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吴海清正跟段鹏吃饭,盯着段鹏花里胡哨的流行衣服,故作惊讶地说:“哎呀!段老师,你今天可真帅!”“我哪天不帅?我说吴姐啊,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段老师地叫?你叫的我浑身不自在,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女儿学校的老师呢。我说吴姐啊,以前怎么叫就怎么叫,还叫我小段,咱可说好了。”正说着话,吴海清的传呼机嘟嘟地响起来。她从小坤包里拿出传呼机,见是上官劲夫让她回电话,马上站起来说:“我姐夫明天要去美国,他打电话找我,我去给他回个电话。”吴海清拨通了上官劲夫的电话,问:“什么事?这么急?这事回家再说,我正忙着呢。哎呀,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管她。好了!别说了。这事你看着办吧,只要她同意,愿意就行。要不你问问俺妈,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还有事。”回到桌上,吴海清不屑一顾地说:“我家小保姆,认了个干爹,这种破事我姐夫也麻烦我,真是的。咱不说她的事,说说咱的事吧。刘总对你真是太好了,你俩的关系真是不一般啊。”“刘总这人真是很好,只要你跟定了他,你肯定比我强。”段鹏盯着吴海清的眼睛,想看透她的心思。吴海清微微笑了笑,段鹏接着说:“真的,姐。”吴海清依旧笑着,段鹏揪揪着鼻子赶紧说:“真的,姐。你见着刘总了?怎么样?”“见着了见着了,多亏你,段老师。噢,不,小段。你说,我怎么谢你呢?”“谢什么,咱俩是什么关系,不用谢。”段鹏吸着吴海清送的烟,摆着手接着说:“要说谢,我的谢你。这烟真不错,好!上档次。”“那我改天再送你两条。”“不用不用!真不用。嗳,对了。刘总收下你给他的东西了?”“收下了,起初,刘总不肯收。是我略施小计,他就收下了。我总算放心了,谢谢你啊。”“收下了好啊。不过,这事。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让别人知道。”“那当然,我也不傻,毕竟你姐干了几年饭店经理。”“那是,那是。”两个人会心地笑了。“放心吧,姐,错不了。只要你跟着刘总干,一心一意,听他领导,听他的话,保准没错。就拿我来说吧,刘总对我怎么样?那可是真好,比亲爹还亲,比亲爹都好。”吴海清撇着嘴嘿嘿笑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奉承起刘总来。上官劲夫接了吴海清的电话,心中有数了,不等他说话,彭所长扯着大嗓门瞪着他嚷道:“怎么样?行不行?不行!你个新兵蛋子!跟我玩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你个新兵蛋子!”上官劲夫跑出包间去结账,然后急匆匆带着任慧芝溜之大吉了。李副局长赶紧把彭所长拉出酒店,他依旧不依不挠地嚷嚷:“新兵蛋子!”。彭所长趔趔趄趄站不稳了,吓得他的司机毛亮大气不敢喘,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他从来没见过彭所长这么激动过,也从来没见过他喝的这么多。李副局长好不容易把彭所长拉上车劝着,看着他的车开走了,这才和耿老师上了自己的车。第二天,彭所长醒了酒,来到干休所让顾顺把刘建叫来。刘建是干休所的财务主任,他的朴实能干,深得彭所长地赏识和信任。刘建在干休所里能够一步步得到升迁,完全是彭所长一手提拔培养起来的。彭所长刚泡好茶,刘建推门进来。彭所长对跟在刘建身后的顾顺说:“顺子,你忙去吧。”顾顺答应着走出去掩好门。“彭所长,你找我有事?”“噢,坐。”彭所长说。“我昨天认了个干女儿,今年二十一岁。从农村来的,已经在这儿呆了几年。我打算让她来咱这儿上班,你给安排一下。来了以后呢,别累着也别闲着。是上官劲夫带着她,认识的。你找上官劲夫联系,去吧。我到军区开几天会,有什么事,随时汇报。”
“好的,彭所长,你放心吧。”刘建点着头转身离去。刘建跟上官劲夫联系后,买了一些水果和老人喜欢吃的食品,跟着上官劲夫来到他丈母娘家。刘建跟刘永波吴顺发说明了来意,希望让任慧芝跟着他到干休所。两个老人说,“这事要等任慧芝回来,听听她本人的意思,我们说了不算,也管不了这事。”刘建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就和上官劲夫一起急匆匆地走了。刘永波惦记着上官劲夫出国后,没人会出二百块钱给任慧芝。她跟吴顺发说:“她有个好去处,也是个好事。只是家里少了个帮手,看来以后还得自己动手干家务活了。”吴顺发说:“走了也好,万一她找不到活儿干,咱还的养活她。大龙爸爸出了国,谁给她拿工钱和生活费。咱不能白养活个吃闲饭的,光海港和菲菲就够咱们受的了。”任慧芝送完孩子上学后,上菜市场买菜去了。任慧芝正在菜摊前蹲着买菜,听见王旭升叫她。发现王旭升跟房东站在一起,正纳闷呢,房东说:“我找了你好长时间,总算找到了。”“有事吗?”任慧芝惊奇地慢慢站起来盯着房东问。原来,看过房东房子的人都嫌房子太小,总共四五个平方不好干什么。有两个人想当仓库用来放东西,又嫌房租太高。房东看着两个月的房租打了水漂,他心疼钱,着了急。盘算起任慧芝提起的条件,想来想去还是觉着依了她的条件好。他想找任慧芝却又不知道她在哪儿,正愁眉苦脸偏偏遇上了王旭升。任慧芝听了房东的来意喜上眉梢,总算脱离苦海如愿以偿了。房东打开理发店的门,任慧芝进门一看,原来的东西都还在。她心里高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