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傻逼,愣了一下,咬住了。
“傻逼。”
杭倦松开手,裴如霁用手拿下竹签,把剩下的烤肠吃掉了:“谢谢您……”
裴如霁摸索了下洗的发白的可怜校服口袋,在杭倦的目光下,拿出盒黑利:“您的东西。”
“这什么。”杭倦没接,只打量了眼。
“那天您在卫生间落下的。”
杭倦仔细想了想,毕竟他经常都要去卫生间抽烟,谁知道这是哪天……哦,想起来了。
“哦,碰过你逼的那盒烟。”杭倦笑了笑,“你觉得我是落下的还是丢掉的?”
“还有,你跟谁说话都用敬称么?”
杭倦又不傻,裴如霁不可能是来还烟的,又不是小姑娘,搞什么纯情那套,只不过他对裴如霁这态度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以前有这么奇奇怪怪么。
“…丢掉的。没有。”裴如霁一一回答,双手拿着的烟一直没人接,他只能尴尬地把手收回去,“我只是……”
裴如霁不敢说,他很想亲近杭倦。
可这样太像变态了,一定会惹人反感,于是一时间语塞。
“同学,我特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你说不了就滚,别耽误我时间,嗯?”杭倦温和道。
“我只是想离您近一些。”裴如霁闭了闭眼睛,脸色难能羞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您挨得近些,我会很安心。”
杭倦想到了裴如霁想和他当同桌的事。
这什么操作。
杭倦了解自己,裴如霁不可能说谎也不屑于说谎,估计是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性,所以产生的什么蝴蝶效应。上辈子见识了太多违背科学的东西,杭倦对这种奇怪设定已经接受良好了。
但他就是想呛裴如霁,嗤笑道:“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搞abo信息素呢,还离的近了就舒服离的远了就难受?是不是还要发情啊。”
裴如霁脸皮薄,他只是道:“我这次可能考不到一千五,下次一定能考到,您和我同桌好吗?”
“不好。”杭倦拒绝,转身要走。
袖子被抓住了。
杭倦转过头看了一眼,裴如霁立刻松开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没经过允许就碰您,您生气的话就惩罚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把杭倦的话听进去了,说话倒是利索了。
不过……
杭倦兴致盎然地重新走近裴如霁,去看那个上辈子看了二十几年的脸蛋,从未有一刻觉得这样陌生和新奇:“裴如霁,你是抖吗,好贱。”
“嗯。”裴如霁的耳朵肉眼可见通红,表情半分都没变,还是那副死鱼脸,好像主动上来犯贱的不是他本人。
大概深夜就是容易让人冲动,这一刻,杭倦没考虑天道,没考虑宿命,没考虑主角团,他只单单觉得这裴如霁挺好玩。
“犯贱是这样的么。”杭倦抱着臂走到裴如霁身后,鞋踢了下裴如霁的膝窝,裴如霁没准备,一下子跪了下来,听着磕得就挺痛。
“狗才能犯贱,跪着才是狗。”杭倦走到他面前,“在学校被欺负得没够,非要当大家的狗才舒服,是吗?”
“不是的,”裴如霁很快解释,“我只是对您一个人这样。”
杭倦扇了他一耳光,不重,羞辱人的意味更浓:“什么样,说清楚啊,裴同学。”
裴如霁从不知道自己能对一个耳光反应如此剧烈,仅仅短暂的一瞬间身体触碰,他就舒服到毛孔舒展甚至浑身都开始颤抖。自从杭倦转学到这里以后,裴如霁就控制不住,如同被下了降头一样渴望这个陌生的少年,抚摸或视线,怎样都可以。
“我只对您一个人犯…犯贱,想给您一个人当狗。”
杭倦笑了笑,抬了抬下巴:“好学生学习能力就是强,这么快就会说了。”
裴如霁有些疑惑杭倦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好学生”,毕竟从杭倦转学来的时候,他已经是班级的吊车尾了。
但紧接着裴如霁就没时间想了。
“把裤子脱了,那天没看清,我再看一下,”
裴如霁一时间顿住了。
这里虽然没什么人经过,也很黑暗,但保不齐还是会有人看到,裴如霁不是什么做生意的娼妓或者暴露狂,做不到随时随地赤裸身体。
杭倦打了个哈欠:“你到底脱不脱,不脱我回去睡了。”
杭倦不需要有任何筹码做交换,他只是想看,脱就脱,不脱也无所谓,对杭倦没什么影响,又没许诺什么,他回去睡觉也不错。
但对裴如霁来说却不是这样,这个要求在他心里成为了一个对他的考核,时间有限,机会有限,失去就没有了,杭倦耐心有多差裴如霁也有了解,如果让杭倦没了耐心,以后就再也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想到靠近杭倦时灵魂的安稳与舒展,被触碰时几乎颅内高潮的快感,这对现在处境如此糟糕的裴如霁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的。
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默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