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瀑布般的乌发中央,随风微微飘荡,端的是谪仙之姿。
连夏却没甚欣赏的心情,只吓得脸se苍白、眉间山峦叠嶂——她哥什么德x,外人不清楚,连夏可是明白得很。
瞧连山那三魂丢七魄的样子,连夏心道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白大褂,立马往外追。
四月芳菲,道路两旁的百年老木重现生机。
满满一树青绿夺人眼球,多看两眼,视力都会变好些。
微风吹拂,树叶莎莎作响,院里静谧,偶尔能听到院外马路上间或驶过的汽车声。
风,有些大。
枝头绿叶被刮得羞红了脸,一张张翻腾起来,蜷身抱到一块儿。连带着,美人秀发也根根飞扬。
青葱细手将一簇飘到脸上、调皮着要钻进嘴里的乌发拨弄到耳后。
原本被秀发遮掩的娇neng耳朵半隐半现地探出头来,yan光照s下,耳廓边细细绒毛根根清爽,可ai得让人不住想伸手捏上一把。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先生,这样的搭讪方式很老土。”
连山哑然,眼前美人红唇轻启,模样柔柔弱弱,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不客气。
连夏追上二人时,两人刚出办公楼。
她哥边拉住瞻抱雪的纤细手臂,边说着那样过时的搭讪话。
即便是连夏这样的情场菜鸟,也听了一头黑线。
真ga0不懂,她哥这样的情场浪子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哥,她是我的客户,你注意点。”
连山光顾着打量瞻抱雪,哪里听得到连夏的话。
nv人一条缎面淡灰se阔腿k,上身鹅h背心外套白衬衫,身型纤细、凹凸有致。
脚上的粉se人字拖简洁亮眼,衬得瞻抱雪双脚愈加白皙,配上她浑圆脚趾、瘦长脚型,实在让人垂涎。
连阅nv无数的连山都被迷住了——此nv极品。
美人皮、美人身,眼眸纯净、透亮,却是个疯婆子?
“哥哥!”
“啊,”连山才反应过来,“妹妹,别开玩笑了,介绍下你同事吧。”
连夏上前,cha进两人中间,将瞻抱雪挡在身后:“说了是我客户,谁跟你开玩笑。”
“病人不穿病号服,你当我傻,好骗啊。”连山好se,做其他事向来三分钟热度,但对他看上的美人,特别有毅力。
不ga0到手,不会轻易罢休。
“哥哥,没事的话,你赶紧走吧。”连夏拿出连山方才落在沙发的手机,“哔哔”几声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嫂嫂,嗯……你们还好吗?是…我知道,哥哥就在我旁边,要他听电话吗?”
连山白连夏一眼,摆在他面前的电话就是个烫手山芋,让他左右为难。
连夏抬抬下巴,轻声:“还不快接?”
连山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过电话:“喂,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就回来。”
今晚是连山八岁儿子连绵的生日。
连家每年都将孙子的生日庆宴放在五一假期,而前一个礼拜的正日则留给一家三口过。
连山向来不把妻子夏末放在眼里,不过儿子,他是宝贝的。
“五一回来的吧?”走前,连山还想看两眼瞻抱雪。
连夏却始终像母j护j仔般挡在瞻抱雪身前,对两人进行严密的物理隔离。
“昂,连绵的礼物我都准备好了,你呢,给他准备了什么?”
连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忘了。
年年忘,年年都要人提点。
“给点建议?”
“嘁,连绵要的是爸爸jg心挑选的礼物,我告诉你买什么算什么?海城商场多,玩意多,你兜兜看看,总能找到些灵感。”
连山看眼手表,得抓紧时间,不然赶不上晚饭时送礼物:“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知道。”
连夏心中一松,总算送走这尊赖皮佛。
哪知妖风四起,树叶莎莎作响,一根宝蓝se发带被吹得到处乱跑。
恰然飘到连山脚边。
连山俯身拾起,转头,几米开外的妹妹身后露出半张笑脸的,不是瞻抱雪,又是谁?
没了发带的约束,瞻抱雪的乌发更加飘逸、张扬。那柔弱、似被狂风惊到的似水眼眸正望着连山、望着他手里的发带。
还?不还?
连山无意识地t1ant1an唇,眼眸更深,脸上的黑眼圈显得攻击x十足,身下老二蠢蠢yu动。
“还我。”连夏捏住发带一端,发现哥哥捏得很紧,没有物归原主的意思。
“又不是你的。”连山双眼微眯,望住连夏,心思微妙,“我捡到了就是我的。”
“算了,连医生,我们走吧。”
这是连山见到瞻抱雪以来,听她说的第二句话。