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两人与这些僧人一般,仔细地收罗整治好这些箱子里的经卷后,便告辞而去了。推开门,一眼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那天色业已暗淡了,一夕落日在山的另外一头,徐徐地落下,映照出漫天的炙热风华。金红的霞色,落在青山白石上,溶溶的如同一层殷红的鲛绡纱正蒙蒙然的笼罩着这山中的百痒事物,析出别样的芳华。一缕缕凉风自林中拂过,传来一丝丝青草的清新气味,宁远抬眼望向前面的僧人普度,他依旧是安稳沉着,慢慢地顺着这条白石堆砌的路径,往那林木的深处走去。此处林木繁盛,颇多shi气,顺着那冷风扑到身上,让宁远不由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还未等宁远伸手取出衣物,一件柔滑的罩袍便已然披到他的身上。宁远微微一愣,对这仔细收拢整理罩袍的萧陌,心下便是多了几分局促,但是看着萧陌脸上略微显出一分寒意,便也只能淡淡地说道:“天色凉了,你也多穿一点。”萧陌伸手拢好那罩袍,听到这句话,心里的那丝不悦也便淡了一些,温声道:“嗯。”微微一笑,宁远顺手便也扯了扯身上的罩袍。这罩袍虽是触手柔滑,但挡风保温的功效却是极好的,只是一披上,宁远便不觉得有什么寒意了。“两位施主,这里便是行远院了。”正在萧陌与宁远有些笑意融融的时候,前面的普度微微咳嗽了几声,稍微提高了声调,沉声说道。只是看那神色。却没有推门而进的意图宁远略略思虑一番,便知道这里便是那传送的阵法所在,因而笑着。首发点头施礼道:“大师留步了。这一路行来,多亏大师不计繁琐辛劳。替我们整治周全了。”那普度淡淡一笑,眸色依旧是纯正清明,柔声道:“施主客气了。这本是贫僧地执事,算不得什么。这行远院向来便是传送所用,一应事物料想也是准备齐全的了。况且这等时候。正是传送至那里雪山的好时辰。两位进去后,只需将这地点说与那主持地僧人,便是了结此事了。”细细地记下普度所说的一应事物,宁远感谢再三,才辞了普度,与萧陌一道,推开那门,径自走了进去。这门内却是一片沉沉地暮色,昏黄如夜中燃灯。混沌得只能看到三四分的光明。摆设之类的事物更是稀少,只有一个僧人,手持念珠。坐在蒲团上,默默地诵读着一卷经书。边上放着一个素面淄色的包裹。其余的东西却是一应俱无。冷清地房间,空荡荡得甚至于能感到一阵冷风飕飕而去。宁远四下观望一番。心里虽是疑惑,但也想着这可能是法阵的缘故,便掩去不问,前行几步,对这那正止住诵经的僧人,温声道:“大师。”那僧人静静地看了两人一眼,起身双手合十,施礼后才低眉道:“两位可是那东来的贵客?”“贵客不敢当,却正是东土来人。”宁远淡淡的笑着,温和的说道。
“主持早有吩咐,命小僧发动法阵,送两位至雪山下。这时,雪山雪止天晴,正是传送的好时候,两位的事物可都是收罗完毕了?”那僧人也是极干练的人,才寥寥地几句话,便是将事务都一一交代了。“只等大师施法了。”宁远浅笑如昔,退后几步,与正前行的萧陌并肩而立,眼不斜视地伸出手,与萧陌伸来的手掌紧紧地绞缠握在一起了。那僧人见到两人地行止,倒是有几分惊异的模样,但究竟还是不说什么,只是将身边地那个包裹递了过去,道:“这包裹里放着一些行走雪山、沙地必要地衣物以及行住的物品。至于用法,业已记录在里面放着地纸上,到时一观便可。”接过那包裹,小心的放置好了,宁远道了声谢,却是十分的落落大方,沉静地站在空旷的屋子里,那只握住萧陌手掌的手,却是始终不动。那僧人神色奇异的看了两人一眼,瞬息间似乎有什么顿悟,眸色渐渐地轻松安宁,沉声道:“两位施主,请闭上双眼。”话音一落,宁远那才堪堪闭上色眸子,顿时感到一阵似清水瀑布一般的冲击自四方压迫而来。各种力道或轻或重,或长或短,开始戮力撕咬着宁远与萧陌的躯体。不知过了多久,那力道渐渐轻了少了,但一丝丝奇异的触感却是涌了上来。这种感觉说不上柔滑,也说不上黏糊,只是略略一动,却仿佛有千百斤重的东西压了下来;若是不动,那仿佛满身肆意流动的触感却是让人感到十分恶心,总是禁不住要微微动弹一番。这样百般折腾后,宁远却是感到浑身一轻,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猎猎的寒风卷着漫天的寒意直直地扑打到他的脸上。猛然哆嗦了一会,宁远勉力睁开那倦怠的眼皮子,四下一望,却是一片清亮的光芒。这时,那西方的霞光越发得暗淡了,沉沉的暮色与周围四起的白色雾霭绞缠在漫山遍野的残阳辉光中,绽放出一片幽远的风景。但这等瑰丽风光,宁远一时间却是提不起观赏的兴致,本身便是没什么功夫的他被这彻骨的寒意一激,早已连着打了几个寒颤,手中便忙不迭的取出那包裹。只是手脚微微有些僵直的他,一时间却是不能将那包裹上的结打开。萧陌一见这风霜,便是眉间一皱,伸手搂住宁远,稍稍保持着他身上的温度,一手却是帘取来厚重的衣物,盖在宁远的身上。这时,宁远行动不便,萧陌便拿过那包裹,细细地看了上面的说明后,便取出两件连着帽子的奇特大衣。抖落那一套不甚保暖的衣物,萧陌抖开那奇形怪状的大衣,小心的包裹着宁远。只是那衣物款式十分的奇特,两人好一阵忙活才将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