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今早事忙 ,稍晚向她解释。”“他说‘解释’呢。”这边,放下话筒后,尹惠卿揶揄著安若。“啊呀,你们俩不 吭不哈的,怎么交往进展如此神速?我一点也没觉察到。”“你想到哪去了?”安若淡淡说,将一件新衣挂到架上。“费先生是何等名人?我哪高攀得上?”“这是什么话?”惠卿过来帮忙拆开刚送到的一大箱巴黎新装。“所以你不接他电 话?就为了妄自菲薄?”“我说的是实话。”安若将要熨烫的衣服放在一边。“不是妄自菲薄,是有自知之 明。”?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她怎会忘掉了妈妈的教训?情最是伤人,也最易伤心。费希文真面目露得太快,她 太容易上钓。以他的身分和得天独厚的外表,要女人还不手指一勾即手到擒来?是她这 活了一把年纪,将近三十,一辈子视男人为毒物的傻子,太天真,太愚蠢。他不过被她兜得团团转,一时好奇,而她竟掉进了自己的陷阱。幸而才开始,尚未 危及她身负的使命。她搏命“演出”为的可不是偷尝禁果。“你不接电话,未必躲得了他。他随时可以到店里来。”话说的没错,安若并不担心。“我对男人有天生的免疫力。”她笃定地说。“来就 来,我做我的工作。他能奈我何?”但是她笃定的太早了。希文开完会去医院之前,先绕到“欧梵”来。惠卿在后面的 裁缝室,店前只有安若一人,躲也无处躲。他一进来就打个正著面。“安若。”他歉然的表情,毫不掩饰的思念眼神,充满柔情的声音,使她不及戴上 冷面孔,心已先融为水了。“我一早就要过来的,临时出了事,我赶到医院去了。”什么教训,什么气,什么计画,她全抛到脑后了。“医院?”安若任他握著她的手。“谁出事了?”“季老。我是说,蓝季卿。蓝氏的”“我听说过他。”安若冷静地打断他。“他怎么了?”“他有高血压,脑中风。情形似乎不大乐观,现在还不知道。他还在加护病房观察 中。”安若把其他问题全部咽在喉中。她没有任何立场表示好奇或关心,否则只怕启人疑 窦。她必须记住,费希文的观察力极为细致,反应十分敏锐。“你现在要去看他吗?”她柔和地问。“对,我刚开完会,先来跟你说一声。”他捏捏她的手。“你不会生我的气吧?”“现在不了。”不知为何,她实话实说。不伪装的感觉好得在她心中掀起一阵翻扰 。“那就好。”他举起她的手移至唇边,轻吻她的指尖。她晕红了双颊,抽回手。“别这样。惠卿就在里面。”“怕什么?我光明正大追你,谁会嘲笑我们?”光明正大这四个字刺了她一下。她在他伸手又来握她时,躲开了。“我在上班。”她正起颜色对他说“公私要分明,你快去医院吧。”“好吧。”他微怏然。“我再打电话给你。”她送他到门边,他临走转身,很快吻一下她不及防他的唇“要想我。”他半交代 地说完,挥挥手走了。安若怔忡了一会儿,返身,遇上惠卿洞晰的含笑眼睛。“免疫力是不够的。”惠卿调侃她。“打了防疫针有时候都还会出例外呢?何况还 没有爱情防疫针问世哩!”爱情?安若吃惊得彷如挨了重重一击。她谩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