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破木椅子上,椅背翻起的木茬扎进他肉里。
“杰明。”郎昕州摆摆手,示意青龙帮动作小一些。
他笑了笑,用中文对青龙帮说:“先礼后兵,以德服人。”
庄杰明看了他一眼,让手下暂时松开,鲍勃松了口气,活动活动手腕。这群中国人蛮力真大,拧得他手腕都快脱臼了。
他并听不懂对面这群中国人在聊什么,不过,他觉得领头这个叫郎昕州的好像还不错,像是个会怜惜人的。鲍勃忍不住,目光偷偷往上爬,又去看郎昕州,却见这俊帅的男人也正低着头看他,神色微哂,几抹夕阳下竟有些亮眼。
生着这么一双好看眼睛的男人,心地应该差不到哪儿去!鲍勃暗自思量,自己虽然年岁大了,但犹有风韵,现在情势对自己不利,不妨暂且先示弱,博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同情,再找机会恳求他放过。
最坏最坏……鲍勃想了一下,他也不介意和郎昕州做一笔肉体交易。
毕竟他和时南奚有六七分像,郎昕州既然能喜欢时南奚,想必自己这个当爹的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么想着,他微微坐正身体,倒是端出了几分贵族出身的气韵来,抬了抬下巴,“郎先生,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很知道拿捏人,这身姿庄重,却将腰肢微微歪着,显得高贵柔婉,一般喜好男色的男人鲜有招架得住的。
可郎昕州不是一般的男人。
郎昕州直接无视了他刻意的姿态,轻松地吹了个口哨:“痛快。”
说着,他将手一挥,就有青龙帮人提了一只黑箱子上来。他拿了,放到鲍勃跟前的桌面上,指纹解锁,朝着他打开。
那一瞬间鲍勃眼睛都瞪圆了,呼吸停了一停。
里头黑色海绵正中心,端卧着一块巴掌大的足金金条。
“抱歉,交易方式比较原始。”郎昕州手撑在箱子盖上,笑说:“只不过我们国家的历史让我习惯使用金条。”
“我知道您最近手头紧。”他看着鲍勃史密斯明显流露出贪欲的脸,说:“只要您保证,从今以后从南奚的生活中销声匿迹,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也不再通过邮件、微信、p联系他,甚至不许再在任何人跟前提起他。这些钱就是您的。”
整整一大块黄金!现在正值时局动荡,世界各国大大小小摩擦很多,金价飙涨到可怕的地步。这一整块得值多少钱……
鲍勃在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咋舌。
说实话,这么多钱,就算是当红的arvelonancy也得赚个半年才能赚得来。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了他眼前,只要他点头答应再也不骚扰时南奚。
只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靠了回去。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这一块金子固然价格不菲,可毕竟也只抵得上nancy半年的收入。如果他能把时南奚劝回来继续直播,那他拥有的金子可是源源不断的!这么一块小金巴掌就想买断他未来的永久收入来源?呵,这姓郎的当他傻。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鲍勃露出刁滑的笑,“南奚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找他。”
话音刚落,郎昕州打了个响指,当即又摆上来了两块。
这会儿鲍勃连看都不看。
“郎先生,请你不要儿戏了。我和南奚是父子,血脉相连,他是我骨肉的延续,是我史密斯家族的继承人!你凭借着这几块不知道真假的金疙瘩就想切断我们的父子之情,哦您可真是残忍。”
鲍勃捂着心口,看向郎昕州,嘴角隐藏不住的得意:“说起来,不是南奚让您来解决我的对吧?我看出来了,南奚他还爱我,爱我这个爸爸,他舍不得我。是你,这个违背雇主意愿的所谓的‘助理’,你为了霸占他控制他所以自作主张来弄出这一切的对么?您可真是可爱。年轻,幼稚,但可爱!”
他说着,揶揄地看着郎昕州:“但是郎先生,同时您也愚蠢。您觉得,我如果答应了你的这个交易,拿了钱,再也不管南奚,他就会高兴?会感激您?噢别傻了。我是知道南奚的,他就是只可怜的小兔,需要吃奶和父亲母亲的关怀爱抚。失去我?他不行的,他会疯的!因此他想要留住我在身边,就需要不择手段地使我感到开心。很可怜对么?但事实如此。”
郎昕州保持着绅士的微笑,却默默退了几步。鲍勃没察觉,依旧沉浸在胜券在握的欢喜中。他拿捏着时南奚对他的孺慕之情就能拿捏住面前这小帅哥,进而按住整个港岛首屈一指的黑帮在他跟前不敢轻举妄动,真没什么比现在更值得他喜悦的事情了。
“……噢,瞧您这样,您是想?”
郎昕州背对着鲍勃,却不动声色地将外衣脱了下来。
麻灰色西装外套随意抛在桌上,盖住了半扇金条的盒子,幽幽飘来一股清淡的玫瑰味。鲍勃不知道这是北檀湾别墅窗台上时南奚种的玫瑰香,只觉得眼前这男人的背影,宽肩窄腰,说不出的性感。
“郎先生,我的南奚……美吗?”他低沉着声音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