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不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吗?”要是换成寻常人做冷天霁这副打扮,只会让人觉得狼狈至极。但是,冷天霁可不是寻常人他是个有钱的帅哥。钱复生见陆无双对冷天霁完全不予理会,好像对方根本不存在似的这种情况可真是有趣啊。“你好,我叫钱复生,不知阁下怎生称呼?”她不介绍,他自我介绍总成吧,总不能让人以为他不懂礼貌,是吧?“冷天霁。”冷天霁像是很不情愿地回答,毕竟他的目的是要陆无双开口,说什么都好。他越过钱复生走到她身旁。“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辞职,不做了。”她的态度异常冷淡,就连不常见面的钱复生也察觉到不对劲。“是啊,不过你一定没仔细看契约。”中途离职,了不起没薪水领,虽然白做工一个月,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走可是没人拦得住。”她将纸箱放在后座,不理会站在她身边的冷天霁,走向前座,坐了进去,同时
气愤之余,一时想不出么报复行动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唯一清楚的就是,她要是再继续待在这里任他遭踏,那她就是犯贱。没有犹豫,她取出当初带来的背包,先找了几件衣服穿上、然后将自己的衣服全都折好放到背包里头,最后再把朋友友情赞助的衣服一一封箱,自己一个人将这两箱的衣物给扛到厨房里。到了厨房后,她找来两张八斗大小的白纸,在上头写了收件人和寄件人的地址、姓名,再留了张字条要陈嫂托开车的李伯帮她代寄。这地方,她是绝计不待了,就算现在要自己走上一个小时的路程才有公车,也无所谓,只要能离他离得愈远愈好。这时,厨房的电话突然响了。陆无双正感纳闷,这时候不应该会有任何的电话才是陈嫂他们的家人偶尔会打电话到这里,至于冷天霁的电话号码和这支电话是分开的。纳闷归纳闷,她仍是上前接起电话。“喂,你找哪位?”她以前也帮陈嫂接过几通电话,要是陈嫂的家人打电话来她认得出来的。“无双,是你吗?”这声音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一时之间记不起对方的名号。“是,你是哪位?”与她熟识的男性并不多,既然这声音她熟,他应该是个朋友。“我是钱复生,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啊?”钱复生昨天晚上飞抵台湾,由于行程变动,只能在台湾停留一天,因此他一到台湾之后就马不停蹄南下,到了台中和朋友借了台车,今天一早便驱车往半山埔而来。“亏我还帮你带了些土产回来。”其实不是他买的,是何语竹买的,托他带给陆无双的。“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她并没有对他提过她正在“打工”一事,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无双,你真是会开玩笑,你忘了我是在哪里工作的吗?要查出你的去处有何困难。”他在情报单位工作,因此这话说得过去,于是陆无双不再追问。“你现在在哪里?”应该是在台湾了,她不认为钱复生会这么舍得打通国际电话给她,只为了闲聊。他们的交情还不到这个地步。“我在半山埔。”他在车子上打行动电话,半边打电话、一边探路,还要一边开车。“大概再过十分钟就到你那里了。”他把礼物丢下就可以走人了。“你在半山埔?”真是天助她也。正在她准备步行离去时,老天竟然派了个私人司机给她。“是啊,要是没发生什么天灾人祸的话,十分钟后你就可以看到我容光焕发的俊帅脸庞。”放假的人自然是容光焕发,至于俊帅每个人标准不同,他觉得自己帅就成了。“那好,我等你。”这话说完,她挂了电话,搬起原来打算托寄的两只纸箱,背上背包,用脚踢开厨房的门,朝大门口走去。不到十分钟,钱复生已经开了车抵达目的地。他下了车,看到“严阵以待”的陆无双。“嘿,要欢迎我不必带这么多东西嘛。”“谁说要欢迎你的。”陆无双现在没心情理会他“我要回老家了。”说完逞自将背包丢到前座。“钱复生,别站在那里,过来帮我搬东西。”33当陆无双将钞票摔在冷天霁脸上时,他已经后悔了彻底地后悔。而当他看到陆无双扛着两只大纸箱,背上还背了个背包出现在大门口时,他更是心急如焚,却又拉不下脸去道歉。并不是他不知道如何道歉,而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向一个女人道歉特别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态度着实让他困惑。前一天表现得就像她送的那首诗“天下人何限,谦谦只为汝”可一天后又好像他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人。这样的转变,任何男人都受不了。或许,每个人的应对方法各异;也或许他的方法的是太偏激了唉,他真是个大白痴,何必为了面子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这么做,到头来还不是苦了自己。要是她真的不同其他女人,那般为他痴迷那,他认输。反正,在他的内心,他会爱上某个女人,为某个女争风吃醋只是外在的优越的条件,让他忘了,其实也只是个平凡人;让他忘了,其实地也不比别的男人好至哪去。摘掉孔雀般的外表和显赫的家世,剩下的又能吸引少女人?怕是不多。在遇上陆无双之前,这样的省思从未出现在他的脑里,简单地说,在遇见她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要检讨。“这些都不重要。”冷天霁身上只罩了件浴袍便追出去。现在一切都不重要。最要的是,向她道歉,要她留下来。至少,在她爱上他之前,留下来。但是,当他追到门口时,却愣住了。她才离开他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就找了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