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以后,我们停止了这些没有意义的自相残杀。有什么意思呢?反正谁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他不在无止境地跑到我的生活里,只是安静地在梦里等待我的来临,那些梦也不再是什么人间炼狱,只是普普通通的教室课堂,我在白天学习,他在夜晚重复。我装作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在他写题时趴着看他,故意弄出一些小动静,回应我的往往是普通的桌椅多出了几条锁链。
“孟舟,你挺有情趣啊。”我向他吹口哨,故意恶心他一样。他笔尖顿了顿,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种鬼话。“再浓的情趣看到你都萎了。”于是他波澜不惊地回答我,我止不住笑。
如果忽略一些时不时的小矛盾,那大概是我们一生中相处过的,最平静的时光,没有他打扰的生活,我出乎意料过得不错,同学们不再怕我,相处的居然颇为融洽。
或许十七,八岁的岁月总是伴随着躁动的蝉鸣和盛夏清风,原本平淡的生活镀上了一层少年的月光。就连高中的针锋相较以前,都来的令人有些轻松愉悦。
“孟舟,活在镜子里是什么感觉?”我挑衅他,他目光沉沉没有说话。
在那天梦里,我被孟舟压着在棺材里躺了一晚。没有埋在土里,狭小逼仄的空间不至于让人窒息,但同样喘不上气,更何况,还有个煞神手脚冰冷的和我抵足而眠,活像挨着个死尸。
棺材外,隐约还能听到唱戏的声音,稀稀拉拉的人聚在棺材旁,扯着嗓子假哭,“孟舸——你死的好惨啊——”
我:“……”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孟舟,你个傻逼。
气闷是一起难受,法。
疼啊,我清楚地知道他的感觉,这种蛮横的机械运动,他爽不到的。我也不会,但只是Jing神上的征服欲还是让我兴奋起来。
孟舟,小船儿,你的每一分疼痛都由我说了算,你的面前就是我,你退无可退。
但这份征服欲很快就散去,因为我知道,我永远驯服不了他,表象而已。
“不是你自己作的吗?哈,你也……好意思哭。”孟舟诧异地看着我的眼泪,语气也在无规律地折磨中带上几分火气。
不是,孟舟,我是心疼。我仰起头双唇擦过他的唇角,一下一下地磨。他啧了一声,干脆张口吞掉了我想说出来的话。
他的吻是和他本人不符的温柔,有点青涩,像是被小nai猫的舌头极软的舔了一下,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哪怕是那舌头上生长着倒刺,可单单只是这个动作,就代表着依恋。
“如果有天我真的死去,你会为我难过吗?”事后他没了力气,倦怠地靠在我身上。
“不会。”他的声音很轻,可那里面包含的笃定却让我心酸不已。
他好傻好傻,真的,我可是要“交接”的一方啊,他怎么都不说句话哄哄我?
我笑着问他,“万一我后悔了不想继续了呢?”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我就会就这样恨你一辈子,直到死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眼泪流了满脸,他有些慌乱抬手好像想给我擦泪,我制止了他,指尖强硬地挤入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小舟,其实哥哥宁愿你带着爱活着,也不愿你带着恨离去,哪怕这个选择会付出的是我的所有。
法,总是堪堪擦过最要命的那一点,却又达不到顶点。
下唇含在牙尖下被咬地沁出血珠,这是他的身体。我小心翼翼地松开力气,任由呻yin声将我淹没。
不够,还是不够,欲求不满。
我听到自股后穿来的黏腻的水声,越发放肆的呻yin,眸中蒙上水雾,他的面容也变得模糊,还是不够。
手指粗重地顶弄,腰腹挺起撞在冰冷的镜面上,猩红的舌尖舔弄着镜面,津ye不可控地流下,又sao又贱又放荡。我终于还是被他玩坏了。
“孟舸,孟舸,孟舸……”手上动作加快,肌rou痉挛似的收缩。一边疯狂地叫喊着,要到了要到了,另一半又恶意地把快感拉下云端,不够不够……怎么才能够?永远不够!
“哥!”没有人回应我,泪水顺着脸庞滚落,我射在镜子上。
手指还带着高chao后的颤抖,我抚开镜子上薄薄的水雾,那双眼睛分明印着欲望,但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高chao过后,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空落。
想要的不只是被填满,还想要被拥抱被亲吻被需要,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什么,但世人把它称做爱。
那就……爱吧。可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如果这世上没人记得你,没人看到过你,我又该拿什么证明你存在过,我的爱人?
我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心脏像是被撕裂成了俩半,刚刚的胡闹让头痛成千上百地反噬,哥哥,我好疼……
没用的,没有的,再也不会有人哄我了,那个残忍的人把我丢在这世上自己走了。再也不会有人爱我了。孟舟是没有人要的小孩,从小就是,先是妈妈后是哥哥,现在终于连一个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