救命!救命!
打他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安尔雅果然和小时候一样让虫讨厌!
嫡长皇子一脸惊恐,整只虫直接吓萎了,艰难地用表情做出反对的模样。
--我不斗!我不斗!会出虫命的!
对此,安尔雅轻描淡写点点头,睁眼睛说瞎话:“不过是一个决斗的机会而已,殿下您可能并不是我的对手,这么激动做什么?”
嫡长皇子脑袋嗡地一下,直接翻出一线白眼晕死过去。
侍卫看得心惊rou跳,生怕不小心溅自己一身血,急忙闭着眼睛跑了出去。
安尔雅把虫堵在病房里暴揍了一顿,郁结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优雅地从里面走出来,站在病房门口整理仪容,又稍稍冷静了一会儿,直到再也看不出斗殴的痕迹,才回了唐煜的病房。
“小年糕,你回来了啊?”唐煜捕捉到安尔雅的脚步声,回眸见雌虫眼眶泛红,当下心疼得不得了。
--这是怎么了?嫡长皇子欺负虫了吗?
“怎么了?哪只虫欺负你?说出来我拿他开个刀。”唐煜踩着拖鞋下床,走过去把虫抱了个满怀,仰着脑袋说道。
“我没事。”安尔雅低声否认,情绪依旧低落。
“小年糕。”唐煜拉着雌虫的手,两虫一起依偎在沙发上面坐着。
他谨慎地思考了片刻,想到会影响安尔雅心情的事情,突然认真地说:“我接下来的观念可能并不对,但至少会让你心里好受一点。”
两虫心意相通后,唐煜极少会用这么严肃的口气和他说话,安尔雅不由自主地抬起头。
唐煜的指尖轻轻抚上军雌的头发,同时释放出Jing神力安抚:“虫生会有很多种关系,有亲有疏、有远有近,这不是我们能够去避免的,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对于或主动、或被动的关系建立,不要太执着、非得分出一二三四。”
“如果将你和嫡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