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允看到那个瓷罐,认出那确实是大公主常用之物,也就相信了她。
“你若骗我,我不会饶你!”
“奴婢不敢骗公子!”秋彤抬头看他,“公子冒险进钟翠宫,是为了找什么?”
乔允道:“之前芸嫔给皇上服用的丹药,你可知道放在哪里?”
秋彤点头,起身走到芸嫔梳妆台前,从桌下拉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小盒子。
她把小盒子递给乔允。
乔允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着十几枚黑色丹药。
他拿出一颗丹药,把盒子还给她。
秋彤又把盒子小心翼翼放入暗格中。
乔允道:“若是大公主能安全被救出来,你也有一份功劳。”
秋彤露出单纯的笑容,“只要能救大公主,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乔允和她点点头,准备离开。
秋彤却突然道:“奴婢帮你引开院中其他人吧!”
说完,她走了出去,把院中几个丫鬟和嬷嬷都带去了一间厢房。
乔允快步离开了钟翠宫,而后又马不停蹄出了宫。
他要尽快找到合适的大夫来验一下这枚丹药。
陆今宴被太后召见。
他慢悠悠地走进慈宁宫。
见到太后,他神色淡漠,跪地叩拜:“拜见太后。”
太后看到他对自己没有亲近之意,有些愠怒,却不好发作,只能装作痛心疾首:“今宴,你怪哀家吗?哀家是你亲祖母,哪里会让你真出事?你放心,哀家会去和皇帝说,大公主犯了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今眼冷眼看着太后演戏,“太后是当臣是傻子吗?”
太后看着陆今眼冷酷无情的样子,心口微痛,“今宴,你不要这样,哀家不会害你!你母亲是哀家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哀家无法护住你母亲,也一定会保下你!”
“广平王是太后亲子,我是太后亲外孙,大公主就不是你的亲孙女吗?太后为何厚此薄彼?为了广平王,就要牺牲大公主?”
太后见陆今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有些心慌,可是她到底是太后,脸上还维持着镇定和尊荣,“哀家不懂你在说什么,今宴,你既然来了,等会儿就陪哀家用膳吧!”
陆今宴看着眼前全天下最尊贵的老人,笑容三分凉薄三分讥讽,“大公主身陷囹圄,我怎么还吃得下饭?太后娘娘亲手送出那么毒辣的证据,是想让大公主彻底无法翻身吗?”
“陆今宴!”
太后听他不管不顾说出这些话,怒斥道:“哀家是你亲外祖母!你为了大公主就要如此污蔑哀家吗?”
“污蔑?”陆今宴嗤笑,“真的是污蔑吗?外祖母,你敢说,你没做过一分亏心事吗?”
太后气得差点背过气。
她觉得这个外孙彻底无法救药了!
她本想将他拉拢到自己这边来,让他看清形势,站对人,也省得被无辜牵连。
可他呢,一点也不懂自己的苦心!
他这番话,实在让人寒心!
“你要是不想陪哀家用膳,就滚出去!”太后双眼冒火,语气冷酷无情道。
陆今眼扯了扯嘴角,“太后把大公主害成那样,还吃得下饭吗?请恕臣不孝,实在是,没胃口!”
“臣告退!”
说完,他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抓回来,重重责罚。
可是到底是自己那死去女儿的唯一骨血,她也舍不得。
“孽障!”
陆今宴走出慈宁宫,抬眼看到正准备进去陪太后用膳的广平王一家。
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看来太后的计谋还真的奏效了。
皇上居然信广平王没有野心吗?
广平王看到陆今宴,佯装大度道:“今宴也来看太后吗?怎么不进去和太后一起用膳?”
陆今宴打量着他,冷笑:“舅舅装得不累吗?”
广平王看着这个刺头外甥,疑惑道:“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本王做人做事一向坦坦荡荡,从不做陷害人的事情,这番被大公主算计,本王也是寒心得很啊!”
陆今眼哦了一声,“是吗?真是大公主算计你?若不是广平王料定有太后撑腰,你能如此胆大包天?舅舅,常在河边走,早晚有一天,会溺死的!”
“你!”
“陆今宴,你敢咒我父王!”
你们两个要气死我!
被关了几天的安阳郡主本就满身火气,现在见到陆今宴居然还敢对父王Yin阳怪气,还咒骂父王,更是火上浇油。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克死父母的煞星!这些年,要不是有太后和我父王护着你,你还能平安长大?”安阳郡主怒斥道。
陆今宴听她骂自己克死父母,脸色立即一寒,眼中杀意尽显,若不是此时身上没有佩刀,只怕他就要冲上前,一刀砍了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