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昕州抢过去,自己刚刚把自己勒到窒息,高潮来临直接给爽到断片晕厥。
他直愣愣地看着郎昕州,人应该是被他吓得不轻,捧着他的脸,一手抚摸他额头,替他擦去间或不断的冷汗。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水,湿淋淋的,比淋了雨还湿。
尤其是胯下,那个主宰着他的性欲,刚刚又酣畅淋漓吐了个痛快的玩意儿歪在肚皮上,被两人的身体夹在中间,略微一动就挤蹭得舒舒服服;再往下……他觉出两人身体还连在一起。
郎昕州甚至来不及把性器抽出来就手忙脚乱来救他。
时南奚看着人惊魂未定的眼,忽然扯起嘴角笑了笑,声音微微沙哑。
“郎昕州,我死过一次了。”
他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死了。
高潮驾临的前几秒,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勒死自己的。他才不管是不是死在床上,衣衫整不整,含着人的鸡巴咽气会不会很丢脸……他就只想在那须臾最忘情的时刻把手一撒离开这扯淡的世界。
然而当他真的窒息到只听见自己身体的声音的时候,他听到心脏努力地在胸膛中猛锤他;颈动脉的血液海啸似的冲刷血管壁,拼了命想将上面的束缚打通;他的肺一下比一下收缩得厉害,用力去抽取空气来激活肺泡……恍惚之间,压了他这么长时间的那点子阴郁忽然就不算什么了,在死神掌心压在头顶之际它们比蚊子蚂蚁还要渺小,甚至都不用碾死它们自然而然地灰飞烟灭。
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希望他活下去,每副器官每滴血都在力挽狂澜地拯救他。不觉间,他松了手,让郎昕州把领带从指缝间抽走,他重新开始呼吸,重新拥抱他仅有的一切。
活下去,从来都只与自己有关。
黑夜中时南奚深蓝色的眼眸亮晶晶的,他盯着郎昕州,重复:“我已经死过了。”
说着,他忽然抓着人的衣领,一翻身坐到了郎昕州身上,屁股里入了半根的肉棒陡然整个儿弄了进去,时南奚呼吸一滞,喘了几口,疼痛与餍足。
“扶着我腰。”他短短地吩咐。
郎昕州刚想说他才缓过劲儿来,要不今晚就罢了,然而对上他的眼,只见那双蓝宝石深邃得仿若海底,犹泛着莫名的坚韧和野欲,鬼使神差地将话头咽了回去,轻轻托着他夸张的腰线。
这小家伙,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落得身材这么俊靓,瘦弱但不干瘪,骨肉匀亭,腰肢小得一双手就能握住,可该有肉的地方就生得很大方,尤其是玲珑锁骨底下的薄薄一对胸,还有腰下那团肉臀。
时南奚动了动,结实滚圆的大腿根磨蹭在郎昕州腰侧,性器更是被湿漉紧窄的穴含得紧紧的,只叫人颤抖地嘶了一声。
濒死前的性高潮激起了时南奚几分贪欲,他迫切地想在清醒的时候再体验一次。反正做都做了,再多做一次又有什么要紧?
他内腺儿娇嫩又敏感,这个体位,郎昕州的长度随随便便就能顶到,明显能感觉到肠穴里温烫的东西如蛟龙进洞一样直捣入内,然后触在弹软的腺体上,刺激得内穴直泌水,海绵也似的,动不动就流,动不动就喷,时南奚娇喘着,下面的淫液被拍打成白沫,两人胯下黏腻不堪。
高潮越近,时南奚越是兴奋,动得也就越猛,刚才晕厥之中朦朦胧胧但剧烈惊人的快感此刻清晰地刺激着他的嫩腺。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抓着郎昕州的手,他觉得自己身体已经不全然由他控制了,性高潮牵动着身体的律动,郎昕州看着他脖颈间红红的勒痕,小东西还咬着后槽牙,面上泪水混杂着狠劲,分明是极为愉悦,可却让他觉得时南奚有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不觉间性器在人身体里涨大了不少。
“郎昕州,大尾巴狼……你是不是想弄死我?!”时南奚吟喘,疼出了汗,也爽得眼前一片昏花。
郎昕州看得口干舌燥,在人腰上暧昧地捏捏:“难受就慢点儿。”
时南奚充耳不闻,反而叛逆地抬起腰更重地坐下去,室内急促响亮的啪啪声,陡然间他嫩腺的快感紧连着更深处的生理反应,潮意和尿意一霎交叠,他仰着头放肆地哭喘出来,底下也毫无顾忌地开了精门,可谁知高潮太过激烈,精水连带着尿液一并涌出来,床褥透湿一片,斑斑点点的都是白精和水痕。
郎昕州将人赤条条地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回床上时,时南奚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这一晚上他可累,哭累,性交累,自杀死去活来累,最后还坐在郎昕州身上自己动……他感觉这一个晚上的运动量能抵一年。
累得他直接伏在郎昕州胸膛上,高潮的余韵一波一波间歇性地来,他软腰时不时地微弱弹动。后来他索性将两条裸臂攀上郎昕州的脖子,就此不动了。任凭郎昕州无奈地抱着他去泡在浴缸热水里,帮他擦身洗澡,收拾床铺,忙活了一晚上才让小少爷重新睡到干爽清新的新被褥上来。
借着月,看向时南奚温软的睡颜,他栗色的发丝在月光下朦朦胧胧似乎发着光,睫毛很长,盖着眼帘,微微嘟起的唇上还有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