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弄湿了。”辛云州挠挠头,说得模模糊糊的,在陈慈还要再问前说道:“妈我先上去睡觉了,困死了都。”
他推着陈慈坐下,自己回到房间,脱下衬衫,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这几天他都没怎么休息好,终于回到自己的床上,竟然感觉格外亲切,不多时,安静的房间传出轻微的呼声,一觉醒来饭点都过了。
辛云州早上吃的那点油腻的东西搞得他胃里抽抽得泛酸,他嘴唇微白,裸露的小臂因用力鼓起青筋。他从小好吃好喝的,就算和陈慈被辛御景养在外面的时候也是按照小少爷的规格准备的一日三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健健康康的,胃却金贵得很,他从抽屉里掏出药片吃了两粒才好了点。
辛云州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丢在衣篓里,重物接触地面发出“咚”得闷响,他才想起来还有个录像机的事。辛云州将里面的储存卡掏出来,鬼使神差得导入到电脑里,他不用想都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内容,这和毛片有什么区别。
辛云州想了想,还是加了个密码存起来。
整完这些,肚子也饿了,他掏出个t恤套身上,想让瑞希给他准备点夜宵,出门就碰上穿着睡裙的辛悠。
辛悠从不刻意去掩饰自己的身材,纱质的吊带睡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掐腰设计将腰束得不盈一握,乌黑长发简单盘起,露出光洁的脖子。
辛云州不禁眯起眼,出口就是:“大晚上穿成这样?”
发什么疯?
辛悠本来因为辛云州今天穿的嫩黄色t恤而眼前一亮,毕竟他鲜少打扮得这样稚嫩,结果一开口就是这种让人不舒服的腔调。
辛悠两侧眉毛向下压,嘴唇紧闭,眼神还是淡淡的,却有些冷意,辛云州一见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不是……”辛云州叹了口气,忙从屋里拿出外套披在她身上,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还病着呢,怎么不多穿点再出来?”
辛悠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分化后她的鼻子太敏感,辛云州鸢尾味又浓又烈,像他这个人一样又艳丽又凛冽,让她回想起昨晚辛云州红透的眼角,颤抖的低吟,急促的呼吸,和她留在他嘴唇上的浅淡牙印。
辛悠摇摇头,她不算是个道德感很高的人,但这种背德情事对于她来说也不能说不刺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满不在乎,清醒了也隐隐有些后悔。
她亲手把自己从正确的轨道拽脱轨了。
辛悠回回神,像是刻意转移注意,说道:“饿了。”
辛悠回房间后,药劲上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书桌上盯着题目却开始发愣,索性去睡了,睡到晚上才醒,和辛云州不一样,她现在可是浑身舒爽,刚出门准备弄点吃的来,就碰上辛云州。
要她说,两个人就不该住在一个楼层,省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种敏感时刻尤其是。
“我去做,你吃吗?”辛悠不过是客套问问,心里真不想和辛云州共处一室,希望他识相点离她远点。
辛云州听出她口气里的生硬,话在嘴里咕噜一圈,就不如她所愿,“你还会做饭?真稀奇,我尝尝吧……”
“做饭很简单啊,你会吗?”
辛云州是什么人?辛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个连老抽生抽都分不清的人,更别提动手给自己做饭了。
“我要是会,还要瑞希他们做什么?”
辛云州没觉得不会做饭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听到辛悠这样的问话,多少有些下不来台,他努力给自己找补,坐在凳子上扒拉着摆放整齐的杯子,咯啦咯啦响个不停,对上辛悠嗤笑的眼神,瞬间坐不住了。
“你教我。”
“不教。”
辛云州走到辛悠身边,理直气壮地按住她切香菇的手,开始耍无赖。“你总不能光指出问题,不给我改正的机会吧,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现成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把青菜和香菇切成丁。”
辛云州接过菜刀,心想这有什么难的,真切的时候总想着要让辛悠刮目相看,非要把每一个丁切得等大,辛悠都将米淘完,葫芦卜切好焯水,辛云州还可着一堆香菇折磨。
“出去吧,你有点……”帮倒忙。
“别催别催,就快好了。”辛云州剩下的果然切得匆匆,要说前几个还像模像样,剩下的就真是惨不忍睹。
辛悠挑挑眉,倒油把虾皮炒香,合着葫芦卜和香菇炒熟,再加水煮粥,等到米粒软烂,放盐调味,辛云州眼看没有什么他施展的空间,辛悠做得认真,完全把他给忘了。他站在她旁边又是拿拿调料,又是刷刷盘子,也引不起辛悠的注意,辛云州有些泄气。
“过来,把青菜扔进去。”
辛悠一出声,辛云州立刻就精神起来,屁颠屁颠跟过去,原本看着有些寡淡的粥看起来好喝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辛云州又蔫蔫的,好喝是好喝,只是他其实没有帮到什么,一看到碗里大小不一的香菇,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