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房中吧。」
陌凉轻轻点头应承,目送北方葵月离去。
北方葵月离开饭厅後,禹容安亦起身道:「你们年轻人聊吧,寒堙随我来。」想来是要同禹寒堙聊聊去煦都这段时日的事。
禹寒堙正yu跟上,禹容安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脚下一顿,侧过脸去看禹寒朝,叮嘱了一句:「寒朝,莫要再逞口舌之快。」禹寒朝有些愤懑地撇开脸:「知道了。」
然而待禹容安和禹寒堙离去後,禹寒朝仍是忍不住道:「分明是祸害,这次回来还带了另一个麻烦,这不是存心拉禹家陪葬吗?」
坐在禹寒朝身边的男子神se不赞同地道:「寒朝,别这样。阿爹才刚说过要你少说话,这便忘了?」
禹寒朝瞪向禹寒熙,声音更大了些:「许他连个商量都没有,却不许我说?我偏要说,反正无论我说什麽,他都没有表情也不会回话,像个si人似的,我何苦累自己憋心里不痛快!」
「二哥!」禹宁恩蹙着眉,喊了声。
禹寒朝道:「喊什麽喊?你又要帮他说话?也不看他哪次领情?在他眼里只怕根本瞧不上咱们家!」说罢,回头看见禹寒熙已迳自朝着门外走去,禹寒朝心底更是不悦,不罢休地追了上去,一手抓住禹寒熙的肩膀:「说你呢!你总是这般不回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反正我们家的人你一个也瞧不上,说的话你索x就装作全听不见,是吧?」
禹寒熙侧着脸看向抓住自己肩膀的手,面se淡然。一时间两人僵持着,一个不愿放,一个则似乎无意挣脱。
方才坐在禹寒朝身边的男子再次开口,这次语气里多了几分严厉:「寒朝!」
禹寒朝反怒道:「禹寒泽!你别忘了,晨之殿殿主本该是由你这个禹家长子出任,却平白给了他一个外人!他是什麽人,我们都心知肚明!若不是阿娘执意保他,若不是阿爹维护阿娘,你以为他这三年能过得这般惬意?在禹家吃好睡好,甚至当上了一殿之主。别人都夸他年少有为,嘲笑你禹寒泽b不过他!」说着,禹寒朝怒极反笑:「是!你们宽宏大量!就我计较了是吧?你们也不想想,若他被揭穿身分,我们禹家要背的是什麽样的罪名?!我们担得起吗?而现在,他不带商量半句,又把麻烦带回禹家,你们考虑他,他考虑过我们吗?」
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禹寒熙仍旧岿然不动。
禹宁恩急道:「二哥!小嫂嫂还在呢!你别说了!」
禹寒朝显然是憋了方才哪一会,现在不吐不快,冷冷地道:「她在又如何?我说的那个带回来的麻烦就是她!她──呃!」
「寒朝!」、「二哥!」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伴随着碗盘框啷散落一地的碎响。
再看向禹寒熙肩上已经没了禁锢,禹寒朝则跌坐在一旁,周身尽是被撞得歪倒的桌椅和摔碎的碗盘。
禹寒朝黑着脸咬牙道:「闻人挽熙!」
没有回话,禹寒熙收回手,浅紫的残辉缭绕着手掌须臾消散,不再理会禹寒朝,转过身就走出饭厅。陌凉随後向着饭厅内的几人行了一礼,快步跟上。
陌凉跟在禹寒熙身後,小脸难掩愁容。本来还想着要劝一劝禹寒熙和禹寒堙间的心结,未料还没等到合适劝说的时机,禹寒熙又和禹寒朝闹得不愉快,还动了手。眼前禹寒熙的心情y晴不定,以至於她只敢不远不近的跟着禹寒熙走,一时不敢上前搭话。
看刚刚饭厅内几人各个一脸惊吓的模样,就连被一下打飞的禹寒朝,怒气之下都有些许错愕,想必是对禹寒熙突然动手,皆始料未及。再从禹寒熙刚才的反应来看,像是习以为常,充耳不闻,任由禹寒朝怎麽说,估计以前也从未对禹寒朝的挑衅言语有任何反应。今天一反常态的动手,不怪刚才饭厅内几人如此仓卒惊讶。
然而,禹寒朝哪里能咽下这口气。缓过神後,任谁也拦不住,怒气冲冲地追出,脚下疾步,很快便追上禹寒熙,迳直越过陌凉,拽住禹寒熙往回拉,掌心灵力凝聚,待禹寒熙转身的一瞬,狠狠打在禹寒熙x口上。
禹寒熙没有半分躲闪,直接就被这一击打了出去,重摔在地,却愣是一声未吭,只须臾便撑起身子缓缓爬起。
禹寒朝还想再上前,一个娇小的身影倏然挡在了他和禹寒熙之间。他目光微垂,看清了挡在眼前的少nv正是陌凉,稍压下怒气,冷着脸道:「让开。」
陌凉昂着脑袋和禹寒朝对视,目光灼灼,丝毫没有退缩地道:「他刚才那一下并未真的伤到你,你为何却要这般下重手。」
禹寒朝眯了眯眸道:「你以为这是你陌家?凭你是个什麽东西,岂敢在这里同我说教?」说罢,禹寒朝伸手便将陌凉推开,力道不算小。陌凉被这一推,猛地往一旁摔倒,好在禹宁恩即时上前拉住她,否则只怕就要摔下檐廊。
禹寒朝气势汹汹,只怕是今天没跟禹寒熙大g一架,绝不会作罢。从饭厅跟出来的禹家大哥禹寒泽和另一名男子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架住禹寒朝,禹寒泽在左边喊着:「二弟快住手」,右边的男子则是尽所能地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