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谁人……”
这问话一出,凄清怨慕的笛曲骤然走音,引得众人侧目。
擅音律的彦君竟也有失手的时候?
长公主放下酒杯扭头一瞧,见彦谨皱眉,忙问:“怎了?本g0ng说对了?”
彦谨没答,眉头轻轻舒展开来,只道:“无妨。”
“呀!”长公主视线向下,只见白玉短笛上淌出了鲜红的血滴。
她一把抓住彦谨的手端详,发现是那被琴弦划烂的伤口复又崩裂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口hanzhu彦谨的手指吮x1,如此止血,没有犹豫。
众人皆惊愕不已。
马嬷嬷一个眼神示意,小莲即带着两三个小婢子一瘸一拐地将屏风架在席前,遮挡住了两人。
“擎好。”马嬷嬷轻声一句,婢子们心领神会,转身背对着两人,目不斜视。
尽管她们对长公主如何宠ai彦谨十分好奇,可也不敢多瞟一眼。
不然,长公主不定会不会挖了她们的眼珠子去。
“难得难得。”不远处祁云峰见此一幕感慨道:“表姐真心善待彦君着实难得。”
他一连三个“难得”让红鸾心生不快,可她不好呛声,只能哑忍。
她向萧启投去目光,生怕他听到了尴尬,不料席座上空空如也。
“爷呢?”
刚她顾着给祁云峰包扎伤口,萧启何时离席的她没注意。
这会儿她不想伺候祁云峰酒水了,但帮她“打掩护”的人却不在,红鸾好不心烦!
“真心换真心,长公主与彦君感情甚笃,有什么难得的?将军少见多怪!”红鸾杏眼一挑,yyan怪气地说话。
祁云峰没察觉出她语气不对,还说:“红娘不甚了解表姐的x子,所以才觉得没什么。”
“哦?那长公主是什么x子?”
长公主x情凉薄,与帝君一样,与生俱来心y。
“不就是没打发好几名宠儿么?算不得什么。”
在红鸾看来,长公主顶多算处置下人不当,但帝君的“罪过”可就大了。
她爹爹戍边二十余载,帝君在贪墨案存在诸多疑点的情况下说结案就结案、说流放就流放,这不是谋害忠臣,于社稷不利是什么?
一想到此事红鸾不自觉握紧了杯子,恨不得捏碎了,奈何手掌无力。
“自然……”祁云峰见她面se不善,连忙换了个说法,只是依旧在j同鸭讲,会错意了。
“彦君仙人之姿又眼聪目明,得宠是应该的。想来,表姐不会亏待于他。”
他哪里晓得红鸾心里装着是国仇家恨,而非与彦谨的儿nv情长。
红鸾也懒得与祁云峰深谈,顺着他的话说:“以se事人,se衰而ai驰。堂堂九尺男儿做什么不好,做……”
“面首”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可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她身处彦谨的位置,未必能处理得b他更好。
“红娘谬矣。”祁云峰却道:“人心r0u长,日久生情。se衰之际或许正是相伴之时。”
没想到祁云峰这不通情ai的“粗人”倒说出了红鸾料想不到的话。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祁云峰接下来又戳她心窝子。
“本将军从未见表姐对哪个男子如此紧张,彦君乃特例。”
“哦,是吗?”红鸾兴致缺缺。
祁云峰还忆往昔,“表姐曾养过一个私奴,从斗兽场上救下来的。亦是个美少年,jg心培养,可说杀就杀了。”
“战俘本就该si。”红鸾不以为意,一杯红汤下肚。
踌躇片刻,她还是问了,“长公主为何要杀那私奴?”
“私奴得了宠,三心两意,与g0ng中nv子不清不楚。表姐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就……”
祁云峰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私奴被斩首!
红鸾手中杯子滑落掉在地上,瞬间摔得稀碎。
她慌忙去拾,结果拾得一手血r0u模糊。
小小碎片而已,却在拾取之时一而再再而三地划破细皮nengr0u,为何?
“本将军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祁云峰把好心提醒整成了“恐吓”,让红鸾不自觉把私奴想成了彦谨。
彦谨所作所为与私奴别无二致,都是与长公主身边的nv子私通,还无b疯狂与嚣张。
长公主会不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尤为敏感查探出来?
红鸾心里没底。
“对不住,吃多了酒话太多了。”祁云峰想效仿长公主的止血法替红鸾处理伤口,可小莲突然冒出,一把拦了下来。
“少将军,还是让奴婢代劳吧。”小莲“笑容灿烂”地“夺过”红鸾的手,替她上药。
祁云峰尴尬地笑了笑,老实放开。
小莲直犯嘀咕:“今儿个是怎了?不是这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