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会和你结婚,因此生孩子更不用 谈了。”看见她刷白的脸,他柔和地立刻补充“我喜欢你,小(王玉),可是我们很久 以前就谈过”“我知道。”她沮丧、挫折地缩在椅子里。“我也没说我爱上了你,我只求你救救 我。”她闭上眼睛,新的泪水滚滚而落。“嫁给一个为蓝家财产而娶我的人,希文,请 你为我想想,我会幸福吗?与其成为一部被爷爷当作造人的机器,和变成另一个男人发 财的印钞机,我不如死了算了。”“小(王玉)”希文为难地想不出安慰她的话。这个时候安慰无补于事,然而他无法帮她。如他一再强调的,太荒唐了。她张开空茫无助的眼,转过身子,两手伸出去抓住他的手。“求求你,希文,救救 我。”“小(王玉),我不能”“只有你能救我。我们结婚,可是你不必和我同床,同床也不需同眠,你我间没有 所谓夫妻的义务。”“小(王玉),这太”“你只是名义上和我结婚而已,你还是自由的。我绝不会干涉或过问你的私生活。 ”“小(王玉),听我说”“等过一段日子,我们再编个理由,告诉爷爷就说我不能生育,然后我们再离 婚。他不会为难你的。”希文惊愕地看着她。“你早在和我见面前都计画好了。”“答应我,希文。”她像个溺水的人般紧紧抓著他的胳臂。“我信任你,才来求你 。我知道你会遵守诺言,不会婚后变卦,要我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你不会欺负我, 占我便宜。”希文苦笑。“小(王玉),我只是个男人。我是一直拿你当妹妹,可是不表示你不是 会令男人动心的女人,如果我们真结了婚,你想我是那种会对妻子不忠实的男人吗?你 对我至少该有这份尊重吧?”显然她没料想到这一层。蓝(王玉)松开了手,颓然坐回去。“你会你会要我跟 你行房?”“假如──”他强调“我们结婚的话。我不会强迫你。可是既是要掩季老耳目,我们势必不可能分房分床。而一男一女同寝一床,你是我合法的妻子,你又是个漂亮动人的女人。蓝(王玉),如我说的,我只是个男人。”“你才说了你不会强迫我。”“我用不著强迫你。”他直视她,让她明白他字字句句中的认真。“一个有经验的 男人,懂得如何让一个不愿意的女人臣服,甚至反过来渴求。你懂我的意思吗?”出乎他意料地,他眼中纯洁纯真的小白鸽,竟坦然地迎视他。“我没那么天真,我 当然懂。”她温柔但坚定地告诉他。“可是你放心,我不会。”“你不会什么?”希文开始明白他并不如他以为的那么了解蓝(王玉)。这么多年了 ,他首次以看一个女人的眼光端详著她。“我不会被你诱惑。”她说得那么斩钉截铁,他不由掀起了嘴角。“哦?”“嗯,我不会。”她加强语调地重复。“你怎能如此肯定?”他问,趣味又有点愚蠢的感到男性尊严受了伤害。“因为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大哥哥。我和哥哥敦伦,岂不是乱了伦常?”希文仿佛挨了一巴掌,然而也有种受了挑衅的激素在体内跳跃。“那你和哥哥结婚 ,就无违道德伦理了吗?”“这不同,你毕竟不是我血亲兄长,只是我心里始终敬你如兄,将来也一样。”蓝(王玉)在他水晶玻璃般的眼中,看到一些崭新的东西,那是男人对女人的眼光。 她暗暗畏缩了一下,但她对他的信任随即掩上来。希文的正直和诚恳是有口皆碑的,她 相信他。也因此,她心中的罪恶感更深,但她别无他法,只能寻这下下策中的上策了。如果她是一般女人,她会爱上希文,甚或可能真会不计一切将他据为己有。但她不 是,她不是一般女人。他一定疯了,希文想。因为考虑半晌后,他给她的答覆是“好吧,明天我去见季 老,告诉他,如果他依我几个条件,我就娶你。”即使如此说著,他都难以相信他真的 同意了这个荒谬绝伦的主意。“啊,希文!”蓝(王玉)冲动、激动地倚过去用力抱他一下。“我就知道你不会见 死不救。”坐回去,她眼中的阴霾散尽。“你要和他谈什么条件?”“太容易了。”安若摇摇头。“一切进行得太顺利,让我心里很不踏实。”她说的 是英文,纯正的英国口音。声音也很低,正好可让她对座的男人听见。戴洛两年前来到台湾,受她重托,担负起一项重任。这其中有许多他不解的“机关”但以他对安若的了解,他仅忠诚为事,并不多问。她肯信任他,已是他无上的荣幸。他曾追求她数年无果,最后只好甘心接受她只肯给他友谊的事实。他一开始认识她,就为她神秘的特质所迷。她既具有英国贵族仕女的高雅,更兼东方的古典气质。戴洛在伦敦上流社交界的魅力所向披靡,独这位兼拥东西两方之美于一身的俪人,始终不为其所动。为了打动芳心,他不惜透过她的养父母,狄兰德公爵和夫人,猛下殷勤功。又得知 她果然系来自东方,为她下苦心练了一口道地京片子;在他经常“凑巧经过”或专程拜 访狄兰德府,发现公爵夫妇在家均和她以国语交谈后。依然,她以礼以诚相待,就是不 肯以情以心相许。两年前她突然主动约他见面,问他可有兴趣到台湾长住一段日子。然后她告诉他她 有意回离开多年的祖国创业,而她需要一位足可信赖的人同行,并在她尚无法在台停留 太久时,代她处理业务。这表示她若不在英国,必然和他一同在台,否则也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