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拍了拍说:“再见。“
他们在一天前决定了分开。
但是提离异的却不是大魁,而是素贞。
因为大魁把自己一直以来,对房事遮遮掩掩的原因都摊开来了,和妻子坦诚相告。
一名壮硕的男儿,竟是天生带着个花穴,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大魁父母过世,就再没人知道他这麽秘密,他也一直把这藏在心里。自从黑衣人消失後,大魁心神恍惚,和素贞的关系又彷佛更不如从前,有一次妻子终是禁不住摊开来问,丈夫可是心里有了别人。大魁却是藉着这个机会坦白了,把自己收藏最深的秘密说了出来。
也许,他一直希望有人能接受自己这个耻辱的秘密,成亲前他没有和素贞说,是怕她嫌自己,就不和他成亲了,可是成婚後,夫妇行房却是令大魁产生了很大的压力,他就怕素贞甚麽时候发现了,然後大喊他怪物。
黑衣人的出现,给了大魁一个盼望,原来世上也有人能接受他这样的身体。所以当娘子问他,他就决定把秘密说出来,他是期望素贞能像黑衣人一样接受他。
但是素贞听了,又惊又异,随即看着大魁的目光就在一夜全变了,就像看着怪物一样,疑真疑假。
然後素贞就吞吞吐吐的说,与其大魁要过得那麽憋郁,倒不如他们离婚吧?离婚了,也就不用瞒着了。
大魁怔怔地看着娘子,点头答应了这个提议,他一下子好像被冷水淋下,梦一场就醒了过去,黑衣人只是一个淫贼,没有正经人是会接受他这样的身体的,就算是结发妻子也接受不了。
大魁是老实人,尽管素贞甚麽也没有提,他却是把面店和这住的房子都留给素贞,因为娘们儿独自活,是很困难的,但他却不同,一条好汉,到哪都能干苦活。
大魁提起包袱,离开了这个家,也放下了他经营多年的面馆。他本是打算用走路的去到十里外的大城,从前听妈亲说过,他们有个远房亲戚在那边开店子,大概能找点活干。
可是在大太阳下走了一段路,他竟是已经胸闷作呕。
大魁不由找了树荫乘凉,却是一边喝水一边感到纳闷,自己的身子怎麽变得那麽娇贵呢?
坐在石上歇了一下午,大魁还是感到一阵一阵作闷想吐的感觉,可他甚麽都留给了素贞,身上是一点盘缠都没有,就只好强撑着赶路,反正只要到那边城,他就能投靠到亲戚了。
拿着断掉的树枝做为拐杖,大魁沿着路走了一日一夜,却是还没有看到城墙的影子。作闷感又一次涌上心头,教他又停在路边,吐出了黄胆水。
“还差几里路,赶紧走……“大魁咬紧牙关,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紮实走,可他已经是半天没有喝水吃食,竟是就那麽昏倒在路边,就没有起来了。
大魁醒来的时候,他就听到旁边传来火烧着树枝啪咧啪咧的声音,他睁大眼,就见到一道黑衣劲装身影坐在了旁边,正在推着树枝,而火堆上烤着一只肥腻的兔子。
大魁一看到那人,神情就定住了,他呆愣了好久,才说:“……你?怎麽会?“
“你昏到了。“男子说。
大魁看着那男子,却是声音有些哑:“但是……你怎麽知道我在这?“
“我去找你,才发现你的房空了,甚麽都没有。“男子道:“我一路打听,知道你是去x城,就追赶在路上。“
大魁慢慢的坐起身来,他凑近火堆边上,就看到男子那双熟悉的凤眸,他看了好久好久,突然就抬起身,要把男子那蒙面的布拿掉。
男子身体顿了顿,却是并没有阻止,当大魁把那面罩拿掉了,就看到一张很好看、很好看的脸。
男子的凤眸只是点缀,高挺的鼻梁、形状优美的薄唇,却是把这脸容衬的更俊美了,带着一种惑人的魅力。
大魁颤着声音,却是道:“你长的这麽好,干嘛来当采花贼……“
男子听着,就浅浅的笑了起来,他把烤好的兔子掰了,就把兔腿肉交给大魁:“长得好就不能当淫贼吗?“
“不……“大魁嗅着兔肉的香气,便放到嘴边大啖了一口,只是才吃了一口,胸口的闷感又再次涌起,竟是令他丢下了兔腿肉,别开头去乾呕不止。
男子一路上跟着大魁,就已经看到他不止一次如此,他蹙了蹙眉,心底却是突然滑过了一个异想,他拉起大魁的手,给他把了把脉。
“你还懂的看病吗?“
“懂一点。“
男子把了一阵,神色有些怔然,随即又不相信的再把了,直至彷佛确认自己的猜想无误,他就慢慢放开了手。
“怎麽样?“大魁忐忑的问。
“放心,你没病。“男子回道,唇却是隐忍不住的扬了起来,“水土不服而已。“
这胸闷作呕,除了水土不服,大魁也想不出是甚麽大病,看男子似乎是懂医理的,他就也全心相信了,却不知道男子总是偷偷的看他,然而擅自的窃喜。
“你去x城干甚麽?“男子问。
“去投靠一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