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香菱,白紫芯在正午十分还是来了,因为正如雪初猜想,她还有其他目的。没有见到香菱的踪影,窦谨佑心里不由紧了一分,但却不至于冲动到上去质问白紫芯,因为雪初和宁王都在这儿。只是他不问,雪初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并且雪初原本也是关心香菱的安危。便直接问道“香菱呢?”自从知道白紫芯的真面目后,雪初便对她没了好脸色,尽管以前她曾经当她是朋友,但那不过是被她假面的善意所欺骗,看着现在的她,一想起曾经的种种就觉得自己真是够愚蠢的。白紫芯对她不友善的态度也没感觉到丝毫不适,或者说现在看到她眼里的冷意,她才觉得正常。“跑了。”她倒是坦诚,但这样的话却让兄妹两人一怔,香菱一小丫头怎么从皇宫逃走的,未免太不真实,但看白紫芯的样子不像是骗人,而且如果是要骗也不该是这样的理由,她大可说香菱还在她手里,因为这绝对是能威胁兄妹两的筹码。再看她如今淡然的站在这里,雪初问道“既然来了,有话直说。”知道她是个聪明人,白紫芯果断说出自己的目的,老实说若不是为了对付她,何至于拖到现在。“我要你拿着诏书,登入朝堂,宣告陛下在狼关口遇难,立宁王为储君。”白紫芯瞟了一旁的宁王一样,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震惊了片刻,雪初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白紫芯当这皇位是什么,只凭她几句话就能换的。不由得嗤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紫芯并不在意她此刻的讽刺,因为她只需要雪初照着她的意思办,至于能不能成便是她该cao心的问题。然后接着说“作为此事的报酬,我可以让你登上一国之母的宝座,从此高整无忧。”看她一本正经,严肃的神情,雪初按下心里的不以为意,先不说此事能否可行,但为什么要选她,她不禁疑惑,便问出口“为什么选我?”白紫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在皇宫,除了我你最得宠,而且也只有你能在这段时间拿到陛下的遗昭。”陛下出征不久,雪初就已经被她劫持,在世人面前消失了那么久,至今为止都未露面,如果她这段时间去找陛下,是有充分的时间。最为重要的一点她父亲窦唯通番卖国,她也很可能是同谋,只要她在朝堂上拿着诏书,在世人面前就永远也洗脱不了谋朝篡位的嫌疑,更何况宁王登基她便是皇后,更是坐实了罪名。白紫芯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但雪初从来都不是笨蛋,即便事情成功她真当了皇后,那也是遭人唾骂的,况且她总是认为即便白紫芯策划了多么周全的计划,夏陌殇也绝对会夺回他的一切,所以雪初想都没想过要这么做。作为事件的参与者,宁王好像一直都事不关己,但现在依旧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只要遵从白紫芯的吩咐便好。窦谨佑从听到的那一刻便是震惊的了,良久回不过神,看了宁王一眼,他真的从未看出过宁王会有这样的野心,再听白紫芯说让雪初当皇后的时候,他也没有半分高兴,因为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眼神不自觉飘向雪初,想知道她的想法,只见她略微沉思了几分,正欲开口了,便被白紫芯打断了。她意味不明的看了窦谨佑一眼,随即笑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把你带到这儿的吗?”白紫芯看向雪初,其实她一点也不好奇她知不知道,说出来也只是因为冥王可以作为她的筹码。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雪初心里不由一沉,从醒来之后她还真没有问过窦谨佑,但此刻听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先不说冥王身边高手如云,但是冥王便是深不可测,仅凭自己的大哥不可能将自己从冥王手中带走,所以他们绝对是出了事。白紫芯看出了她的担忧,继续道“冥王也是可怜,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这次恐怕得赔上自己的性命了。”一副惋惜做作的神情,她知道冥王不可能那么容易死,但此刻肯定是痛苦不已的,想想她就开心。“我很好奇,也不知道鬼粟的药性是不是真那么强。”雪初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想来一定是中毒了,而且她那么自信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他本就不良于行,现在又中了毒,顿时自责不已,都是自己害了他。窦谨佑好像在哪听到过这两个字,瞬间在脑海里搜索起来,他从小就读过很多医术,也许医术算不上上等,但脑子里储存的各种药理,恐怕世界上也没几人能比得过他。所以他很快便想起了鬼粟这个名字,关于它的资料很少,医书上只写着:鬼粟,药王所制,药性不详。顿时便慌了起来,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能挂上药王名字的东西就绝不是凡品,而且那毒还是自己亲手下的,顿时心里一阵后悔。原本雪初是要拒绝的,哪怕拼了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可白紫芯显然快她一步,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用冥王在威胁她,那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怎么保证冥王没事?”她一点儿也没办法信任这个人,而且心里也有了打算,这或许是让大哥离开的好机会。“你没有选择。”白紫芯笑得更放肆了。她有的是手段让她乖乖听话,她旁边不是还站着个人,实在不行,她也可以采用非法手段。雪初的心略凉,眼神变得决绝起来。“是吗?不知道。。。我这条命有没有价值。”雪初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半分威胁性,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脸上也没有丝毫神色,那双眼却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