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该起床上班了!。这是造林的声音吗?在睡过头后,商语云一直挂在心房的早起,便成了惊吓。连忙从床被里跳起来,在越过床边时,她还被床单的一角给滑倒,一时不查,连人 带被的滚到床下去。在门外的潘造林听到那种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往门里一冲东倒西歪跌 在地的商语云让潘造林给吓得怵目惊心,他连忙赶上前扶起不知头尾在何处的她,却在 下一秒被她一脸惊魂甫定给噗哧逗笑“哈”商语云先是不解他为何幸灾乐祸,弹指之间,她才明白自己身上的睡衣袖子两空, 而两条赤裸的手正穿过扣缝而出,并捉在潘造林的手臂上。莫怪他会笑了,连她都被自己怪异的服装不整给逗笑。“哎呀,真是的哈哈”又是意来一阵笑,与他同在的自然,让她觉得冠绝古今,要是能长久如此心神俱畅 ,也许她的身体会强壮一些。“好了,别再蘑菇了,来,把这套衣服换上。将手上的衣服交给她,潘造林见她一脸惺忪,实不忍让她太过忙碌。他心疼的撩拨 她额上的刘海,却未料愈弄愈乱。“我看我是帮了个倒忙。”眼前的他,有著比自己高壮的身躯、细心的体贴,及大哥哥的味道。倚在他两臂之 下的商语云,享受著受他照顾的美好感觉。“干脆我帮你剪齐好了,这头发是上哪剪的,技术太差了吧!”“会吗?”商语云声小如蚊纳,讷讷的神情有些羞怯。有几个人在受到别人的批评 后,还能怡然自得呢?“怎么?该不是自己剪的吧!”他随口瞎扯。“你怎么知道?”她被他一语成谶给愣住。“哗,还真是你自己剪的呀?!潘造林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夸张的张口,这样的 神情让商语云更想找个地洞钻人羞于见人。“难怪,难怪来,我帮你修一修,等等,我去拿把剪刀。”宛如一阵风倏去又倏回,潘造林来去之间仅于指顾问,商语云很快的看到他工具齐 全的替她摆正脸颊。他严肃的说:“好了,我要剪喽!”“嗯。”点点头,商语云似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你不怕吗?”见她如此,他反而畏怯了。“不怕。”她勇敢的放大音量。“好,真乖。”这一剪正好横梗在眼前,然而商语云却一点也不怕,任潘造林动手替她整发。其实 这头发是为掩人耳目而剪的,谁教她百事不顺,做什么都无法成功,也怪不得他说自己 是狗啃的头发。“不是要买菜吗?会不会延误时间呢?”瞅著他专注于剪刀的眼神,商语云怦然心动。想想就算是纯正的东方人,也难见拥 有凤眼的人,何况是他那独具的睡风眼,她自付三生有幸,才得以认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加长的礼车里。当时她百般无奈的跟陪同人员上医院检查身体,就在回程路上,在光管街横向的倒 数第二条街上,大礼车与他的自行车擦撞。那一天天气晴朗,他那不笑也显得亲切的脸颊并无愠色,反而是指正自己的错,向 礼车里的人道歉,而那时的她贴在玻璃上,被他的笑容牵绊萦怀。之后她住院了,却始终无法忘记他的笑容。第二次见到他,则在坚定的央求下,由贴身侍女在路口守候,查到了造林馆。之后 她造访造林馆,也如愿的见到他,却在太多的掩护下,得不到他的任何注意。最后,她便在想尽办法不果的情况下,想到这个办法应征女工读生。而这个令她怦然心动的脸颊,正一前一后,晃来晃去的在她眼前真实地出现。“你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我脸上长了奇怪的东西,还是浮了字迹在上面?”“啊!”被他发现了,敛住傻傻的笑,商语云的眼睛垂于下方不敢再多看他。“好了,你看看,是不是好多了?”将抽屉里的镜子递给她,潘造林希望自己修胡子的手艺令她满意。一阵红晕掠过商语云的脸上,分布在不同的角落,此起彼落。“习惯吗?”“嗯,很有趣,对我来说,这是难得的经验。”“是吗?那我们该走了,天色不早了。”指著窗外,潘造林没忘上工这件事。商语云吐吐舌点点头,跟在他身后,愉悦的摸著发,准备尝试不一样的新生活。新鲜活跳在橘桶里的虾,一条条活生生还摇首摆尾在滩子上的鱼,或是整齐画一齐 全而鲜绿的菜,每幅画面在商语云的眼里,都是令人吃惊而无法抗拒的真实,这是她第 一次见识到菜市场的热络。往左看,小贩们与客人一人一手握著一条鱼,你争我夺的正在杀价;往右瞧,一个 rou贩与客人在切刀上的厚度计较不停;再直视前方,小贩和女客正为了跳出橘桶的虾, 迫得直冒大汗,这些景象都令她忘了方向,要不是潘造林从头到尾握紧她的手,她恐伯 会在这个拥挤中,与他失之交臂。“好了,让我们显身手了。”对眼睛不再惺忪的她说,潘造林已经拉著她往一个熟识的rou贩摊子而去。“潘先生,早,哟哟哟,今天还带个保镖呀!”卖牛rou的rou贩是个大老粗 ,cao著山东口音故意调戏潘造林。惟见潘造林不否认也不承认,只管检视著那些rou,完全不管山东大汉的另一个调戏 ——“不理我呀?难道是猜错了?;敢情这眼前瘦不拉几的年轻小妹子,是你未来的管 家婆吗?”商语云的脸出现如晚霞般的红润,她愈害羞,山东大汉愈是得意的大笑。潘造林亦不否认这个答案,五指只管将她的手捉个牢固,转过头来遮个微笑,意味 著开诚布公的模式,这样子,反倒让商语云羞赧的脸孔里,夹杂了许多的喜悦。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