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直播的时候。”仿生人老实回答。
分明是一台机器，时南奚却从他那双幽蓝的电子眼中看到几分关心。
跨过合作合同，总则附则还有保密协议附件，头尾加起来上百页，他可没工夫一条一条地看。
“我让你做这些了吗？”时南奚平静地说。
行。这玩意儿今天成功把时南奚逗笑了。
“也不是。没有了内存卡，我还可以通过外部学习来获取相关信息，并且存于我的内置硬盘当中，实时更新替换，确保给人类提供的都是当下他们所最需要的服务。这与我的主板相接，无法手动拆除，除非摧毁整机。”
“没关系。”时南奚说：“被格式化了也好。以后所有事情，我教你。”
“嗯知道了，咪咪。”时南奚面不改色。
话音未落只听“啪”，时南奚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打歪。
仿生人眨眨眼：“你很受欢迎。南希。”
毕竟这座大别墅，空空荡荡，郎昕州极有边界感，一般不上楼，靳姨和其他佣人们也只是各司其职，不会同他多说话。他着实是一个人呆厌了。
盯着他，时南奚疲惫地揉了揉脸：“你什么时候来的？”自从生日那天接到鲍勃的邮件开始他就整日心神不宁，差点都忘记了那天被他塞到地下室里去的这只仿生人。
仿生人点了点头，站起身。忽然，他回过脸看着时南奚：“洛尔。”
“南奚。”仿生人看着他。
时巍屿把指令发出去，就缓缓靠向椅背，拾起旁边秘书给冲的挂耳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这罗吉尔公司琐碎归琐碎，时巍屿还是很看好这次合作的。
仿生人依言走了过去，蹲下身，电子眼在时南奚身上打量了一下，忽然伸手把人拉到怀里，横抱起来，往洗手间外面走。
这就是回答错误了。仿生人挠了挠头，重新检索组织语言，委屈巴巴地更改答案：“……宝宝的肚子好粉？”
“我重新帮你做一套皮。”
盯着屏幕上加拿大罗吉尔公司法务发过来的合同文本，前面的附件备注已经是“修改版14”，时巍屿皱紧了眉。原本打算在短时间内就把这个合同谈下来，紧接着就投入合作，谁也没料到对方会在签约的前一个晚上变卦，现在整个条款都要推倒重来。
仿生人眼瞳中的微光闪烁一下，似乎进行某些信息的调取和回溯。他回过头来看着时南奚，真诚道：“浪货，好想操进你子宫里。”
“是‘洛尔’！”仿生人不厌其烦地纠正。
“让你好的不学！”
“这几天梳理系统数据，我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叫‘洛尔’。不叫咪咪。”
“……”
这个ai虽然目前还有些呆萌，但能看出来性能良好，系统运转正常，存储空间大，还能自动联网、控制房间里的所有蓝牙设备，机体也很灵活。保不齐，在家里能当个伙伴陪他消遣。
“我不是问你这个。”时南奚直了直身体，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仿生人懵懵懂懂的样子好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他刚刚可是全程目击了时南奚冲着摄像头手淫射精，时南奚特别好奇这些举动在他们ai眼里是什么样的。
他让法务部先归纳整理出这次对方的“幺蛾子”的主要内容，做成一份导图之后再来跟他汇报。
时南奚挑了挑眉，环着他的脖子没有反抗，任由仿生人将他抱到床上，拿枕头让他靠着腰，然后抖开被子盖着他的腿，动作轻柔，那份儿体贴比之郎昕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仿生人点点头，神色不变，甚至非常诚恳。
仿生人傻乎乎的样子让他没来由地放松几分，忽然有点想恶搞他，时南奚招招手：“过来。”
“我的基础数据库有植入对人类的保护程序。你光着脚坐在瓷砖地面上，虽然屋内的温度为25摄氏度但地砖温度为8摄氏度，坐久了会对你的有机体造成损害，因此我不得不这样做。”
“你看了？”
“我知道你们ai的学习模仿能力强。”时南奚扯了扯嘴角：“刚才看我直播，你学习到什么了？”
时南奚嗤笑：“噢，好的，咪咪。”
“……？”洛尔又挠了挠头，这位人类先生不知道是头脑信息递质接受不良还是有意屏蔽他给的讯息。这难道就是互联网上很流行的那个名词“一身反骨”？但他聪明地选择了暂时闭嘴，并且履行这位新主人的完－
“咪咪，你绑定我的信用卡，帮我去下几单bionic公司新产的水性硅胶来。”时南奚搓了搓手，看着仿生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基底，心里渐渐浮出几分小念头。
“基础数据。”时南奚似笑非笑，伸出手拨弄仿生人后脑的芯片槽，“那如果我把你的内存卡拔出来，你是不是就彻底瘫掉了？”
也对，今晚的一切本就烂得要命，人家仿生人抓取到这些信息也无可厚非。让人家在色情直播里学好，着实强仿生人之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