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寻半转过脸,斜睨着贺迟森,贺迟森凑近亲吻他眼尾和太阳穴,唇离开时毛衣笼住了陆温寻的脸——他终于兑现承诺脱掉了这件碍事的毛衣。
高领毛衣卷过脑袋弄乱了陆温寻的头发,凌乱让他看上去仿佛已经经历了一场性爱。
贺迟森没有过多留恋这番美景,他的双手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前一后,在掌控中把玩陆温寻。
贺迟森顺着陆温寻脊柱亲吻他的后背和蝴蝶骨,在两块凸起的骨骼上留下浅浅牙印;炽热的唇舌游走于脊背,陆温寻整个人都变得相当潮湿,仿佛浸润在热带雨林的空气中。
他不知道视线该放向何处,镜子里只看的见贺迟森的手,看不见他的人;贺迟森又不让他看着自己,陆温寻只好闭上眼。
黑暗让身前的蓬勃待发和身后的欲壑难填更加鲜明了。
贺迟森抬头发现陆温寻闭着眼顿时加大力道,并拢手指掐住穴内那块软肉不停揉搓,握着性器的手快速来回,时不时用手掌擦过敏感的顶端……
陆温寻被抛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像是冲上几十公里外的云端,但身下层层叠叠快要灭顶的快感又让他产生一种溺毙的错觉;喘息越来越急,依靠身体本能的呻吟空洞但短促,他想抗拒却无路可走,往前逃往后逃都是把自己送给贺迟森。
手指搅弄后穴体液的水声、手掌摩擦阴茎的碰撞声、贺迟森粗重的呼吸和他自己带着哭腔的叫床声交织在一块;陆温寻在这淫靡的赞歌中倾过身,将额头抵上镜子。
呼出的热气在镜面留下一团白晕,陆温寻抬手去擦,手指却在微微发颤,在高潮的痉挛里,他余光瞥见镜子下方多了几滴白浊。
他下意识地去擦,越擦越脏,身后传来贺迟森的声音:“等会儿再擦,又不是只射这一次。”
陆温寻抬眼,跟镜中的贺迟森对上视线。
在他从高潮中回神的这段时间贺迟森已经脱去衣物,现在正赤裸着站在他身后;说完这句话贺迟森的手臂就揽上了他的腰,将他往后拽向自己。
很快,一个冒着热气的东西来到穴口附近,在臀缝间滑了两下就想往里挤。
陆温寻撑着地面的那只脚有些发麻,他回过头喊了声“迟森”,脚尖离开地面,贺迟森便心领神会托着这侧小腿也压上台面。
臀部和两只脚踝都悬空在洗手台外,他稍微往下坐就能含进贺迟森的龟头。
但贺迟森没有选择这样的姿势。他学着陆温寻之前那样屈起一条腿挤上洗手台面,用膝盖顶住陆温寻腿弯,双手掰开臀缝,腰部缓缓发力将阴茎磨进陆温寻穴内。
他比陆温寻高了半个头,一条腿压上台面另一条腿还能结结实实触地,发力又稳又准,顶着陆温寻一下一下往上颠。他把手从臀部移到腰身,死死掐住陆温寻的腰,固定住人方便他操干。
贺迟森这么做别有用心。这个姿势镜子里刚好能映照出两人交合的地方:粗大的肉棒在陆温寻身后快速出现又消失,体液混合润滑油一部分顺着腿根往下淌,一部分在穴口被撞成朝四周飞溅的白沫子,弄脏了洗手台和地面。
陆温寻不再闭眼,实际上闭眼比眼看它发生带来的羞耻感更重,有种你明知道它在却视而不见的欲盖弥彰。
他用一种迷茫的眼神注视着镜子,试图转换成上帝视角脱离这场性交,然而贺迟森冲撞的力度是那样重,热硬巨物迅速猛烈地往身体里捣,肉体碰撞声一下接着一下,让陆温寻的理智也跟着被撞碎,连带着灵魂一起。
贺迟森知道他最喜欢哪里,劲儿都用在那上面;快感如海水涨潮般接连涌来,陆温寻呻吟得嗓子发哑。
被贺迟森说中了,他的确不会只射一次。
陆温寻的酒醒了不少,贺迟森的酒劲儿还没散;高潮余韵里的穴肉又媚又软,贺迟森几个深顶后恋恋不舍抽出,打横将人抱起走向衣帽间。
衣帽间中央有一个九十公分高的长方形中岛柜,最上面一层放着衬衫袖扣和十几块名牌表;感应灯带顷刻间亮起,这些冰冷的金属表面浮现钻石般昂贵的光泽。
茶色玻璃盖面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这种闪耀,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昏昏欲沉的暖黄色柔和暧昧,包裹住情人赤裸的身体。
贺迟森在中岛柜侧边放下陆温寻,在他耳边说“等我”,然后转身挺着阴茎在领带架上翻翻找找。
显然这件事比进入陆温寻的身体更重要。
陆温寻浑身发软,手掌撑着玻璃盖面才勉强能站立;他轻轻喘着气,视线左转看向柜门反射出的贺迟森高大健硕的身影——最里面的柜门材质用了镀膜玻璃,在只开了岛柜灯带的房间能映照出这里发生的一切。
不如镜子那般清晰但足够让陆温寻看见他该看见的东西。
看到的几乎都是贺迟森的侧面。贺迟森背对着光,伸手去拿悬挂的领带时牵引出宽阔的背肌、肌肉虬结的腰部和修长健美的双腿;聚会前一天他去剪了头发,比原先短一大截,从额前垂落也不会太扎眼睛。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