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他就是想要,只有结合,才是正确的答案。
耐心耗尽之前,辛云州咳咳嗓子出现了。他个子高,身材好,a高的校服又是量身定做的小制服,显得人腿长肩宽的,辛悠扫了一眼,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有病就去治,我没时间陪你在这耗。松开。”
陈叔就是送他们上学的司机,突然被点名,陈叔还愣了愣,他来回看看两个人,直觉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
裤子湿了。
辛云州低垂着头,脑子乱得像锅粥。昨晚醒过来之后,他又是关窗,又是换衣服,折腾得睡意全无。一闭上眼,那些什么浪啊,水啊泡的他浑身发胀,好不容易在天亮的时候睡了一会,一个闹钟又把他震醒了。气的他直接把闹钟扔墙角去了,再睁开眼才想起来辛悠还在等着,连忙穿上外套出门把她叫住了。
辛悠想起今天早上陈慈还心疼地想要摸摸辛云州的额头,虽然被他躲过去了,但还是问他“要不今天休息一天别去学校了。”
司机是辛家的老人,看出辛云州的不对劲,还多嘴问了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辛云州扫了一眼陈叔,又向辛悠逼近一步,“我要你送我回去听不见吗?”
“走什么啊,听不懂中国话啊。”
说实在的,她都有些等烦了,偏偏辛云州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起得特别晚。辛悠本来想自己先去学校的,在刚走出门的那一刻被刚醒过来的辛云州叫住了。她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撇撇嘴。
雨还在下,窗子被风吹开,窗帘鼓动,渗进来的雨滴将书案打湿,窗前的蔷薇花瓣上挂着水珠,辛云州却不敢动,半晌,他把脸埋进手掌里。
辛云州今天破天荒的一句屁话都说,坐进车里特疲惫地挡住眼睛,就连到了学校还是司机提醒他才回过神。
“啊!”
辛云州浑身一僵,原来他从始至终都禁闭双眼,他眼中不禁流出眼泪来,像个小狗一样蹭着她的脖子,想要得到她的安慰,想要得到她的宠爱。
辛悠对这撒娇般的语气有些不适应,往后撤了一步,将两个人拉开了些距离。
辛悠真的觉得自己算是脾气好的那一类人了,可是遇上辛云州这跟狗一样的脾气还是瞬间起了火。
昨天那一个毫无缘由的梦把他黏住了,导致他一看见辛悠心脏就砰砰直跳,看她走得快了就想追上了,可眼皮越来越重,脚上跟栓了个秤砣一样,怎么都走不到她面前。
多次被拒绝,辛云州平时就是个一点就炸的性格,现在脑子跟不上,眼看着辛悠要走,直接抓上辛悠的手,颇为烦躁。
辛悠心里虽然想着划清关系,还是忍不住偷偷观察他的动作。
辛云州鲤鱼打挺坐起来,他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他声音有点大,路过的同学认出辛云州还凑过来看了看,辛悠很不喜欢这样被人围观的感觉,她咬咬牙,又尴尬又生气,捡起书包,理都不想理。
辛悠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人直勾勾地向她倒过来了。辛悠丢下书包,两个人抱了个满怀。
早晨,下了整夜的暴雨渐渐停了,但外面还残留着雨后冲刷出来的泥土味,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瓣上坠着颗颗露珠,偶一经过,沾湿了衣裙。
辛悠甩也甩不掉,反倒被人抓得更紧了。
辛悠先是错愕,她明显感觉到辛云州温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痒痒的,湿湿的。辛悠不舒服地把他拉开,却看见辛云州眉毛紧锁,脸蛋通红,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陈叔没走。”
“……”
“给我……”
“唉对,少爷不舒服我送您回去。”
辛云州更来火了。她能有什么事啊,是陪着那小姑娘吃雪糕晒太阳?还是他妈的又被人泼一桶水拍几张照片啊?
“姐……”
辛悠外面披着白色纱质外罩,及腰的长发垂在脸旁,显得分外静美。她懒洋洋地微抬眼皮,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拨弄枝叶,不时看了看手表。
手,声音有些忍耐着的愤怒。
她叹了口气,像小时候一样,替他擦了汗水,随后加快,再加快。
达到顶点了。
她继续引导,手下的动作不停,甚至变着花样地从柱身摸到柱头,打着转在那里摩挲,她扣着那一个将要发泄地小眼,亲了亲辛云州的耳朵,语气含冤,带着热气询问:“那你怎么不敢睁开眼睛呢,云州。”
“你的时间他妈的值几个钱,让你送送我磨磨唧
辛悠摸摸辛云州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辛云州本来浑身滚烫,突然感受到凉意,歪着头蹭了蹭,他缓缓睁开眼,湿漉漉的,委屈的。
他有口难言,这一刻他不懂。
辛云州眼睛红红的,反应迟钝地摇了摇头。
辛云州也是反应过来,心里带着点失落,嘴上命令起来,“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