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越樊放下酒杯,视线扫过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明明很温和,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危险,毛骨悚然。
太危险了!
越樊也没计较这男人的无理,他的脑海浮现出顾瑾那张清丽美貌的容颜,“当然,多亏了我有个好大嫂,呵呵。”
他本来打算找越樊划清关系,被他的秘书告知越樊在盛合酒吧喝酒,就匆忙找了过来,没想到听到这一幕。
“我最后叫您一声爸,他不是小贱人,他是我的爱人,还有,继承人这位置,我也不坐了,您爱给谁给谁吧。”
在场的人心蓦地一紧,太可怕了,要是真是这样,什么样的美人能抵得过自己的性命?还是命重要啊……
越樊自顾自讲起来,没注意到别人看他时那惊恐害怕的眼神,“我知道我哥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提前就物色好了人选,也就是我大嫂,我故意接近他,等到他信任我以后,请他吃饭,成年人都知道那种聚会是什么聚会,偏偏我大嫂不知道,我哥在那种聚会上见到他,肯定不会多想,就霸王硬上弓了他,所以,接下来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低沉迷人的嗓音似乎在蛊惑着人们蠢蠢欲动,实际上却是召唤着人走向死亡。
越宴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家门,从此越家的一切,再也和他无关。
“我大哥是强迫人家的,我大嫂至今还不情愿,所以,他和我联手了,懂了吧?各位。”
“哈哈,那肯定很漂亮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必越少也免不了俗,”有男人猥琐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搓搓手,“那你大嫂现在没钱没势,这么可怜,要不让我接济接济?”
“这是自然,也多亏了你们,”越樊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他以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出半点差错,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心情自然不是一般的畅快。
越樊低声笑了起来,“是啊,一切都是我亲手谋划的,包括他们二人的相遇。”
而他,只是越樊得到越家继承权所设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而越宴,是越樊的对手,更是越樊利用自己对付的目标。
自己还能保护他。
越宴能看得上的,肯定不是俗物。
几个人坐在包间里,敞开了喝。
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除了他的好弟弟,还有谁会这么算计他。
越承光坐在主位上,气势汹汹,“我再问你一遍,你真要为了那个小贱人和我作对?”
越宴回到越家后,无论如何也不肯把顾瑾交出来,越承光一气之下,把越宴打了个半死躺在床上,连动弹都费事。
“恭喜恭喜,越总以后可得多多照顾照顾我啊,”一个中年男人讨好似的说道。
越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摇摇头,“算了吧,我大嫂那性子,你们有胆子承受,也没命承受。”
“这么烈的么?我就喜欢烈性子的!”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猛灌了一口酒,龇牙一笑。
顾瑾在门后默默捏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在掌肉里,形成一道道月牙形的印痕。
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脑海里都是顾瑾的音容笑貌,哪怕这人没对他笑过,他依然甘之如饴,奋不顾身。
等到越宴能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其他几个人也不由得想到了此处。
“大嫂?没听过越少娶老婆啊,”其他几个人一听到这个消息,都有起哄的意思,想要越樊继续说说。
越家的大权交接从越宴手里转移到越樊手里,在临签协议的前一天,越樊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特意让几个生意上的伙伴过来喝几杯庆祝庆祝。
他和越宴之间,互不相欠了,既然一开始是个误会,后来也兜兜转转报复了回去
这一切,无论是越宴还是自己,都只是可怜的棋子。
“越总,没想到您这计划这么顺利,莫非是有能人相助?”另一个男人状似无意间提起。
原来,他自以为是的报仇都是一个可笑的早已预谋的计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其中不乏越总您的杰作吧,”先前那位问“莫非是有能人相助”的男人开口询问。
人,总是好色的。
“当然,我大哥单恋人家,更重要的是,那人是个男的,”越樊摇晃着玻璃杯里的红酒,视线随着晃动的酒液一点点变得深沉。
越承光重重拍了下桌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泄露机密这件事,总得有个人担责,越宴必须回去见越承光一面,承受他的怒火以及一系列后果。
越宴此时此刻才意识到,他究竟有多爱顾瑾,为了他,愿意放下一切,财富,地位,甚至是性命。
对越樊的看法也彻底改变,明明看着挺无害的一个人,没想到心机如此深沉,手段如此狠辣。
他默默垂下了手,还好,他手里有证据,足够把越樊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