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禹寒熙无奈,伸手探入自己的衣袖中,却触及一片冰凉,复意识到自己满身雨水还尚未更衣,就算是找到了帕子,那也定是sh透了的。
看着禹寒熙脸se微沉,停下了动作。陌凉忙ch0u回手,扯起嘴角笑道:「没事,我待会让昕紫帮我上点药就好了!你快去沐浴更衣吧,否则该要着凉了。」说罢,不待回应,旋而起身离去。
多亏了划了这一道伤,才没让禹寒熙继续追究她到底担心他什麽。只是以後可不能再这麽粗心大意。
禹寒熙见陌凉局促离去,未有阻拦,只微微垂眸,轻叹了口气。
罢了,再晚些去更衣,只怕真的要风寒。到时候她又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了。
应该提醒她多担心些自己才是。他尚且能自保无虞,而她於暗灵而言,无疑是更好下手的目标。也是如此,才不能让暗灵察觉到她就是另一个灵尊。
眼下看来,方才那阵怪风的主应是尚未发现什麽。只怪他一时疏忽大意,竟让那怪风闯了进来。
「禹殿主,您这是……」驿馆的仆役在廊上远远看见禹寒熙房门开着,还有风雨斑驳的痕迹,遂趋前查看,岂料目光所及之处,无不一片狼藉,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禹寒熙瞥了眼仆役:「风太大了。」
「那也不至於……」驿馆仆役本想反驳点什麽,但男人冰冷冷的视线盯得他一下又把到嘴边的疑问憋回腹里:「是……蛰城的风雨一向大,小的这就给您换间不正对着风雨的房。」
驿馆仆役虽自觉得罪不起禹寒熙,只能乖乖给换了一间房,但背地里说三道四倒还是敢的。
替禹寒熙换房的仆役打扫着满屋凌乱,啐道:「还不是仗着有夜之殿当靠山,区区司祭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们司祭不就是灵霄的罪人麽?皇族念着先祖情谊没废去这晨之殿已是宽容至极,凭他是谁?也敢在这皇族驿馆内摆架子?」
另一个一起打扫的仆役压低嗓音道:「你小点声!这要被听见了,你我可吃罪不起!」
片刻後,两人打扫得差不多了,也就退出了房间。然而两人刚关上门转身,就看见倚着墙静立於房门一旁的禹寒堙,也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禹、禹大人……您怎麽在这?」禹寒堙侧着脸,瞥向两个仆役,见两人一副心虚貌,他浅浅一笑:「自然是来找禹殿主,他换房间了麽?」
仆役低下头解释:「是……风太大把窗子给吹坏了,所以给禹殿主换了间房。」
「区区司祭身分,原不劳烦驿馆费心周全,难为你们打扫了这许久,辛苦了。」禹寒堙依旧和颜悦se:「方才见二位忙着,故未出声打扰,眼下还需劳烦告知禹殿主改宿於何处?」
仆役脸se顿时青白,冷汗涔涔。只听这话,便可知他们方才的不敬之言,禹寒堙八成是都听见了。仆役胆怯道:「就……就在往前转角的客房。」
将仆役战战兢兢的模样尽收眼底,禹寒堙仅是微微眯起眸,哂然:「多谢。」
仆役扯起嘴角陪笑:「禹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待禹寒堙走远,仆役长舒了口气:「这禹五少爷虽然是笑着,但我怎麽就觉着这麽渗凉呢……」
另一人则催促道:「唉……闭上嘴赶紧走罢!禹五少爷没提咱背後议论的事,就是万幸了!」
???
回到房中的陌凉,没有喊来昕紫,而是独自坐在妆台前包紮着掌心上的伤。
静下来细想,自己实是有点担心太多了。禹寒堙都不忧虑,她又何必动不动就惴惴悬心,倒显得反常。大抵是从前日子过得安逸非常,所以乍听禹寒熙的过往,便不由得萌生了这许多恻隐。也是如此,才会时时刻刻都绷着神经,害怕去触动禹寒熙的回忆。
昕紫方才去驿馆的小厨房晃了一圈,拿了不少jg致的小点心,回到房间内见陌凉正看着妆台镜子出神,遂出声唤道:「小姐?」
陌凉这才注意到端着一盘点心的昕紫,g起唇角:「都拿了什麽好吃的?」
昕紫见陌凉对点心有兴趣,绽开笑颜道:「这蛰城的雨下个没完,街上也没什麽小贩,好在驿馆的小厨房还有备些点心,奴婢特地挑了些煦都没见过的,小姐瞧着新奇,也尝尝鲜换个心情!」
「我看着像是心情不好麽?」
昕紫点点头:「小姐这几天总愁眉不展,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尤其是看着禹殿主的时候。」
陌凉这才认真看向妆台镜子里的自己。居然这麽明显麽?怪不得禹寒熙会问她「到底」在担心他什麽,这样明显的忧虑,禹寒熙必定有所察觉。
昕紫继续道:「少司首领还以为是禹殿主惹小姐不高兴了呢,方才还说着要去找禹殿主理论,让奴婢给暂时劝住了。」
「还真不是禹寒熙惹我不高兴,多亏你劝住yanyan。」她胡乱担心,已经让禹寒熙感觉到困扰,倘若还让禹寒熙无端受到责难,那她就真的是罪过了。
「来蛰城这几日,小姐也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