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那位alpha穿过楼梯,走到精神科,打开薛晓珍医生的门,她正埋头写着什么,alpha也不着急,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拿出手机瞎翻。
他俩从高中就开始认识,实在太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薛晓珍写完就开始看他的报告,各项指标都糟透了,但对比上一次的检查来看已经好很多了。
“还行,我说真的,你要是还想活久点就少熬夜多睡觉吧,绍飞说你这几天又熬了个大通宵,本来信息素就不稳定,这么下去,不先激素失调你就得先猝死了。”
薛晓珍也知道他不会回什么话,这几年他沉默的好像个死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不知疲惫的糟蹋自己的身体,到头来累得还是自己!
“你最近易感期要到了吧,上次的药虽然很有效果,但是副作用也挺大的,瑞希叔做好准备了吗?”
易感期本来就是alpha信息素最不稳定最难捱的时期,他身体因为常年激素失调,本就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有药物堵着那个窟窿倒也还好,一停药就发疯了一样喷气。
药性太强,又是精神类药物,对身体和大脑伤害都很大,但他食髓知味,见过药物给他带来的幻像之后,就一直不肯换药。
“嗯。”
薛晓珍叹了口气,“药还有吗?”
“没了。”
薛晓珍是见过他失控的样子的,恨不得把药当饭吃,国外最近研发出的新药他又不肯换,明明只要放过自己就能好受一点,他偏偏自找罪受。
但薛晓珍也不能多说什么,她是知道辛云州这些年的都经历过的什么事情的,对于那个又坏又张扬的人变成如今这种样子,她甚是唏嘘,16岁的薛晓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辛云州成为朋友,见证他从肆意开放到枯萎凋零。
辛云州早晚要把自己逼死。
薛晓珍从抽屉里拿出了药,她这次故意往里加了新药,希望能减轻他的依赖感。
“少吃。”薛晓珍看了他半天,补了句,“如果你还想等她回来的话。”
辛云州“嗯”了一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点都不想留在这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
他走到门口,忽然一转身问道:“辛悠最近有给你发消息吗?”
“没有。”
辛云州点点头,出了医院门,给自己点了根烟,秘书来了电话,说是几年前一直投资的项目明天要派人来感谢他,希望彼此吃了饭,以后继续合作。
那项目不过是他心血来潮,听说成果可佳,他本来以为这帮搞研究的人都是一股子清高,再不济也带着知识分子的书香味,之前见了一次,那个蠢货竟然送了他两个oga,他到现在还觉得晦气。
“推了。”
“老板,真的不见见吗,他们这次派来的人是个年轻的博士,直属于上层,毕竟是那边的人还是见一见吧。”
辛云州挑挑眉,烟蒂抖落到垃圾桶里,说道:“不见。”
董少晖本来还想约辛悠一起吃个晚饭,但看她一脸疲惫,也不好继续叨扰,任由辛悠把自己送回家。
辛悠离开a市太久,加上她之前就不爱社交,乍一回来,都不知道和谁联系。
她独自一人回到博士在a市的别墅,简单洗了个澡,边境环境恶劣,城区的水龙头总是带着一股水锈味,洗完了澡自己身上也会沾上一些。
回到这个销金窟,辛悠难得悠闲,点了香薰,丢了个泡泡浴球到浴缸里,博士虽然是个老头,但还挺会享受,这房子他一次没住过,浴缸竟然还要安装最新款的,辛悠舒服得眯眯眼,果然是由俭入奢易啊。
她还没休息多久,就被一个电话告知她这次回来要见的投资老板把她的饭局给推了。
“搞什么?不是说好了?”
那小职员也挺尴尬,简单说了下彼此的渊源,她这个人自来熟,和辛悠相处了几天发现她没什么架子,就吐槽了句:“这老板脾气古怪的很,要我看虽然陈老师也有错,但错就错在他送的人送错了性别。”
辛悠挑挑眉,感觉她话里有话。
小职员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辛悠姐你刚来a市还不知道吧,这个老板是个变态同性恋!虽然是个alpha却是被上的那一个,好几年前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唉,你说他这么个大老板干嘛喜欢同性啊?我一想想都觉得恶心。”
辛悠对他人的八卦没什么兴趣,她只关心怎么才能让这“变态老板”答应自己的饭局,不管怎么样,研究所的未来资金不能砸在自己的手里。
“先不说这个了,小陈麻烦你先给我一份这个公司的资料,我自己先去见一见这个老板。”
小陈嘴上没个把门,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辛悠翻看着小陈发来的邮件,大概看了一遍。这公司她之前从没听过,法定代表人叫杜涛,履历平平,还是个beta,显然不是小陈嘴里的“变态老板”,以嘉世这几年发展的速度与规模来看,也绝对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手操办,背后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