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回不欢而散后,两家的往来就变少了。木木还没有动那方面的心思,只当对方是玩伴、邻家哥哥,从京城回来后,有了男大女防的认知,就没什么来往。呆了半个月,就收到京城的来信,三爷的嫡女被指给了博尔济吉特氏,他这个太子妃养病了太久,再不出现该惹人怀疑了。告别后便出发,彼时康熙的身体开始出现了问题,开始只是小病痛,太医看过后开了方子,没太在意。而太子那边也基本结束,收到康熙的密令就打算启程回京,而这个时候又爆出了一件大事,四爷长子弘辉被发现死于非命。其惨状于多年前的十四爷一模一样,却没有他那般运气,托了七八日还是没了。亲王世子去世,又是康熙喜爱的皇孙,这件事闹得很大。还在路上的宁昭收到来信,,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来,多年后再次出手,究竟是为哪般?同时她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否则再发生什么毓庆宫就很被动。买了些干粮,快马加鞭,等人到京城的时候,瘦了一大圈,疲惫之态明显。将信件送回景澜院,一番cao作安排,成功的换回了身份,可她不也能一下子就好了。通过好转的变化,足足三天,也弄清楚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医确诊后,终于踏出宫门,今日也正是弘辉出殡的日子,她理该去送一程。府门口接待女眷的是十三福晋和十四福晋,据说四福晋伤心过度,病倒了。然而在最后一程,乌拉那拉氏还是身着白衣出现了,哭的撕心裂肺,她唯一的独子还没留下子嗣就去了,还是那般惨状的死法,是个人都难以接受。众人都理解,纷纷劝慰,还是掩不住悲伤,想起过往的谋算,,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想到这里心口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口中一阵腥甜,忍不住气血翻涌,一口血喷出,眼前模糊一片。身边的宫人赶紧围上去,还有各种嘈杂声,都被摒弃在她的世界外。不清自己是生是死,唯有个熟悉的身影远远地站着,依稀可辨。昏迷时嘴里喊道:“弘辉,弘辉,弘~”“不好,快将人送回去。”眼看情况危机,作为太子妃的宁昭开口了。都这个时候,还磨蹭什么,先让赶来的府医诊断,以免延误了时辰。众人心中也是唏嘘不已,谁知道长成的雍亲王世子,会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关键是凶手依旧没有查出来。当年康熙就震怒过,这回为了不造成恐慌,消息被禁止传出,但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的,觉得可惜了。没过几日,这件事仿佛过去,康熙派人查探也没有具体的结果,但凡有嫌疑又不能自证清白的全部消失,就此告一段落。这件事也给宁昭敲响了警钟,皇宫并不安全,有的是办法让人消失。但她也有怀疑的对象,想起了三福晋的那番话,十四爷遇难的时候,四福晋大有嫌疑,莫非是被查出来,所以才遭到了报复。可她并没有证据,只能等待此事的后续发展。出了这种事情三福晋嫡女远嫁蒙古的事,推迟到了三日后。别的方便不说,董鄂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绝对是掏心掏肺,这么大的事都没见她出来掺和,全心在为女儿出嫁做准备。由于三爷后院的争斗,折损了不少孩子,三福晋的长子和长女都没了。若是论对错也早就扯不清楚,如今她的次子早已被封世子,也娶妻生子,后院也歇停,日子过得很不错。唯一的心思就落在了女儿身上,她不希望其远嫁蒙古,可前头几个皇子的女儿都陆续嫁了,也没办法。女儿家得多准备些嫁妆,还有用习惯的物品,都得带上,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了。一到情绪绷不住的时候,就抱着女儿哭,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另一边四爷的府上又热闹起来,但当率先跳出来的女人被胤禛发作后,又歇停了。这些日子乌拉那拉氏慢慢的振作起来,守寡的儿媳也会常来陪伴,悲伤的情绪似乎有了缓解。然而没几日就接到了十四爷被刺杀的消息,还好有惊无险没受伤,八爷一党就这件事的矛头指向了太子。这么大一个锅落在胤礽身上,立下战功还没回京的他,冤的只能仰天长啸。宁昭听后就跑到太后面前为太子喊冤,可有证据在前,还是没什么实际用处。但很多聪明人人都看得出来,太子明显是被人给污蔑了。可敢刺杀皇子的人,除了那些兄弟还能有谁,八爷一党被排除,剩下的只有太子背锅,毕竟冲突不少,还有胤礽以前的心性,完全让人能相信他做的出来。不在京城还不能下达命令吗?这种说法在宁昭看来是强词夺理,可如今的太子还真没有什么党羽,为他说的话的也少,完全不抵八爷一党。在朝堂上本就是靠嘴皮子挣个对错,完全不占优势的一方自然输了,除非能拿出有利的证据。康熙只好下旨,催促太子尽快回京,毓庆宫也受到了舆论的攻击,霉云环绕。大阿哥弘彗到是极力的争取,可人微言轻,没泛起啥波澜。这日宁昭接到了德妃的传召,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前往。此次德妃绝对没安好心,可在她那里或许能得到有用的消息,毕竟所有发生的事或多或少都与她有牵扯。“见过德妃娘娘~”宁昭浅浅的行了一礼,没等她开口就径直起身,走到对面的位置上落座。“不知道您找本宫前来所为何事?”宫人识趣的上茶,放下后退去。端起茶盏抚了抚又放下,没有要入口的意思。“宫中的传闻,你没有要解释的吗?”德妃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质疑。唇角的笑意伴随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轻轻挑起,“您都说了是传闻,有解释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