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南南哥?”她希望是他,又不敢相信是他,所以,她没有勇气回身去看,就怕失望,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你真傻,这样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呀!”沙少琪屏息着,而后突然转身“南哥!”他看起来更瘦了,但是他没错,是她的笨胖子没错!“少琪。”濮阳南怜惜地俯视着她。哦!那双眸子依然那么漂亮、那对酒窝依然那么可爱、那突地,沙少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同时,两条藕臂活像两条灵蛇似的锁住濮阳南的腰部。“南哥,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太好了呜呜太好了!”西门羽鸿惊讶地望着那个瘦高俊逸的男人像抚慰小孩子一般拍抚着沙少琪的背,而沙少琪也的确哭得像个小孩子。不过,那并不是让他如此惊讶的原因,他惊讶的是,那个男人出现得实在太过诡异了,他几乎是平空突然出现的,出现得简直是令人莫名其妙、匪夷所思。若说那是轻功,那此人的轻功造诣简直是登峰造极、无人可及了!“好了,少琪,别哭了,大家都在看呢!”“我就是要哭,你又能拿我怎么办!”沙少琪哽咽着嘟囔,可说是这么说啦!她还是吸吸鼻子收起泪水,放开他的腰,而且,还把牌位一把塞给他。“哪!你的。”濮阳南好奇地凝目一看先夫濮阳南未亡人沙少琪濮阳南慢慢抬起感动湿润的眼眸,凝望着沙少琪一时说不出话来,而后者正忙着脱去粗麻斩衰,至于西门羽鸿的惊讶已经消化完毕,这时,他的眼神是好奇的、是不耐烦的,那种急着想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的不耐烦。直到沙少琪把所有的粗麻扔在地上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忙上前一步,客客气气地抱拳道:“在下西门羽鸿,请问这位是?”濮阳南瞧他一眼,再看看手上的牌位,忽地露齿一笑,两个酒窝顽皮地跳跃着。“我是死人,还是被贵帮手下杀死的呢!”西门羽鸿错愕地愣了愣,沙少琪却已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妩媚至极,银铃般的笑声更是清脆迷人,西门羽鸿看呆了,也听呆了,事实上,所有骷髅帮的帮众全都呆了。等到沙少琪笑得差不多了,濮阳南才又加了一句“所以,她才会来替我报仇罗!”说着,脑袋往沙少琪那边指了指。“咦?”西门羽鸿看看神情愉悦的沙少琪,再看回濮阳南。“难道你就是濮阳夫人的”“先夫!”沙少琪笑着接口道,同时亲昵地抱住濮阳南的手臂。“我是他的未亡人。”“啊?”西门羽鸿来回看着两人。“你没死?”他的问题问得实在很无聊。“当然死了!”濮阳南却马上收起笑容很正经地说。“我现在是回魂,待会儿还要回地府去报到的呢!”“嘎?”西门羽鸿又傻了。瞧他傻愣愣的模样,沙少琪忍不住又开始笑了起来。她一笑,西门羽鸿马上明白自己被耍了。“你们真爱开玩笑。”他无奈地摇头道。“不信?”濮阳南眨了眨眼,随即抽出被沙少琪抱住的手,反手搂住她。“我马上就让你相信!”话落,他淡淡地一笑,身躯似乎微微晃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连同沙少琪一起消失不见了。所有的人顿时傻眼了。难不成他们真是在青天白日之下活见鬼了?三里外的小溪畔,一个美丽的少女一点气质也没有地笑得几乎滚倒在地上。“天哪、天哪!我真想留在那儿看看他们的表情,一定很可笑!”濮阳南背手伫立在一旁,一脸无辜地瞧她笑个不停。“你想回去吗?”“才不要咧!”沙少琪马上否决,而后大概是笑累了、嘴也笑酸了,她才慢慢止住笑。跟着,她选了一块较平坦的溪边石头坐下,再歪着脑袋注视他片刻。“你到底是怎么逃过死亡潭的?我知道以你的轻功可能逃得过,可是,大表哥说你当时身体的状况很不好,那种上乘轻功可能施展不出来吧?”濮阳南沉默了一会儿。“我掉下去的时候,手里还抓着一把剑”“抓着一把剑?”想自杀吗?不是吧!沙少琪困惑地思索半晌。“不懂。”濮阳南瞥她一眼。“虽然当时我的身体状况不容许我施展上乘轻功,但是,还可以使出一招剑法。”“剑法?你是说爹口传给你,由我替你解说的那些狂剑口诀吗?”沙少琪又攒眉苦思片刻。“好,就算你真的很厉害,我解说过的你都会了,可我还是想不出哪一招剑法能救你的命啊!”濮阳南眼神诡异地瞄着她。“不是你解说过的。”沙少琪微微一愣。“不是我解说过的?那只有狂天十一剑和狂心十九掌嘛!那根本没人会,怎么帮你解说啊?”濮阳南点点头。“记得狂天十一剑的第九剑吗?”“狂天十一剑的第九剑?”沙少琪略一思索。“好像是狂飙九天吧!”濮阳南更用力的点头。“真的是狂飙九天,剑法一施展,就让我整个人飙上天去了!而且,只要剑法不停,就会一直往上狂飙,实在很恐布。”沙少琪又愣了一下,旋即跳起来瞠大眼震惊地瞪住濮阳南。“你你是说你你会了?那那狂天十一式,你你会了?”濮阳南轻轻颔首。“我首先领悟的就是狂飙九天,就在掉落死亡崖的那一刻,之后,我就以施展狂飙九天时的心境去领悟其他十式,居然很快就成功了。”沙少琪简直不敢相信。“可可是那狂天十一式,连续三代都没有人能领悟了,你你怎么能够刚学就领悟了?”濮阳南耸耸肩。“我想,是心境的问题吧!”“心境?不懂!”沙少琪很乾脆地承认自己是笨蛋。“既然叫狂剑,就要有疯狂的心态吧?而当我掉下死亡崖时,就是处于几近疯狂的想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