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夏这句话,他就更加有信心出去找人说这件事情。
田竹川看这个天色不早了,让他们带自已和沈夏给外婆问好,就先回去了。
走的时候差不多中午了已经。
街边有卖饼子的,他们只能买两个饼子,一路上吃着,驾着马车回去,现在是来不及好好的吃上一顿,要不然回去以后天就黑了。
还好到镇上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的黑,要是路修通的话,这个时候回去还早早的。
不过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看到居然有人娶亲。
哪一家会晚上娶亲?真是开了眼界了。
走近了才发现是贾宽,就是田珍珠的秀才郎。
田竹川和沈夏都对视了一眼,怎么晚上娶亲?这是怎么个说法?
他们见过的娶小妾,都是白天,也有晚上娶的,都是拉不上门面的。
田珍珠居然同意晚上娶亲,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秀才郎骑的高头大马,后面抬着一个花轿,并没有什么敲锣打鼓,安安静静的,就这样要是不是秀才郎穿着一身红衣服带着红花,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在娶亲。
田珍珠自然是看不见的,坐在花轿里。
路很宽,田竹川也没有让他们,他们也没有让的意思,各自走各自的错开了。
回去后二白在院子里面狂叫。
扒拉着院子外的门哗哗的响。
两天没见到主人了,它是何尝的想念?
开门后二白就像疯了一样,一直围着他俩人跑啊,叫啊,沈夏一把提起来,抱在怀里,小狗伸长了脖子,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着。
“好了,好了,别闹了,别闹了,回来了,回来啦。”沈夏一直安慰着二白这两天寂寞的心。
小狗像是听懂了一样,不在脸上继续舔,但是还是依然很兴奋,说不出的欣喜。
在后面喂鸡鸭的王秀英,听到小狗在前面叫的厉害,急忙出来看,发现了是他们回来,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下地。
“怎么这么晚回来?不多住一晚上,早上回来安全些。”
“娘,这不是想你了嘛?”沈夏卖着乖说的。
“乖,娘也想你,吃饭了没有?我去给你们烧水洗一洗。”王秀英是个手脚勤快的人,一刻也闲不住。
“娘,我来,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天都黑了。”汉子接过他娘手上舀麸子的盆子。
“好,好,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还要给他们做早餐,几个孩子要上学。”王秀英并没有多做逗留,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今天先让孩子们好好休息休息。
送走了王秀英,田竹川关上门。进去烧了热水,他和沈夏两个人都必须洗一洗,两天没有洗澡了。
沈夏自然是得到了泡澡的机会。
“真是应了老祖宗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狗窝。”沈夏感慨道。
田竹川这个汉子,在外面早已经冲完了澡进来,这会儿在晾头发,接过香胰子帮着小夫郎搓起来。
“那我可得把二白给叫进来,说有人要抢他的窝。”田竹川打着趣儿说道。
把沈夏给逗乐了,当一个一本正经的人给你开玩笑的时候,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躺在自已床上的那一刻,才真的觉得有了回家的感觉。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互相的抱着,就这样一直睡到大天亮。
早上只吃了一些简简单单的早餐,田竹川就得上山去了,早春正是苗子疯长的季节,他一刻也不能松懈。
村子那边的那条路已经修了有一半,再有一半整条路就可以修通。
里正天天为了这件事情跑呀跑呀!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Jing神上无比的富裕。
老里正经常跟他说,再怎么劳累也得注意自已的身体,当身体垮下了那一刻谁还能帮你呢?身体是自已的,只有自已才能做主。
能在这件事情上尽五分力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不能把所有的Jing力全部都花在这件事情上,你还有自已的人生,还有自已的家庭,什么都要顾忌。
花儿嫂子坐在一旁不说话,他知道公公这是在为自已说话。
里正知道他爹说这话的意思,满口答应。
他很想回嘴,说他爹年轻的时候不是一样的吗?说你的事情看得无比的重要,就是他娘生病的阶段,他也没有在他娘身边服侍很久,直到他娘去世。
那个时候里正认为他爹应该是不爱他娘的,要不然为什么他娘过世的时候他爹都没有哭泣?那时候很生他爹的气。
等他长大了后,才发现有些事情不是靠哭就能解决的,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只能哭,有一种更伤感的感情是哭都哭不出来。
所以说他爹的所有的忧伤都显示在他满头白发上。
这么多年了,更加相信他爹,比任何人都爱他娘。大家都叫他重新再找一个,就凭他这个相貌不难找的,还有里正这个位置。
老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