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没空另找合适的人。好不好你帮我跟妈说一声,请她帮我照顾小荃一阵子?”“妈求之不得呢!可是你要知道,”惠卿警告道“孩子带回去,照你的工作情形 ,一阵子不会是短时期。到时候她们祖孙相处得感情好了,你要再带走,妈会受不了, 孩子也会不习惯的。”仲桐默不作声。
“大人争吵到翻脸,最无辜可怜的就是孩子。让她有个地方安安定定住著,还有人 爱她,陪著她,或多或少,可以补偿父母不合对她造成的伤害。可是你若只顾虑自己一 时方便与否,让她觉得被当成皮球,她六岁了,不会不懂什么教难过,伤心。你要送她 去妈那,我绝对赞成,妈会疼死她。但后果你要好好想想。”仲桐食指和中指拧著额头,考虑良久,而后放下手,下了决心。“先送她回去,这 边的事情一了,我也回去。”他抿一下嘴。“一事无成就一事无成吧,回去随便做个小 生意也好。我不是在大都市求生活的料。”“你想清楚就好。”惠卿斜脸看着他。“决定了?”“决定了。”“你这么忙,怎么送小荃呢?”惠卿想了想。“我好久没回去了。我和安若商量一 下,如果她酒店那边可以排几天假,店麻烦她照料,我替你带小荃回家好了。”仲桐吐一大口气。“能这样,就更好了。”他歉然苦笑。“我也的确走不开。大老 板病倒了,公司里一团糟。”“你到底在哪上班啊?光听你说忙忙忙,什么公司让个员工忙了几年还怕个没完? ”“以前没告诉你,是怕自己才干不够,万一待不久就要走人太丢脸,现在是自己出 了楼子,更不能告诉你了。”惠卿抓住他的手。“哥,你说什么呀!你出什么麻烦了?难道”“别瞎猜,”他拍拍她。“你了解你哥哥的,安安分分的日子都过得笨笨拙拙的, 绝对做不出违法的事情来的。”惠卿松一口气,可是还是不放心。“那你说什么楼子?”“是公司出了状况,我也要负点责任。”他长叹“但愿能熬过去,否则要是倒闭 ,我就太对不起总裁初提拔之恩了。”“哥,不要卖关子了。我是你亲妹妹呢!哪有在什么地方工作都不能告诉我的道理 ?我带小荃回去,妈问起,你教我怎么替你说话?”他又一声长叹。“我在蓝氏。不过只怕要跟它同归于尽了。”“蓝氏!”惠卿吓一跳。“蓝氏那么大的企业,你胡说什么呀!”安若走到楼梯中途,正好听到他们最后的对话,她悄悄端著茶盘退下楼来。首次想到一个她以前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她可以整垮蓝氏,但在蓝氏的员工怎么办?她这个问题向戴洛提出来时,戴洛瞪著她半晌。“a ,我亲爱的,你的赌注越下越大了。”他们在她几天前租下来的房子 的客厅里。她是连家一起租的除了卧室里的床,安若 没动其他家具。这里对她而言只是临时居所。她就住在蓝(王玉)和她情人幽会地点的楼下。她原属意对面那栋但希文提过那是他 朋友的房子。她不知道他为何找房子,若是他要住,屋主是他认识的人,她自然不可能 后来居上。在这边也好,离蓝(王玉)近些。希文要是确实要住对面,一样很近。“怎么说?”安若反问。“显而易闻哪。”他们现在说的是国语。这是她的原则和习惯,戴洛已然谙悉。私底下时,安若必用她的母语,出现公共场合,她说的便是英语,也算她半个母语。“我洗耳恭听,大分析家。”“你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但费了这么久的功夫,你不会功亏一篑,半途而废,因此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蓝氏整个买下来,保留原有的员工,让他们都继续待在原处,方不 致造成失业荒。”“这事要从长计议。”安若不置可否。“凭我们这几年投资的回收加利润,买下眼 前的蓝氏,不是很大的问题,可是我不要一次撒网,会打草惊蛇。这要一步一步来才行 。”“有个问题我憋很久,快憋出肠胃炎来了。可否容我一探?”安若睨他一眼。“有话就说,莫非你咬文嚼字,是想要我费力猜个脑震荡,你好乘 虚而入,令我有问必答?”戴洛嘻嘻笑。“我倾慕、爱恋你这么多年,就为你独具一格的慧质兰心。”“啊,拍马逢迎灌迷汤,对我无效。你知道的。”玩笑开完,安若认真问“你的 问题是什么?”“你为何一心一意想并吞蓝氏?”她瞅他。“你不问则已,一问就一针见血啊。”“你下手无情,已有人流过血了。”安若明白他的意思,她不言语。戴洛以为她生气了。“我相信你有你绝对合理的理由,”他温和地说“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是个心性残忍的人。因此我不问理由的帮你。现在我听说蓝氏总主教进了医院,形同植物人”“没有吧?他只是中风。”“老年人中风是致命的疾病啊!你知道的。还有呢,我的调查报告给你了,上面写 得清清楚楚,蓝氏这几年迭遭突击和偷袭之后,已每下愈况,眼看要全面倒圮,被逼得 要宣布发行股票了。这下正好踏进你最好一计”“他们并没有宣布,”安若指出,这也是她纳闷的地方。“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 ”“a ,”戴洛晃晃头。“斩草不一定要除根,手下留情吧!”稍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