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杀风终于突破了别光的防备,击中她的左肩。别光只觉左肩一痛,可她仍咬着牙、眉一凝,手指向她,做出了牵引的动作。青衣女子原本不甚在意,但当她发现到全身一阵血液逆流,仿佛全身的血全往同一个方向冲去时,大惊!等她再发现自己的鼻间有一丝像被某种力量引出的血水后,终于明白别光在做什么了!怒骇交集之下,她不再心软地打出了一记紧接着一记、威力十足的风束直袭别光。别光被打得手忙脚乱,一时无法继续再对她施用此招;而且毕竟自小被兄长保护得周全的她,即使力量不弱,却也从未遇像过这种以命相拚的激烈打斗和这样强大的对手,所以她还手得愈吃力、也就愈抵挡不住青衣女子凌厉凶霸的风刀,没多久后,她身上已被刮出好几道迹近见骨的伤。她浑身是血,痛到反而失去了感觉。而看起来,青衣女子一副非置她于死地不可的模样,仍招招不留情地以风为利刃刺向她。可就在青衣女子亮眸一锐,打算用最后、最重的力道将她送上西天之际,一道比闪光还快的影子忽然接近别光,接着速度不变地把她带离开青衣女子眼前。青衣女子一愣,瞬间回过神,却已追赶不及。她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别光在转眼问被移进神殿内。不过,她的任务还未结束。至于在生死关头被救开的别光——别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因为伤和失血,她的意识愈来愈模糊,甚至到最后青衣女子打来的风她已经连避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青衣女子、就这样死在她的风刀下“别光别光,≈20320;听得到我说话吗?别光!”一个似乎来自遥远异界外的焦急声音在唤着她。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死了。“别光,我是春(冬),对不起,我们刚才一直不知道≈20320;跑进来了别光,≈20320;能不能张开眼睛?”熟悉的似男似女声一直不放弃地终于将声音逼近她耳边。别光睁开眼睛,刚开始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却立刻感到全身快被烧灼一样的痛。但她已经认出那声音了。那是春和冬。春是男声,冬是女声。春是人,冬是魅。“好痛”她咕哝着抱怨,视线慢慢清楚了。她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孔。一个若隐若现,一个血肉真实。别光对他们自然不陌生。冬半透明的脸庞靠近春,神情有些紧张地和他商量着:“别光伤得很重,我们得快让她接受治疗。”“可是外面现在乱成一团,而且那个若风影好像还不肯放过别光”春怕别光一出去就被那女人逮住,死得更快。“那怎么办?”冬的脸皱成一团。“我们先输些力量让她暂时止住血再说好了。”春终于有了主意。冬突然转头看了神殿外四处乱窜乱飞的闪光雷影一眼,立刻决定:“你把别光背到下面正殿,我一边帮她止血。”春也惊觉随时可能波及进来的战况了,于是同意。两人立刻开始各自进行工作。而别光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也感觉自己被背起,冬则将她透明、微微发光的掌心贴在她的额上。很快地,一股既阴柔又阳刚的生之气由她的额心灌入她体内,渐渐地,她原本昏沉的意识又被凝聚了起来,烧灼的伤口也不再痛得那么难受。春背着别光往下走,冬则跟着不断为她输入些两人合起来的力量,一直到地下一层、真正的海神殿里,春才放下别光,而冬也才放手。倚在海神像的脚上,别光闭眸,轻促地喘息着。春和冬蹲在她跟前,紧张地看着她。“没事吧?别光?”别光正努力克制着自刚才春背着她、愈到这下面她愈感到某种急切的渴望;她甚至觉得,仿佛就连她全身的血液和她的魂魄都在回应着那渴望。她在渴望什么?不是在这里!在这更下面,有她渴望着的她勉强睁开了眼睛,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谢谢你们,我没事”对他们回以感激的笑。两人有点放心,却又无法完全放心。“≈20320;也知道,我们的力量属半阴半阳,不能让≈20320;接受太多,否则只会对≈20320;的身体造成伤害,现在最多只能暂时止住≈20320;大量的失血,保住≈20320;一些元气,我们最好去搬救兵来。”春的神情严肃王极。外面那些太后的人帮不上忙,不过在宫外有他们的人。如果他们动作快一点,就可以把“夏”找来。这场混战虽然来得突然,不过已经有人很快地把太后送到隐密的地方躲藏,否则说不定他们光要保护太后,就不能顾及到别光。他们真的完全没料到别光会闯进结界里,而且更糟糕的是,她还因此而受重伤。这下看他们要怎么跟索真交代。他们两个此时心急如焚。“别光,≈20320;在这里等我们,我们马上就去找人来医治≈20320;的伤!”冬当然知道春心里想的。“≈20320;自己要小心一点。可以吗?”即使将别光移来这一层算是安全一些了,春仍担心有人、尤其是外面的敌人会攻进来。神殿虽然平日是太后的圣地,寻常人未得她的恩准不得靠近,可是在这非常时期,他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更何况以他们的能力,他们其实也不是不曾好奇地偷偷进来参观,要不哪里知道真正的海神殿在这层。就像别光一样,他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地纵容她老往这里跑,有时还暗暗帮她处理掉差点撞上她偷来这里的太后的人呢。别光靠着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