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庸医说的对,他之所以不能走,不在于身体,而在心理。或许,他真的是下意识地拒绝行走,拒绝原来的生活方式,拒绝原本他视为理所当然的一切。或许,他已经厌倦于每个男人都拿他当天之骄子看待,而每个不论是已,未婚的女人全拿他当白马王子看待。他原来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又有什么好的,每天醒来,便是公事,下了班,还得去应酬,要是一应酬就免不了有女人,有了女人,难免会传出些花边新闻。说他不喜欢那些女人,这话又太假了。他喜欢,但是这些女人除了美丽的脸孔、魔鬼的身材外,没别的东西。要真正遇上那些内外兼备的新时代女性,却又觉得麻烦了点。与其如此,他倒不如交些不怎么需要花心思对待的花瓶美女,等到他真的腻了,随便找个理由,花点钱就可以轻松的摆脱她们。反正,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在众人面前,他得当个能力卓越的企业家,在女人面前,他又得充当个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的伟岸男子;在父母面前。他还得是个深谙孝梯之道的好儿子总之,只要是在人前,他就得是最好的。这些,他根本不是发自内心去做事实上,如果有选择的余地,他根本不想去做。他会做这些事的原因,只有一点他,冷天霁,是个世界无敌、宇宙超级的特等“爱面族”没人知道,他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其实是八点档的连续剧,而不是什么财经节目和硬邦邦的n;也没人知道,他最喜欢的饮料,是一瓶五块钱的养乐多,根本不是什么来自法国波隆那的白葡萄酒;当然,更没人知道,他总是挑些花瓶美女的原因是,他怕找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后,却又罩不住她,而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三十几年下来,他已经太累、太累了。所以,到了半山埔来后,他简直是到了天堂。在这里,没人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纵使,他阴阳怪气、坏脾气人们仅会将这些改变归罪于那场车祸。没人知道,这或许才是他的本性。他就是喜欢当个对人颐指气使、迁怒、不讲道理、无理取闹的男人。在他原来的世界、他根本做不出来但是,这里不同。这里几乎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不会有人突然登门拜访,也不会有媒体记者拿着麦克风追着他跑甚至平常黏着他不放的女人,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他实在太爱这个地方了。所以,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四肢健全的冷天霁。一旦,他又回复到以前的情况,那么他也没了留在这个地方的借口。所以,他心甘情愿地坐在轮椅上。但是,陆无双出现了一个对他的颐指气使、迁怒、不讲道理、无理取闹,全然无动于衷的女人出现了。为了掩视他的不自在,骂她花痴,但她只是笑笑不反驳;为了自己在早上六点半被人从床上挖起,没得睡个好觉,他硬是拉她起来作陪,但她只是坐在她的小椅子上,要求他付加班费这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种完全不在意别人想法,随性过日的人的存在?这样,他算什么?!他如此努力迎合别人的标准过生活算什么?不,他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否则,怎么对得起像他这种辛苦过日的人。他,冷天霁,只是个自私自利、见不得别人好、心眼又小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纵使做出什么令人不齿的事,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