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踩在旧衣服上,把那被阳精沾染的地方,踩得全是黑灰的脚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才作罢。
心里不愉快,柳庆熙整个人都跟喷火似的,气冲冲地出了门。
京师有几家医馆名声很好,老中医和蔼可亲,医馆门口的牌匾上刻着“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柳庆熙已经不是能平静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光着给大夫看的年纪了,他阴沉着脸,只说自己在房事上不顺。
那老中医确实是有几分道行的,见柳庆熙心脾两虚,分明是先天不足之症。
这房事不顺,有很多种可能,可柳庆熙非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老中医也无奈,见柳庆熙穿着也是富家子弟,一股脑地拿了润滑膏、壮阳药、滋补药等物给柳庆熙,满满一箱子。
这种毛头小子的钱,最好赚了。
柳庆熙回去煎了一副药,苦涩的药味弥漫了整个院子。
原本在房间写字的傅知安,皱了皱鼻子,打开门问:“你在干嘛?”
要问柳庆熙煎的是什么药,正是有催情作用的壮阳药,但柳庆熙可不想在傅知安面前说,他道:“知安,我病了。”
傅知安擦了擦手上的墨水,问道:“你怎么了?”
柳庆熙拉住傅知安的手,用脸在手心蹭了蹭道:“我害了相思病,必须要每天都见到你才行。”
“我看你没病。”傅知安把手抽出来,转身又回房间写字了。
能考上秀才,傅知安写得一手好字,他最爱的是赵孟頫的行书,每天都要临摹几张,以免手生。
赵孟頫的字飘逸潇洒,笔圆架方,流动带行,平日傅知安不觉得自己写字这么迟钝,今天闻着那浓郁的中药味,心里怎么也冷静不了。
他放下笔,又走出去,皱着眉头看着柳庆熙煎药。
柳庆熙道:“知安,就快煎好了,这副药味道有点苦,我一会喊人收拾了,就不会有味道了。”
中药的味道除了苦涩外,还有着说不出来的诱人气息,越闻心里越躁动。
见傅知安脸色发红,一直皱着眉头,柳庆熙连忙把药盛出来,然后唤人来把那药渣丢出去。
柳庆熙一边吹那滚烫的药,一边说:“我马上把它喝掉,喝掉就闻不到味儿了。”
面前的柳庆熙就像个行走的药罐,都被苦涩的中药腌入味了。柳庆熙要去拉傅知安的手,后者躲了躲。
把中药碗放在石头上,柳庆熙从背后环住傅知安道:“不苦不苦,马上就不苦了。”
几乎是柳庆熙抱住的一瞬间,傅知安的阳物就缓缓有了反应,他忍不住地夹住了腿,腰往后倒,生怕被看出来他有了反应。
那药还冒着热气儿,柳庆熙就一口气喝掉了,利落地把碗丢给仆人,抱着傅知安就进了房间:“你不是要写字吗?我和你一起写。”
柳庆熙在国子监读书,成绩算不上顶尖的好,倒也不算差。他的书法是探花郎的爹亲自教的,水平比傅知安还高上一分。
他素来写的都是小楷,见傅知安的行书遒劲有力,把头靠在傅知安的肩上道:“知安,你教教我吧。”
傅知安缩了缩肩膀道:“这应该不需要我教吧。”
“要的,要的。”
柳庆熙一只手握住笔,另一只手把傅知安的手放在自己手上,非要傅知安教他才行。
傅知安只觉得柳庆熙的手光滑细腻,比那竹子做的笔杆还要滑。考上秀才后,邻里的小孩也有不少让他教导的,教人写字这种事也非第一次。
傅知安握住柳庆熙的手,手指压在他的手指上,食指发力,由着柳庆熙写,他在关键地方带一带笔。且看那纸上,正是: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秦妇吟秀才的词,傅知安越看越耳根发红,半天憋出来一句:“我不教了。”
柳庆熙反手握住傅知安的手,又面对面抱住他道:“这词别人写得,为什么我写不得。”
柳庆熙那点小心思,傅知安全部都看在眼里。这些天柳庆熙对他的好,他也看在眼里。
但看在眼里是一回事,真要他接受和柳庆熙在一起,那可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傅知安心乱如麻,面对少年人的情意,保持了沉默。
且不说傅知安究竟是如何迟疑,那喝了药的柳庆熙此时也来了感觉,美人在怀,他激动不已,也顾不得傅知安究竟答不答应他,直接就把傅知安按在了桌子上。
笔墨被打倒,在纸上晕开一大团黑色。
“知安,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你想干嘛?!你从我身上起开。”
柳庆熙制住傅知安乱动的双腿,用下体蹭着傅知安的臀部。那圆润挺翘的臀部,此时微微颤抖,像是待采的娇花,又害怕又期待。
柳庆熙附身在傅知安昂起的脖颈上亲咬,滑腻的舌头灵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