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山(hill of guard),又称阿蒙提力斯,是白色山脉最东端的一座山丘,刚铎首都米那斯提力斯城就建在这座山上。已经枯萎的白树所在的喷泉广场正是在七层石城最高一层的白塔前。第三纪元2941年的10月。发生在警卫山上的这次争论很像当初费艾诺与同父异母的兄弟芬国昐在图娜山上的那次争论;又似努门诺尔人最后一位君王阿尔·法拉宗被索lun撺掇蛊惑,反抗诸神的翻版。面对图尔卡与甘道夫的逼问,埃克塞里安愤怒又不安的说:“或许银白君王的威势无双、巫师强权逼人!但难道此地不是刚铎的王城吗?人类或许不如传说中的英雄和智者显赫,但如果他们想要用强大的力量压服白城的人民,那我便知道,传说中的银白君王与伟大的巫师将视我等为敌人!”这几乎可算是挑衅双方关系的恶言一出,在场的刚铎民众与贵族们同时涌上强烈的不安。而银白君王和灰袍巫师也沉默了下来。双方都被埃克塞里安的强项吓了一跳。而随着埃克塞里安的发言,明多路因山的Yin影变得更长了,一股可怕的黑暗笼罩住了在场的很多人。只有乌姆巴尔那些忠王派的努门诺尔人暗地里窃喜不已。他们躲在人群中,怀着恶意与嫉妒的看着埃克塞里安把刚铎推向了悲惨的命运。“图尔巩二世之子,埃克塞里安啊。”甘道夫开口了:“你所说之言将把这座王者之城推向不忍言的命运,因为难道不是你言之凿凿的把谋害汝父之恶行推到巫师的头上吗?而我只是要求一次当众对质,难道巫师曾为刚铎的历任国王及此地之民众解决的那些困苦与麻烦,不足以获得如此一个公平又合理的要求?”图尔卡也说:“我无意与人类交恶,但当如果刚铎觉得已无须再保持与北方的盟约,我亦只能深表遗憾。”巫师和银白君王的发言极大的震骇了在场的人类,很多人开始害怕,害怕同时失去甚至得罪两位如此强大的盟友。但同时,亦有人觉得巫师和银白君王的傲慢伤害了白城之民的感情,因为正如埃克塞里安所说,此地本该是他们的王城,巫师和银白君王应该保持最起码的尊重。特别是埃克塞里安,被权欲和某种黑暗的力量侵蚀了理智的前人类英雄变得又愤怒,又羞恼,因为他觉得,巫师与银白君王根本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而今天本该是他登基为王的重大时刻!彼时,埃克塞里安的身心彻底被躲在Yin暗角落里的索lun所掌握,他的眼睛冒出熊熊的嫉妒和愤怒之火,表情亦变得可怕起来。气氛变得极为紧张,所有人都在看着三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是多阿姆洛斯亲王的儿子,阿德拉希尔。“我可以证明,那晚米斯兰迪尔不可能是杀害摄政王的凶手!因为那晚他几乎都和我在一起。”天鹅骑士不忍多年的盟友遭遇如此对待,光明与希望的力量战胜了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他站出来,仗义执言。这是埃克塞里安与他背后的索lun所没预料到的,埃克塞里安愤怒、不解、怨恨、杀意凛然的看着旧日的好友,握着腰间剑柄的手青筋迸发。而索lun及埃克塞里安的爪牙也被突如其来的惊变弄得惴惴不安,安加麦提二世Yin险的躲在人群中,和一些人在窃窃私语。老亲王看到儿子突然跳出来,内心也极为的着急,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故意说:“我有一言,或请诸位大人垂听!我觉得不应该如此草率的决定谁是凶手,因为无论是米斯兰迪尔大人的声望,还是新的证言,都在说明,此事内有Yin谋!或许我们可以暂缓此事,先举行新王登基仪式,我的大人,你看如何?”他对埃克塞里安说。
这几乎挠中了埃克塞里安的软肋。他对刚铎权柄的欲望已经陷入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虽然他的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劝诱他,蛊惑他,让他不要如此轻易的放过巫师和他的同伴,但他残存的理智却清醒的知道:如果银白君王站在巫师的那边,他将无力阻止!而且,埃克塞里安深刻的知晓银白君王的能力,他不敢真的与之对质。他害怕他犯下的滔天恶行被挖了出来。于是,埃克塞里安松开腰间的剑柄,铁青着脸,转身走入了王庭。埃克塞里安的态度让很多人松了口气。他们并不愿就此与银白君王和巫师交恶,但又不想失掉尊严,如今既然国王决定暂时放下这件事,大部分的贵族立即跟着埃克塞里安走了,留下的人寥寥无几。但很快,就连这寥寥数人也跟着离开了。现场只剩下多阿姆洛斯亲王父子。“很感激汝等的仗义执言,但此地你们已经不宜久留。”甘道夫深深的看了老亲王一眼,说:“埃克塞里安的变化令我不安,这超出了刚愎的范畴,而幕后黑手却至今不曾露面!走吧,阿德拉希尔,骑上你们的快马,离开王城!我担心新王和他的爪牙不会放过多阿姆洛斯家族,留在此地非明智之举。”阿德拉希尔急了。他此番站出来仗义执言自然是希望巫师和银白君王能劝阻埃克塞里安,可不想事态的发展会变得这么棘手。“大人!”但老亲王却一言不发的拉着儿子,转身就走。图尔卡眉头微蹙,评语说:“一个合格的政客。”“我以为能引出那个幕后黑手。”巫师站在人类最后的希望之城的王庭之前,看着那颗枯萎了的白树,和周围或紧张、或愤懑、或不安的刚铎民众,叹了口气,说:“但如今看来,刚铎注定有此一劫!”图尔卡想了想,明白他来得不是时候,也叹气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